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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向团长报告说,我已执行了阿津的命令。
刚通完话,忽然又有电话叫我,我走过去拿起听筒。
“喂,你是指挥员吗?”问话的是一个粗鲁的男人声音。
“是的”。
“我是卡马第32团团长科雷舍夫大尉!”
“你好呀!你是从哪个世界爬出来的?你那里的情况怎样啊?”
“我这很好”,大尉说:“你和你的政委快找根上吊的绳吧!”
“绳子一定会找到的,第一次见到你时,就用它把你绞死!”
大尉用军官骂人的话骂我,我也用水兵的粗话回敬了他。
但谈话并未就此结束。
“你算个什么指挥员!”科雷舍夫接着说:“你看你的部队是怎么进攻的?战斗队形乱七八糟,真能叫人笑破肚皮!”
“而我看,你的模范团都是些胆小鬼,见了我们比兔子跑得还快!”
大概那个白匪军官气得摔了电话听筒、我只听到“啪”的一声,谈话中断了。
1919年的春天来到了。卡马河解冻了。小河里的水奔流起来。
现在,泛滥的河水成了第2集团军右翼的可靠屏障。敌人暂时还不敢渡河。卡马河畔的切尔内储备的粮食已经运往我国的中部地区,但是,在奇斯托波尔还有许多粮食没有运出。
尽管道路泥泞,高尔察克匪帮还是不断地把新的兵力投入战斗。第28师的部队在耶卡帖林堡——萨拉普尔——维亚特省的波梁内铁路沿线进行着艰苦的战斗。师长阿津不倦地奔走于各旅、团之间。师政委格奥系吉·尼古拉耶维奇·佩拉耶夫也不落后。他是一位在战斗中锻炼成长的坚强的布尔什维克。哪里有困难,哪里发生残酷的战斗,师长和政委就出现在哪里。他们用自己的实际行动鼓舞着红军战士们。《战士报》时常刊登他们的传奇性的故事:“阿津只身闯入白匪军团部,砍死了在场的所有敌军官,又安然无恙地返回部队”:“佩拉耶夫和阿津两人俘虏了整整一个营的白匪,然后派他们带着红袖章到高尔察克那里为苏维埃政权做宣传工作。”
敌人未能突破第28师的防线,但第2集团军的其它防御地段的情况都不妙。第7集团军的一个师长,旧军官罗曼诺夫投降了敌人。很快我们这里就出了乱子。第28师右翼的各团接到了据称是第2集团军司令部发出的命令,要求我们立即不停地向西撤下去,甚至在维亚特卡河那样的地区也不要停下。我们的第40团奉命退到耶拉布加。
我们日夜兼程地在难以通行的道路上向后撤。在耶拉布加,我们收到阿津的命令,才知道前一个命令是高尔察克的特工机关伪造的。 阿津命令我们立即返回,在季希耶戈雷村、邦久加饲养场和远至托伊马河一线占领防御。
我们立即向邦久加饲养场派出了骑兵侦察队,随后,又派出1营。当团主力部队的纵队正要出发的时候,由700名逃兵组成的2营哗变了。他们坚决拒绝出发。连长和营长们拿他们毫无办法。在哗变的士兵中,有一些人持富农观点和社会革命党人观点,他们很善于盅惑人心。他们利用我们的困难处境,提出反革命口号。他们要求发放新服装和其它许多我们没有的东西。
偏巧这天尤里耶夫政委又得了伤寒玻只得由我去“驯服”那些哗变的士兵。我两次集合全营,苦口婆心地劝他们去执行战斗任务,但都白费口舌。第三次,我火了,跳上马就向他们冲去。我当时年轻,没经验,以为强迫命令就可以把他们制服。
我冲入嘈杂的人群,突然愣住了。人们把我挤在中间。步枪和卡宾枪的枪口从四面八方对着我的脑袋,我听到拉枪栓的声音。只要稍不冷静,我就会被打死。
怎么办?回团部大概已经晚了,而且也不够策略。哗变的人会认为我胆怯了……他们会起哄,吹口哨。不,决不能这样!当然,他们疲倦了,不愿再去危险的地方,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们有权抗拒师、团首长的命令。其他营的士兵也是又累又饿,为什么他们就该战斗、而这些人却坐着休息?谁给他们这种特权?
我感到,许多哗变的士兵也理解这一点,他们不过是受了社会革命党人的影响。无论如何也要设法把这些害群之马找出来。 把他们孤立起来。但是,用什么办法呢?
突然,我灵机一动,想出一个冒险的主意,以期转移他们的注意力。
“好吧,既然这样,那你们是先开枪呢?还是先吃饭?”
我下了马,眼睛不住地盯着那几个领头的。他们默不作声地站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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