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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松,佯怒道:“又收了如情什么好处,这般为她说话?”宋江家的一凛,几乎就要跪了下来,太妃却叹道:“罢了,我不是在怪你。只是在那孩子身上瞧到了自己的诸多不足,若是当年我也像她那样,多点手段,多些圆滑,再放软些身段,也不会有凤姨娘这对贱母女来恶心我了。”
想着凤姨娘的阴毒无耻及安庆公主的跋扈与嚣张,宋江家的也暗自郁积着一口气,却也劝慰道:“太妃,事情已经过去了,再来,凤姨娘母女的报应也要来了。苏贵妃也已借太后的手给处置了,太妃若真的恨极了她们,大可使出您的手段来,何需再顾忌?”凤姨娘虽说家道中落,可人家凭借着狗屎运进了宫,让先帝赏赐了给老王爷做侧妃,因为是先帝亲赏,可就比寻常的妾室还要体面三分,再来当时太妃又与老王爷有了龃龌,这凤姨娘趁虚而入,居然被抬为侧妃,因为有了老王爷的纵容包疵,这凤姨娘不可不谓不嚣张,也不知使了什么门路,居然与当时还只时清妃后来的苏贵妃走到一起,有苏贵妃作靠山,太妃想动凤姨娘都不成,还只能把庶女高规格地抬着捧着,可咽了一肚子血气了。
所幸,苏贵妃总算恶有恶报,被当今的太后给送到帝陵陪葬,太妃多年来的制肘总算彻底消除。
太妃抚摸着鬓边赤金点翠的金步摇垂下的流苏,保养得当的面容徐徐展开森冷的笑意,“立即了结?呵,也太便宜她们母女了。骁儿媳估计也恨极了这对母女,如今,咱们可以慢慢地坐下来看好戏了。”
太妃抹了额上的汗,陪笑道:“太妃说的是,乱棍打死都便宜她们了,就要看她们生不如死才解气。”然后又想到什么,笑道:“年底的时候,凤姨娘已经让王妃给整治了一番,可真大快人心呀。”
想着凤姨娘气得灰败的面孔,太妃也跟着笑了起来,“这孩子,比我还深谱钝刀子割骨头。”她侧头,又吩咐宋江家的,“那孩子虽看着温柔厚道,可也是个极护短的,你可得约束底下的人,切莫欺负到那些陪嫁丫头的头上。”
宋江家的略有意外,不过马上又堆起笑脸来,“太妃所言甚是,奴婢这便去好生约束她们。”宋江家的小跑步出去后,果然找来底下的婆子媳妇,“太妃吩咐了,日后你们可别仗着是太妃身边的人就敢给新人脸子瞧,尤其是王妃的陪嫁,到时候被王妃揭了老脸可休要哭到太妃面前去。”
那些婆子媳妇大多都是由太妃亲自提拨起来的,又委于重任,也是个体面人物,如今听宋江家的这话,虽意外,倒也不敢托大,纷纷表示不会给太妃丢脸。
宋江家的瞧着这群婆子媳妇,知道这些人体面惯了,估计有的还不会死心,于是又厉声警告了几句,又进屋去了。
……
元宵的高潮过后,一切又复归于平静,王府也按部就班地开始新的一年。李骁手头没什么外派的差事,便去了他的骁骑营,主持练兵。
如情这才有时间打理王府的庶务,先前仓促中管理的王府,虽暂且安定,但也是漏洞百出,如情在新年里观察了一阵子,也总结出许多毛病,这会子趁着没什么庶务时,是得好好整治一番。
虽然先前就把规章制程发放下去,但遵循者却也廖廖,如情看了袁福来家的及何妈妈呈上来的林林洒洒的“管事犯错记事簿”,俏脸儿沉了下来,冷笑一声:“看来,果真是奴大欺主了。也好,这新年一过,也就顾不得喜气不喜气了。”然后吩咐袁福来家的集齐隆仙居的一众婆子,带齐家具,突袭厨房,果真逮着了几个动轧打骂粗役小丫环头的婆子,以“欺上瞒下”罪,每人挨上二十板子,勒去一个月银米。三厨中有个厨子中饱私襄,拿王府的膳食私自接济自己的亲戚,这回罪症确凿,被打上三十板子,没收所有财产,净身赶出府去。二厨偷奸取巧,欺压底下小厮杂役,也被净身出户。王府的厨房很大,足可容纳上千人操作上菜,如情蒙着面纱巡视了一遍,负责管理洒扫的管事也给人卸了差事,扣一个月银米,罚到梅林里去管锄草洒水。
那管事犹自不服,大声质问如情,如情淡道:“先前袁福来家的可也提醒过你几次吧?你仍是不思悔改。厨房重地,这都要入口的可关系着阖府上下的命脉,你倒好,这般敷衍了事,到处都是脏乱差,潲水桶几天也不倒一次,灶台上尽是灰,抹布看着极油污遍地的,”一边说着一边踢翻了潲水桶,把晾在灶台上的抹布全丢到她身上,所幸天气寒冷,潲水桶里的油污乘菜都给结了冰,这才没有倒出来,但那油腻腻的抹布却全扔到那家事的身上,直把她吓得脸色灰败,如情拍了拍手,于冬连忙拿了手帕沾湿了水替她细细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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