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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你这畏首畏尾的样子,是猜到我的身份了?”舒慈轻笑,握着茶壶的手把倒了两杯茶水。
“民女薛如是,叩见贵太妃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窗户纸被捅开,薛如是当即下跪,磕头拜见。
舒慈端起茶杯放在对面,淡定的说道:“平身吧。”
“娘娘,民女有求于娘娘……”薛如是不愿意起身,抬头看着舒慈,一脸期待又紧张的神情。
“如果是你父亲的案子,那本宫无能为力。”舒慈一开口就断了她的后路。
“娘娘,您要是肯出力一定可以的!”薛如是急急的说道。
舒慈看她:“你为何如此笃定?先帝在时本宫就不干政,如今新皇登基,难道本宫还能插手?”
“可父亲他们是冤枉的啊……”薛如是快要急哭了,好不容易看到了希望,现在看似咫尺却远在天涯。
舒慈说:“做错事就要付出代价,即使他本身并没有错,但站错队得罪人本来就是一种错。你深在闺阁当中,并不了解朝政,这些事不是你一个女孩子可以置喙的。”
“难道就让我眼睁睁地看着父亲哥哥在边塞受苦吗?我做不到啊……我千方百计进京城就是想要为父亲兄长谋求一个公道,可进了这里才发现,我实在是过于天真了……”薛如是哭了出来,不过十六七岁的女孩子,面临了家族巨变,自己又陷入了那样的地方,她如今还没有崩溃已经算是非常不容易的了。
大概是见多了这般无能为力的事情,舒慈的神色非常平静,而她的淡定也影响到了薛如是,她抽抽嗒嗒地停了下来,生怕惹得舒慈厌烦。
“娘娘……”
“既然你冷静下来了,那本宫就实话告诉你,你父亲的事情是冤案的可能性极低。”舒慈说,“他帮着何宗之倒卖军粮战马,几乎是铁板钉钉的事情,只不过因为数额较小所以才没有杀头之祸。如今这流徙三千里,不过是小小惩戒而已,如果任由他在这个位置上坐下去,柳家满门覆灭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薛如是显得有些呆楞,大概是被舒慈的话冲击了,一时半会儿没有反应过来。
“本宫不帮你,一是能力范围不够,二是不想为之,既然敢贪,那就得承受随之而来的代价。”舒慈面无表情的说道。
薛如是抹了抹眼泪,却还是红着眼眶:“可他即使犯了再大的错,也是我父亲啊……”
舒慈回问:“那你有没有想过那些被克扣粮饷的士兵呢?他们何错之有?穿不暖吃不饱,饿着肚子站岗厮杀,守着类似于你父亲这样的人,他们就不无辜吗?”
看她的表情似乎有了转变,舒慈说:“你父亲本宫无能为力,但你兄长,本宫倒是可以想想法子让他离开边塞。”
“真的?”这简直是柳暗花明又一村,本来以为是死局了,没想到这盘棋又活了过来。只要兄长活着,薛家就后继有人,她也算是对得起早逝的母亲了。
“多谢娘娘,娘娘的大恩大德民女定当结草衔环。”薛如是对着舒慈狠狠地磕了一个头,半点水分的没有掺,舒慈都替她觉得头疼。
“现在可以说说你为何找本宫了吧?”舒慈不疾不徐的问道。
薛如是起身,对着舒慈福了福,心情稳定了下来:“民女确实有要事告知娘娘,前些天楼里来了一位客人,妈妈让民女接待,在他休息之后有一个人从窗户翻了进来,两人商讨了一些事情,似乎是关于刺杀谁。”
“刺杀?”舒慈扬眉,指了指对面的位置,“坐下说。”
薛如是这回没有推拒,先谢过,然后坐在舒慈的对面,说:“具体要刺杀谁民女也不知,那人也只是一个头目而已,估计是专门接这种活儿的人。”
舒慈低头思索了片刻,问:“他有什么特征?”
“脸上和身材都并不特征,只是他们走路的方式有些奇怪,而且腰间系着两指宽的黑色腰带。”薛如是说,“虽然他的腰带并无特别之处,只是他一连来着好几天,衣裳换了不少,但腰带却一直没换,民女想着这可能就是他们接头的暗号。”柳如是生在大族之家,敏慧聪颖,自然比一般人洞察力强得多。
“选在青楼接头,确实隐秘。”舒慈说。
“如今正逢陛下万寿,京城出现了这样的一队人,民女觉得有异,于是就想着来报与娘娘知晓。”薛如是说道。
舒慈挑眉:“哦,你不恨他吗?”
薛如是低头:“民女也是从小读过四书五经的人,知礼懂礼,虽然在父亲的案子上怨怪圣上,但看他登基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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