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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日来,德军的将军们采取了一切措施,阻止我生力部队渡河进入城里。从天明到天黑,伏尔加河上空都有他们的飞机盘旋和俯冲,而到夜间,则进行炮击。所有码头和通向码头的道路,整天都被敌人火炮和六管火箭炮封锁着。第62集团军要把部队和物资渡过伏尔加河,简直是困难重重。
夜间渡河可达右岸的分队,应当在该夜尽快进入到各个阵地,物资也要在当夜分发给各部队,否则,会被白天的轰炸毁灭。我们无法处置在伏尔加河右岸的马匹和车辆,因为没有地方可隐蔽它们,以躲避子弹、炮弹、手榴弹和迫击炮弹的打击。因此,所有运过伏尔加河的物资,都是战士们用肩膀把它们扛到各发射阵地。 白天,他们要打退敌人的猛烈攻击;夜里,他们不能休息和睡眠,要搬运弹药、食物和各种工程器材。这就大大地消耗了战士们的体力,但部队的战斗力并未因此削弱。这种情况继续了不是一天,不是一个星期,而是整个战斗过程。
在市里,从战斗打响到战斗结束,各码头的军械交换站都是由索科洛夫中校 管理的,而给养站是由斯帕索夫中校和季诺维也夫少校 管理的。他们始终处在枪林弹雨之中,随时都可能被炮弹、炸弹炸得粉身碎骨。
9月19日,H·E·巴秋科的步兵第284师向伏尔加河
左岸开来,这个师被编入第62集团军。我们焦急地等待他们的到来,因为这一天,在市中心,即罗季姆采夫师战斗的地区,局势发生了非常严重的变化;在步兵第95师第112师战斗着的马马耶夫岗地区,形势也相当危急。而中心渡口已经完全瘫痪。
那天晚上,我们得知,斯大林格勒方面军将于9月20日再次从北面向敌人实施攻击。因此,我决定,我部将从马马耶夫岗地区向西南方向继续实施反攻击。我们相信,在斯大林格勒方面军9月19日的反攻击之后,新的攻击将会获得更大的成功。
深夜,第62集团军接到命令。命令要求我们9月20日
以现有的一切兵力继续实施进攻,完成既定任务。
罗季姆采夫师所属地段的形势继续恶化。然而,我们却抽不出哪怕是一个营的兵力去帮助他。我们唯一能做的是,把他的第39团再还给他,这个团于9月19日之前已脱离师的建制,在叶林的指挥下,战斗在马马耶夫岗地区。
杜比扬斯基的近卫第35师的部队严重减员,已无力进行任何有组织的战斗。因此,我们决定把剩余人员和武器装备,交给步兵第42、第92旅,把师指挥机关撤往伏尔加河对岸重新整编。
那些日子里,我们与方面军炮兵司令员B·H·马特维耶夫少将之间发生了激烈的争论。他要求,随步兵师一起去加强第62集团军的炮兵部队,应渡河到伏尔加河右岸、到城里去。而集团军军事委员会坚决反对这个主张。我们把步兵师的炮团留在伏尔加河左岸,而把炮兵观察所搬到右岸。从那里它可在宽大的正面指挥火炮和炮兵连的火力机动。我们只是要求迫击炮和反坦克炮随部队一起渡河。
在市里,正如我已经觉察到的那样,我们的炮兵群既没有马力牵引,又没有机械牵引。这样,我们就丧失了火炮的机动。用双手推着大炮和榴弹炮,在被炸得坎坷不平的街道上行走,通过市区的废墟,这是不可能的。从9月后半月起,从伏尔加河对岸把炮弹运过来,再运进城里就已经很困难了,有时完全行不通。因为白天敌人监视着从东边通向伏尔加河的所有道路。从9月22日起,敌人抵达中心渡口,他们向每一只渡船实施直接瞄准射击。在夜间运送弹药也很冒险,因为敌人已知道我们的渡河区域,他们不断地向河面上空投照明弹,使伏尔加河整夜都亮如白昼。 把弹药运过这1公里宽的水面,比从100公里以外把弹药运到伏尔加河岸边还要困难。
方面军军事委员会采纳了我们的意见。
把师属炮兵留在伏尔加河左岸的决定,无疑是正确的,在城市防御和进攻的整个战斗过程中师属炮兵都起了积极的作用。
把炮兵团和榴弹炮团留在伏尔加河对岸,使每一个师长或旅长都能随时调动自己的炮兵火力,射击前线任何一个地段。集团军炮兵司令H·M·波扎里斯基少将,在必要的时刻,也能够组织伏尔加河左岸的所有旅和师的炮兵连,集中火力打击一个目标。
H·M·波扎里斯基对使用炮兵火力抗击敌人步兵和坦克的进攻这一复杂和艰巨的任务,做了出色的准备工作。波扎里斯基指挥的营射击和团射击经常是十分准确的,并且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