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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却是个身材挺拔的武将,年纪尚轻,通身锐气,一眼看去如同一把出窍的宝剑,锋芒毕露同时,就未免有些盛气凌人。看了形容狼狈的方亭一眼,眼中滑出一点轻蔑之色,嘴上却道:“见过王子。”
说见礼却不行礼,这人态度可想而知。方亭说是王子,但许多人都知他生母是南人,方亭几年来又长居幽谷,不见踪影,厉明手下不少人对这个所谓王子都毫无尊敬可言。这武将名达慕,出身将门世家,其父是厉明心腹。达慕好武,擅战,这几年来锋芒渐露,是备受赏识的一名年轻将领,前途正好。
相比之下,方亭堂堂王子,就狼狈得有些可怜。
方亭面上火辣辣的痛,垂下眼安安静静地离开了。
房内只余厉明与达慕两人。
厉明召达慕来,谈的自然是正事,“你知道这批流寇的来历么?”
达慕摇头:“边境驻军严密,无人敢随意捣乱。”南国在侧,历来边防就是重中之重,岂容不长眼的宵小作乱?
不过这一次虽然事出突然,却也可以看做是一个机会。达慕眼中有兴奋之色,他是武将出身,又年轻气盛,如今羽翼渐丰满,就越发好战,为国开疆扩土是他作为武将的理想,也唯有战争和鲜血,才能成就功勋与尊荣。
达慕战意显著,分析时局之后又抱拳请战,厉明闭目安静地听着,面上倒是喜怒不显,不露颜色。
待达慕说完,厉明睁眼,却只叹了一声:“你下去吧。”
达慕颇有些失望,也只得离开,边境动荡,于他却是建功立业的大好机会,王一向杀伐果断,如今怎么如此犹疑?他一面行走,忽然听到远处遥遥传来一阵笛声,曲调优美而熟悉,他驻足听了片刻,辨认出曲子由来,当即眉头一皱,面上露出些许不悦神色,快步走远了。
他是武人,最不爱听这种凄婉之音。
宫殿一隅,方亭放下手中陶笛,这么多年了,他仍然只会吹这么一首征人泪。
这些年来,这首曲子于他几已成安神曲,三年来与宁先生作伴,常有不堪忍受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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