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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衣,有些事你有没有仔细想过?”君无念忽然开口,“当时的情况我也听你羿师兄说过一些,他也曾有过怀疑;刚才我也问过禹珩。禹珩受玄煜之托于危险之中带走你,以他的迅速不出几天你们已经到了雍国境内。你想想,他若真想对付玄煜,何需走那么远?大可以把你安置在邻近的某个地方,再去而复返。从你在马车中醒来再回到宣都,这中间有多少时间够魔教的人销毁证据?可是为什么偏偏所有的证据都指向魔教呢?”
妙衣心中惊骇,这些问题她从未有往相反的方向想过,只怕老爹他们虽有疑惑也因没有证据而认定是魔教所为。再次忆起自己昏迷前禹珩同玄煜的对话,那时候他们并不知道她还有一丝意识存在,禹珩问过玄煜是谁要对他不利……
那就是说,禹珩也并不知道所有真相。是这样吗?禹珩不是在欺骗玄煜和她吗?可是从前玄煜和瞑夜之间是有仇隙的啊……
心中摇摆不定,她似在隐隐期待禹珩不是凶手,可又害怕再一次被欺骗。虽然心心念念想着除掉杀害玄煜的凶手,可若那个凶手是禹珩,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该如何下手……
如果禹珩不是凶手,那么凶手到底是谁?
“我虽已查到凶手嫁祸于魔教的证据,也将这证据报之路师叔他们。但是至于真正的凶手,现在还无有定论。”君无念沉静的声音传来,“可是无论凶手是谁,师兄都想奉劝你——你不能将自己至于危险之中,因为你是有责任的人,玉石俱焚的事,你不能做。”
“你有父亲,有孩子,若是为了一个已经逝去的人连他们都要抛弃,是不是太自私了?”君无念静静地语气却如暮色旷野的钟吕,重重地敲在她的心头。
手被握住,君无念不知何时已经来到她身旁。她恍惚抬头,泪眼朦胧,看不清楚面前的人此时的表情。
白净修长的手指抚上她的面颊,抹掉了她脸上的泪痕,君无念微眯了眼,掩住眸中复杂的光芒:“答应师兄,不要随便用自己的性命冒险,好吗?”
眼前的师兄仿佛刚刚露出一角真实的面容,就又被层层雾气遮掩,回到了从前那副深沉如海的模样,令她瞧不透彻。只是心里有什么终于透亮恍然。
她抽出手,垂下眼睑,低声问道:“师兄,为什么你不早点告诉我这一切;为什么等到我嫁给瞑夜当他露出真实面目的时候你才告诉我;为什么那天在江陵的大街上救我的人不是你,而你明明就看到了整个过程……”说到最后,已经变成了喃喃自语。
“都是你故意的吧。”她忽然抬起头看着他,唇边溢出一抹苦涩的笑容,“是你计划好了的吧。为什么?怕我总缠着你么?让我现在可以安心的去做别人的妻子?”可是为什么,又要来照顾我呢?若只是不想让老爹担心,多派些人来就行了,何必亲自来呢?
“师兄,我只有一件事想问你……”她咬了咬唇,凝视着面前的人,“你究竟……有没有一点喜欢我?”
君无念看了她片刻,没有丝毫迟疑地道:“没有。”
“呵……”她移开目光,笑容却不觉倍加苦涩,直到感觉到内心真实的刺痛,那笑意才一点一点地凝滞。
转身向门口走去,虽然知道已经彻底结束,可是为何就是不肯甘心呢。
“我不相信。”
君无念听到这句话,心头不觉一颤。听着她的脚步声消失在回廊尽头,竟站在原地许久也没有移步。这丫头莫非真的看出什么了吗?
妙衣几乎是跑回内苑的,双颊通红,心中后悔不跌:天,她刚才说了句什么话?她怎么突然这么自恋了?!师兄都说了不喜欢她,她居然还厚脸皮说不相信?!
别人不知情者可以误解,她若也跟着误解,是否太可笑了?
她无力的躺倒在床上,不一会儿就在无比羞愧的情绪中睡了过去。直到暮色降临小竹将她推醒,说该用晚膳了。
她打着呵欠走到外间,就见桌边还坐着一个人。微微愣了愣,虽说同这人之间最大的嫌隙已经除去,但是他毕竟欺骗了自己那么久,还一次次的被他戏弄……想到这,心中又泛起一阵怒气。
她并不理睬禹珩,在桌边坐下,埋头扒饭,将他夹得菜都挑到一旁,并且权当没看见他的脸色。
呸!你还受伤呢?受伤的是我好不好?耍人很好玩很上瘾是不是?!一想到当初“瞑夜”的种种恶迹,她真后悔那时候怎么就手软了呢?
吃完饭,她拿过桌上的绢子擦了擦嘴,再故意弄出响动漱口,瞥见桌旁的人犹在雷打不动的细嚼慢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