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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快乐。得到每种毒品的快感之后,都要付出一番代价。快感越强,代价越高,两样都得吃。用毒品好象借钱。借得多,还得多,附加利息,而且绝不能赖帐。
我常想,那些用毒的人,猛吸一下、小打一针,然后让药在身体里面作用,好象发生许多爆炸,自以为变大了、变轻了、上了天堂。然后,药力消失,成为废物排泄出来。
这个世界没变,他们变了!被那些“屎”改变了!
女生抬起头来,脸上一道一道的泪痕:“我要去死!
悬在空中的一天
我站在一个铁栅栏前,那是一个很高、很高,爬满长春藤的铁栏。顶上是尖尖的牙齿,中间有一个镶花的牌子——哈佛大学。
我跟班上的同学排着队。前面马克、大卫、波亚斯一个接一个进去。我心里好急。为什么排在那么后面?大家慢慢移动着。终天到门口了。突然一只手横在面前:“对不起,你不能进去。”
“为什么?”
没有答话。
铁门慢慢关了起来,只剩我一个人站在外面。转身,发现全家老小都看着我。
“妈妈……”我哭着说:“我没进去……”
妈妈开始说话,可是发出的却是个男人的声音,带点西班牙腔:“第一马路,十五街。”
猛然惊醒,地铁的门正合起来。我往前扑,把书包夹在门中间,好不容易挤了出去。
几天前下的雪,被机器推到路边,掺着沙子、口香糖、水果皮和纸屑。人行道很滑,有些地方洒了盐,跟鞋底磨擦出奇怪的声音。我把领子拉高,埋着头往前冲。
书包往地上一扔,我就把头靠在教室桌子上发呆。昨夜报告赶到清晨五点。
书呆子J。D。一扭一扭地晃过来,打了个呵欠。厚厚一叠纸“砰!”差点打到我鼻子:“50页!你的几页?”
“老师规定20页以下,你发什么疯?”我抬起一只眼睛。
J。D。掏出一张纸条扔过来:“一共有24个人提早申请哈佛。我调查出全部人的总平均跟SAT(全国会考)。”
我的眼睛睁大了。一群人跑过来抢着看——96、1420、97、1450……
我发现,在我的名字和几个其他人的名字旁,打了一个个小叉叉。
“叉叉干什么?”我问。
“噢。”j。D。一笑:“那些是我认为进不去的。”
谁说高中最后一年好混?应该讲这一年不是人过的。一叠一叠的申请书、一落一落的报告,又那么多大考、小考。连“铁木工”的老师都认为他的课最重要,谁不好好做,死当!
现在这堂微积分老师也很混蛋,告诉学生课愈难,大学愈看得起。他最喜欢用的句子是:“你要去市立大学,还是上长春藤盟校(Ivy…League?)”这样一说,很多人明明痛恨数学,也不得不选他的课,我就包括在内。今天他讲课时,发现有一位女生头埋在膀子里,好象在睡觉。他走过去,用粉笔敲她的背,拉大门:“小姐!你要去市立大学,还是上长春藤?”
女生抬起头来!脸上一道一道的泪痕:“我要去死!”
“听说早申请耶鲁大学的,今天已经有回音。”理查转过身来:“她八成……”
“你申请耶鲁了吗?”我问。
他伸出一只冰冷、发抖的手握着我:“你猜!”
才下课,理查就冲到楼下打电话回家:“邮差还役来?只好等了……”
就在这时候,旁边电话另一个同学突然大喊:“快打开!快打开!上面说什么?”
大家瞪着他,看他的脸变成吸血鬼的颜色。好几秒钟过去。突然,他脸上的肉,仿佛都掉了下来,缓缓把电话挂上,快步走开。
我追过去:“你进了吗?”
他把我抓到一边,嘴角向两边拉、拉,半天说不出话。
“你进了?”
他点头,有点发抖地:“只是理查在我旁边。他还不知道,所以我没敢吭气,否则如果他没进,他会恨我。”他东张西望,看没有人了,突然跳起来大叫:“YES!”
多一个人被录取,就少一个空位。虽然每年大学入学部的人,都说只要你够杰出就会进,史岱文森却没人信这一套。哈佛每年只有一千多个名额,却有好几万自以为了不起的人申请。难道每个人都杰出,每个人都进?
我们相信的,是长春藤很重关系。父母是校友,毕业后又对学校猛撒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