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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发落。
第一条路他没有多想,因为就算自己不战而逃,也不能保证梅初不会在背后给予致命一击。
他会这么想,是缘于以已之心,度人之腹,如果和梅初的立场相互交换,他一定不容对方逃逸,势必诛杀对方而后快。
那么,能选的就只剩第二、第三条路了。
可第二条路对于现在的他,又实非明智之选。
须知,单论武功,祝玉树也许并不输于梅初,但他已受伤在先,是以绝计发挥不出平时一半的功力,在此种情况下,若再选择第二条路,与对手恶斗鏖战,那么取得胜利的可能性实在微乎其微,除非能出奇制胜,一招毙对方于枪下。
第三条路呢?
第三条路倒是保住性命的最佳选择,但是,要在这些江湖人面前,对一个女人叩头服输,颜面何存?以后岂不遭人耻笑?
这选择题虽难,却不容他回避,必须作出答案。
终于,祝玉树下了决定,做出了选择。
他身形似是支撑不住地晃了晃,叹道:“老子这次是撅着屁股看天……有眼无珠,竟把个母夜叉当成了白绵羊……罢,罢,罢,认栽还不成吗。”说完,又咳出了一口鲜血。
梅初见他不但身形已似风中残烛,而且又失了争斗之气,手中的银剪不禁略略放松了下来,低头作思索状,想是考虑接下来要怎么做。
与此同时,在一旁警惕观察的江紫台,忽然发现祝玉树的眼光中闪过一丝狠戾之色……这绝非服输之人该有的。
他心中一震,失声警示道:“梅姑娘,小心!”
江紫台心底对祝玉树厌恶之极,自是站在梅初这边。
梅初听闻,目光一凛,眨眼间抬起头来,惊见祝玉树的金枪已挟着风雷之声,越过方桌,直取她的咽喉。那招式凌厉恶毒,瞧上去更有无限后招,让人不敢随意招架。
众人皆全神贯注地瞧着这突出其来的变化。
“毒手书生”宋秀才转头对身边的狄员外和方拳师,低声道:“这金枪豪客假作气馁力竭,趁着对手疏忽之际,倾刻出枪,用心之险恶,决不是善与之辈,他日若逢,必当小心。”另二人点了点头。
若是被金枪扎中,梅初便要血溅当场。
危急之下,她想要后撤躲避已是不及,只能以守为攻,硬执起手中银剪,迅逾闪电般,准备以剪齿钳住那金光闪动的枪头。
她相信,只要挡得住这一招,祝玉树便是强弩之末,再不能变出什么花样来,到时自己全力反击,定能取他狗命。
而对祝玉树而言,实力上已落了下成,想要胜出,就必须快、准、狠,出奇制胜。是以,麻痹敌手之后的这一枪,他是毫无保留地施出了耐以成名的“金枪十三式”中最厉害、最阴险的一招……“毒龙出洞”。
都说月棍,年刀,一辈子的枪,可见枪法之成绝非易与。而人品极其恶劣,却能单靠枪法著称江湖的祝玉树,在危机时刻的这一枪绝对是威力非凡。
蛇有“七寸”,蛇的弱点就在“七寸”处。
枪亦有“七寸”,枪的七寸就在枪尖后的七寸处。
这一点,祝玉树知道。
梅初也知道。
她相信自己的银剪定可钳住金枪的七寸。
如蛟枪尖袭至梅初的咽喉不及三寸时,“锵”的一声,银剪准确无误地钳住了金枪的七寸。
祝玉树的金枪再不能挺进分毫,相反的,梅初已掌握了主动权,银剪力道迅猛,似有无限后着变化。
一瞬间,局面似乎就要发现逆转。
要知高手过招,纵然双方功力相当,但若然有一方,感到对方的后着变化,无法捉摸猜测的话,都会明智地后撤,避免继续缠战,否则极易血溅五步。而祝玉树因受伤功力大减,眼下全力一击不成,则败局已定,本该后撤服输,任对手处置。但他不但没有,还狞笑了起来,那笑容象是早已猜到了梅初的应对之策。
梅初不禁愣了愣。
笑容忽敛,祝玉树握住枪杆的双手猛地左右一措,用力转动。
江紫台面色大变,发出一声清啸,急速抽出腰间长剑,立时光华暴涨,一边卷向祝玉树金枪的枪头,一边口中对梅初呼道:“撒剪!睡倒!”
电光石火的一刹那间,梅初大惊,眼见近在咫尺的金色枪头已出人意料地弹射而出,直袭向自己的咽喉。
原来这杆金枪的枪头看似和一般枪头没甚区别,却是内有蹊跷。金枪的枪头是活动的,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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