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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墨的厨艺还是很给力的,在喝了几天他亲手煲的鸡汤后我的腰围猛地就粗了一圈。他来回打量了我几遍后,忍不住问道:“请问你这是胖了吗?”
“那是啊,还不是你喂的,”我很自豪的回答。
他恍然大悟,“哦!原来猪真的可以这样喂的啊!”
话音刚落,他就被我追打着抱着脑袋满屋子乱窜。
然后轻轻一个滚化为猫身,几下跳到我够不着的横梁上,冲着怒气冲冲的我嘻嘻笑道:“不过话说回来,你还是胖点好看啊。”
这个死猫!
……
渐渐地,冬天不可避免的来了。
刚来这里的时候很不习惯,总感觉这里的冬日很长,能洋洋洒洒地下上好几天的雪。
那些远处的山脉草原和近处的屋顶街道都铺上了一层厚厚的白色毛毯。阳光依然灿烂,但是没有温度,只给群山都镀上了一层霞光。雾气还没完全散去,坐落在半山腰的寺庙围着张面纱般的含羞,只露出金光闪闪的屋顶。
睡觉睡到自然醒,然后慢吞吞地起床,眯起眼看着窗外。
真美。
天气的原因,游客越来越少。
围着火炉嗑着瓜子连着看了好几天肥皂剧,我和墨墨都烦了。
我问他:“很无聊是不是?”
“那还用问。”
“那想不想做点有意义的事?”
“有意义的事?”他两眼放光,“当然想!”
“对!很有意义,包你很难忘。”我邪恶地笑道。
是啊,等弄清楚我说的“有意义的事”是指什么了,他就会确实很难忘。
——我说的有意义的事是清扫客栈。
这当然不是普通意义上的扫扫地,擦擦桌子什么的,而是整个客栈的大清理。这绝对是一项大工程,以至于从接手这间客栈到现在这快两年的时间里我都没能好好完成。刚开始的时候客栈里的杂事太多再加上毕业的事情我一个人根本忙不过来,再后来家里的情况让我没了心情和精力再去想别的事情,再再后来,人就懒了。
现在难得的这么清闲,再加上有个免费的劳动力可以随便用,此刻不清理,还待何时?
墨墨严重抗议,说我是资本家是吸血鬼,严重剥削劳动力,还威胁说要去劳动者保护协会投诉我。
我说劳动者保护协会是保护人的权利,你呢,顶多算是猫权。再说了,人家可是要先查你的合法证件的。你有证件么?你的户口在哪里?给人查出来你这个黑户又得卷上铺盖去流浪了。
所以说,你的抗议无效。
这个说到他的软肋了,他没吭声。
我得意,难得给我逮着个机会,不狠狠踩他几脚怪呢。看到他垂头丧气的样子,我心里爽得没法形容了!
接下来的三天时间里,我们关了大门,开始进行这项工程。
打扫完蜘蛛网和浮尘,我们把阁楼上不知道堆了好几代的东西都搬了出来,光旧书就装了几大纸箱。几把旧式的木头太师椅还挺结实,洗干净放大堂里应该挺有感觉。一些瓷器,碗啊茶杯啊什么的还是完好无损的。另外还有七八十年代的闹钟,上上发条居然还能走,毛主席的白瓷像,脆得像纸一撕就破的旧衣服和被单……,还有更早些年代的梳妆匣和妆镜,古香古色的挺好看,甚至还有个木制的一个大东西,看着像农具。
我把用得上的东西捡了出来,剩下的给墨墨打包好整齐地放回去。
对着这堆琳琅满目的东西发了一会呆,似乎感觉时光都凝固在这里面。这些物品曾经的主人,那些逝去的旧人们,会不会也和我一样有种物是人非的心酸呢?
我把那些书搬到大堂里,一本一本翻来看。一边翻,一边抽着鼻子。
突然一件外套从天而降,扭头,只见墨墨站在我后面,叉着腰,斜着眼睛看着我,“少穿一件衣服你也不会轻两斤的。”
“你是在关心我吗?”我感动。
“去去,少来啦,我是怕你病了又要我伺候你!”
“切~~~~~~真扫兴!哄哄人会死嘛你?”
“哎呀!给你说对了,哄你我真的会挂的!”
腰身一扭,他躲过了我一巴掌,把脑袋凑了过来,“这是什么?”他指着底下几本厚抄本,“闺房日记?”
这是什么?这是什么?……
我抚摸着那些书本,那些记忆一点一点浮现出来。
它们属于我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