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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是跪得久了,一时立站不稳,软软地往李骁身前倒去,玲珑眼明手快上前稳稳地把原侧妃扶住。
李骁坐在位置上不动,只是皱着眉,“身子居然这么弱?这可如何是好?”
原侧妃暗恨玲珑这死蹄子坏她的好事,但嘴里却道:“让王爷担心了。妾身并不碍事的,只是昨晚照顾盟哥儿没休息好,一时气虚罢了。”末了还揉了揉额角,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
李骁望着怯生生的盟哥儿,神色略有动容,“盟哥儿让你费心了。”
原侧妃低头,模样好不楚楚可怜,“王爷把盟哥儿养在妾身跟前,妾身自当尽力。只是盟哥儿体质弱,昨晚又有些发烧,不过幸好总算退了烧了。”
李骁再度皱眉,望向瘦弱的盟哥儿,“这孩子,怎么老是三天一小病五天一大病的?”
原侧妃神情凄楚,“盟哥儿自小就身子弱,她能在前王妃和柳侧妃的毒害下偿能保得性命,也着实不易了。”
如情唇角露出轻嘲,望着怯弱的盟哥儿,这孩子确实瘦弱,但眉宇间依脆有着李骁的影子,想着这么个孩子这么危弱,却还被人当作争宠的筹码,也是可怜,于是,她对李骁道:“原侧妃照顾盟哥儿弄得一身是病,这可不好,还是请太医好生瞧瞧才是,可不能落下病根才是。”
原侧妃朝如情福了身子,“贱妾多谢王妃垂怜。”
接下来是盟哥儿上前向如情请安,因为孩子年纪小,随随便便磕了个头了事,李骁让盟哥儿叫如情母亲,盟哥儿怯生生地望着如情,眼里有着戒备。
如情努力保持着脸上和谒的微笑,“你这孩子,我这么美丽又温柔,又不是吃人老虎,这么怕我做甚?难不成,你身边的陈嬷嬷与你说我会虐待你不成?”
盟哥儿气忿道道:“这话不是陈嬷嬷说的,你可别冤枉她。”
如情笑得越发温和了,“那,盟哥儿告诉我,不是陈嬷嬷说的,那会是谁说的呢?”
盟哥儿目光下意识瞟向原侧妃,原侧妃连忙斥道:“你这孩子,怎么这么爱淘气?王妃一句玩笑话你也当真了?”
在场诸人哪个不是人精,盟哥儿及原侧妃的反应都看在眼里,如情理了理身上的繁复的花纹,瞟了李骁一眼。
李骁面色沉了下来,目光淡漠地望了原侧妃一眼,轻描淡写道:“你照顾盟哥儿却是尽了心了。”
原侧妃神色一变,还想解释,却听李骁转头对荷姨娘,“轮到你了,还愣着做甚?”
这荷姨娘连忙起身,朝如情恭敬磕了三个头,然后从丫环手头接过茶盏,嘴里说着:“贱妾绿荷,给王妃敬茶。王妃请用茶。”
这位荷姨娘不称姓氏却只称名字,想必是丫头抬的姨娘,如情见她甚是恭敬,便也大方接过茶,轻啐了口,道:“起来吧,赏。”
接下来又是香姨娘了,这位香姨娘在下跪的时候格外小心,并且时不时护着肚子,如情立马便猜出她的身份来,但见她磕头,敬茶的动作都娇娇弱弱,果真是弱不禁风,想着昨晚她的本领,如情温和地笑了笑,“你就是有了身孕的香姨娘吧?起来吧。”
香姨娘起身后,如情照例赏了荷包与她,但说出来的话却恨不得把人给活活噎死,“香姨娘有了身孕,但凡有个风吹草动的,可得尽快差下人通报太医才是。可千万别再像昨晚那般,没头没脑的找王爷给你安胎。要知道,王爷虽善骑射,可却不是大夫,叫去了对你的肚子也是没甚用处。”
一个“扑噗”声响来,如情侧头,李骁把口中茶水扑了出来,他一边咳嗽,一边摆摆手,“嗯,王妃教训得极是有理。”他努力忍下呛得发疼的喉咙,对香姨娘正色道:“王妃说的话听明白了吗?昨晚若非看在是本王的大喜之日,你这般没个眉高眼低的行径,我定发落了你。”
香姨娘脸色煞白,猛咬着唇颤声道:“王爷,妾身,妾身……”
李骁摆摆手,似有不耐,转头与一旁侍立的袁福来家的道:“带香姨娘下去,亲自盯着药房里的婆子熬了汤,把她肚子里的祸根给去了。”
一阵倒吸气的声音,出自袁福来家的,及香姨娘,香姨娘尖叫一声:“王爷,妾身怀的可是您的亲生骨肉呀,您怎能如此狠心?”
袁福来家的也是一脸震惊,偷偷望了如情,只见如情面无表情,只目光怜悯同情地望着伏在地上颤抖不已的香姨娘,心知香姨娘已大势已去,连忙恭身领命。
但香姨娘哪里肯走,跪着上前两步,抱着李骁的脚,哭喊道:“王爷,妾身这肚子里的可是您的骨肉呀,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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