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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跟王是怎么说的,说没说他已经跟陈昆汇报了,说没说他已经跟自己汇报了;二是即使自己硬着头皮不承认,王恩江也未必信!贺建国都找到他跟他说了,能不跟自己的“伯乐”陈主任说?能不跟在自己团里蹲点、亲自调查过自己的政治部吕主任说?显然没这种可能嘛!别说王恩江不信了,连自己都不好意思信!
现在,又一次如坐针毡的吕师彻底乱了阵脚,她现在什么都拿不准、什么都说不好了。唯一能推测出来的一件事,就是沉不住气的贺建国等不及她的解释了,亲自跟王政委“解释”了。而一贯支持他和半道支持他的陈主任和吕主任,对此还都蒙在鼓里!可见贺在政治上的不成熟!压根就不是个当官的料!连知己知彼的战术意识都没有,还想深入虎穴去当什么官,真是可笑!怪不得他老婆的表姐痛斥他是块提不起来的豆腐呢!果真就提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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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坐针毡的吕主任有些恼羞成怒了,她索性什么也不说了,只是朝对面盯着她的王恩江点了点头,表明她已经知道了。但她并不解释她是什么时候知道的、是谁告诉她的,以及她为什么不跟他通气等一系列比较敏感的问题。她坐在那儿,仅仅是点了个头,其他一概不说,像个豁出去的无产者。
王恩江又有点不舒服了。现在,他对这个木然坐在自己对面的女子,只有两种泾渭分明的感觉了:那就是舒服或是不舒服。比如,看到她脸上倏然飞起的动人的红,他就舒服;看着她在对面沙发上反常地不置可否、有意隐瞒什么的样子,他就不舒服。但是,不舒服他又能拿她怎么样呢?没对她动真情的时候尚且不能怎么样她,对她动了情后,就更不能怎么样她了。
王恩江只好讲策略地问她:“你觉得可信吗?”
王恩江显然问的是贺建国关于匿名信的解释,吕师自然是确信无疑的,甚至当时听到这种解释时,还有过一些欣喜,或者说是感动。但她并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话,而是反问道:“你觉得呢?”
以前吕师也经常这样反问他问题,但以前是以前,以前王政委没动情没在意。现在不同了,现在王政委特别在意吕主任,在意她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一颦一笑。特别在意的王恩江,却把吕师这种跟往常没什么两样的反问,理解出了新的意思来:很亲近地随意,甚至,甚至是一种耍赖式的撒娇!这是老王从自家的老汪身上得到的经验,就不怎么讲究、不管三七二十一地用在了新人吕师的身上。
因此,王政委对吕主任喧宾夺主的反问,不但不介意,反而还有些高兴,他面带笑容地责怪她:“你看你这个人,我问你的看法,你怎么倒反问起我来了?”
吕师微微皱起了眉头,眼睛不觉也眯了起来。这种心烦意乱的样子,更接近王政委的误解了,神态像,说出的话来就更像了:“我怎么就不能问你呢?就算我是请教吧,请你赐教!”
吕师实际上是带着情绪说的这种话,她毕竟刚被陈昆数落了一通,又生了一阵子自己脸皮的气,再加上贺建国的“不讲政治”,现在,王恩江又在对面面带这种意味深长的笑容,你让她怎么可能心平气和地说话?但鬼才知道,她这种负面情绪下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一颦一笑,怎么竟然被视为撒娇了呢?
天地良心!吕师哪来这会撒娇的两下子啊!年轻时都没撒过什么娇,现在年纪这么一大把了,反而要回过头去补习这种成人不宜的童子功?岂不是笑话!还是那句老话:冬天都没下过的雪,怎么可能跑到春暖花开的季节里下呢?真是比六月雪的窦娥还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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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恩江舒服无比地靠在老板椅真皮的后背上,“准”将军肚上搁着胜券在握缠绕的手,腚下的老板椅在似摇非摇,脸上的含情目在似笑非笑。他就这样一副半专业的架势,望着对面心仪的女人,一直把吕师看得心慌意乱地再也坐不住了。终于,她从荆棘丛生的沙发上跳将起来,满头大汗地跑掉了!
望着吕主任慌慌张张的后背,靠在老板椅上舒服着的王政委,真是意犹未尽!谁说他是这个战线上的新兵?你见过在新兵手下落荒而逃的老兵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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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风声说,吕师要改副政委。江山都提前喊她“副政委”了,连吕师本人都并不怎么反驳地“笑纳”了,可见这并不是空穴来风。
现在流行一种说法,说是“群众配班子”。如果听了这种说法,你就幼稚地认为现在使用干部讲什么民主、走什么群众路线,那你在政治上就太不成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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