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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欧文和赫拉克勒斯的举止行为中有某种过头之处。得伊阿尼拉也是如此,她对未婚夫频频送笑,亲热无比,还时时吻他毫不顾忌。酒精可以说明一些问题,但不能说明一切。最奇怪的是,欧文似乎还觉得她的这些挑逗举动完全是很自然的事。
过了一会儿,我看见她靠近赫拉克勒斯耳边小声说着什么,后者一笑表示同意,随即出了房间。他回来时带了一些奇怪的管子和一个小袋。我马上认出这是吸鸦片用的传统器具。但我吃惊的事还没有完,因为这里的主人不动声色地示意,而欧文也心领神会地作了回应,然后转身向着我。
“阿喀琉斯,您要不要小小地来尝试一下?您将看到,您出生的那个广袤的南非,会变得更美、更加莽莽苍苍……”
要不是他在说话时悄悄作了个手势稳住我,还会意地眨了眨眼,否则我会立刻拔脚就走了。我不负所望地接过了信息——要我不折不扣地照办——但我的确惊愕非常。我将烟吐了出来,一团一团的,并没咽下去。但过了些时候,我终于还是受到了这毒品那种虚无缥缈感觉的影响。我已没了时间的概念,而我们的主人和欧文还在大谈赫拉克勒斯。又过了会儿,大概已近拂晓了吧,得伊阿尼拉去睡觉了,但“赫拉克勒斯”这个名字仍然挂在两个伙伴的嘴上,俨然这个人现在就是人类的大恩人了。随后欧文的口气有了点挑剔的味儿,说“他的一切都很完美,不过谋杀阿玛宗人女王一事除外”。赫拉克勒斯表示异议。经过一番没完没了的争论,他似乎又转而赞同了我朋友的看法。
这时我感到眼中愈发变得模糊朦胧起来了,耳中也只能听进一些莫名其妙的片言只语,接着便渐渐投入了梦神摩耳甫斯的怀抱。我在第二天中午时分才醒了过来,身心糟糕透顶,竟至到了下午我们在回去的路上,头还昏昏沉沉。在火车上我又睡着了,一直睡到晚上,大概是十一点我们到达帕丁顿车站时才醒。一辆出租马车将我们送到了欧文的寓所。行李甫放,我这位朋友就建议我们沿泰晤士河码头散会儿步,一再说古老伦敦的宜人空气对我们大有裨益。到了这个时候,我脑子才算是真正开始清醒了。幽暗的水面上映照山橙黄色的街灯灯光。雾霭中,大本钟送来悦耳的钟声。十一点半。
“欧文,”我突然问道,“这个周末发生的是怎么回事啊?我觉得有几个钟头像是穿过一面镜子,看到了另一个自我;而您自己,我觉得也认不出来了。我们做梦了吗?”
“谁又告诉您,我们此时此刻就不在做梦呢?”他回答我说,一边抬眼望着天宇,“不过您放心,这是连那些最伟大的哲学家也从来没有真正破解出来的一个问题。是啊,如果您愿意,我们可以认为我们是做了梦。是和得伊阿尼拉以及他的同伴一起做的梦,梦到了任何时代都是最出色的英雄,那伟大的赫拉克勒斯。”
“您讲的是哪一个呢?是理查森,是凶手,还是那个传说中的人物?真的,欧文,我开始给弄得一塌糊涂了,再也搞不清……”
“喏,最后的那个叫这名字的人已不再存在了。至于那另外两个,则是同一个人……”
我不得不用了一点时间才弄明白这句话。他又说道:
“行啦,我的朋友,别这么板着脸啦!好像我在给您揭开什么罪犯奇闻似的。我以为您早就明白:除了赫拉克勒斯·理查森,其他任何人都不可能是我们在寻找的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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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喀琉斯·斯托克的叙述(续)
在和小理查森一起度过了这个周末之后,尤其是看到我这位朋友似乎还和他织造了一种友好关系,这时的我确实在想,自己是不是并不在做梦。欧文的解释没能消除这个印象。
“正如我前面有次和您说明过的那样,赫拉克勒斯犯下了这一系列的罪行。小有不同的是,这些高明作品的操手就是他,而非他的同谋。就我所知,这个同谋可能只是临时性地给他做做下手。即使如此,也不过只有三次。第一次,是在‘金角牝鹿’案中,扮演那个在火车站台上让父亲和未婚夫看到的狮人角色。我给您指出过,这个人的身高,看来要比其他证人所描述的赫拉克勒斯小些。第二次,当然是在实施‘赫斯珀里得斯姐妹的果园’一案时了,因为那时的赫拉克勒斯被拘禁在苏格兰场。第三次,便是在‘地狱的看门狗’一案中,扮做有望远镜的德国女人,而赫拉克勒斯则让人看成是她的一个同胞。”
“那是个女人 ?'炫书…3uww'”
“从理论上说,是这样,我们以后就会明白的。我们首先来探讨一下赫拉克勒斯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