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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官。
傍晚,下奇尔斯卡亚附近的顿河桥被敌机炸毁。这样,留在顿河右岸的第64集团军步兵第214和两个海军陆战旅失去了渡河点。这时,集团军参谋长H·A·诺维科夫上校和军事委员会委员、师级政委H·H·阿布拉莫夫,正在位于伊利缅——奇尔斯基的集团军主要指挥所里,他们过于主动,未经我同意(我当时还在下奇尔斯卡亚),就通过无线电台向步兵第214师、两个海军陆战旅以及坦克第137旅发出了撤到顿河左岸的命令。我是在7月26日夜间,回到集团军司令部时,才得知这一情况的。想到夜间在河面上可能发生的情况,我不禁大吃一惊,因为当时已没有一个渡口可以使用了。
要停止渡河,要立即在右岸组织防御,把两翼支撑在岸边。为了把这个决定通知部队,我们动用了所有的通讯器材。我说不清是哪些通讯器帮助了我们,使部队收到了命令,在向顿河左岸撤退时多少有点组织,在渡河时没有遭受什么损失。
渡河极其困难。敌步兵第71师从正面进攻我军,而我们几乎没有任何渡河器材。H·A·比留科夫将军指挥的第214师的一个团担任渡河掩护任务。H·A·比留科夫和师政委A·E·索鲍利,在组织该师撤退时表现出了非凡的组织才能和勇敢精神。步兵第214师和集团军的其他兵团渡过顿河后,立即沿顿河左岸组织好防御。
由于采取了上述措施,在7月27日傍晚,第64集团军整个防线上的突破口都已被封闭。虽然敌人冲破了第64集团军的第1条防线,但他们未能发展攻势,被迫停止奇尔河和顿河边上。
敌人从下奇尔斯卡亚地区直接突击斯大林格勒的危险已被消除。敌人也没能从南面打到卡奇附近的各渡口。
三天的战斗,时间并不长,但对我这个刚到最前线不久的人来说,这短短的三天在各方面都是很重要的。
第64集团军的右翼部队被迫后撤了,但初战失利没有使我们失去斗志。我相信,总有一天,这些不可一世的德国将军们会成为红军战士手下的败将。
敌人的得势,在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在他们发起进攻时,我集团军各部队还没有来得及形成战斗队形。假如我们有哪怕是两、三天的时间来组织防御;按团、营展开战斗队形,修好战壕掩体;组织好火力协同和通讯联络;补充弹药;组织好后勤供应,那么敌人就决不会轻而易举地突破我第64集团军的防御。
在德军对我步兵第229师防御地段实施炮火准备时,我注意到了他们的战术弱点:他们的火炮和迫击炮射点散乱,并且只是射击前沿而不往纵深射击;在战斗中也缺少广泛的火力机动。
在M·B·伏龙芝军事学院学习的几年里,我曾研究过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德国人在西部战线的许多战役。我了解德国将军们对于炮兵在未来战争中的作用的看法(比如伯恩哈德的思想)。因此,在顿河地区作战的最初几天,我以为敌军炮兵会表演出正统的协同动作:精确的徐进弹幕射击,快似闪电般的火力机动和火炮机动。但事实并非如此。我看到,敌军炮兵还是使用老方法,慢慢地啃着一条一条的堑壕。
假如当时我们有更深的防御纵深配置,不是5个营,而是全部9个营,再加上反坦克预备队,我们就不仅可以遏制敌军的进攻,而且可以大量杀伤敌人。
德军坦克没有步兵的配合和空军的支援是不敢冲锋的。外国报纸经常宣扬德军坦克兵如何英勇果敢、动作迅猛、可这次在战场上,看不到这些特点。
德军步兵的优势在于,他们的冲锋枪性能好、火力强。可是,我没有见到他们在战场上表现出迅速的运动和果敢的出击。德军步兵进攻时是不惜子弹的,但经常是盲目射击。
7月27日,当我第112师的一个团向新马克西莫夫斯基村实施反突击时,敌军步兵根本没有迎战就撤退了。只是在次日,7月28日,当敌坦克部队赶到后,敌步兵才又来夺取前一天未经战斗就放弃的阵地。
德军的阵地前沿极易观察,特别在是夜间,因为它的上空飞着许多曳光弹和各种颜色的信号弹。敌人似乎害怕黑暗,也可能不打枪他们就感到寂寞。
敌人的机动极易监视,因为他们的车队在草原上行驶时总是开着大灯。
战斗中,敌人的空军战斗能力发挥得最好,敌空军和地面部队的联系、协同动作都组织得很严谨。可以感觉到,德军飞行员对德军和我军地面部队的战术都是熟悉的。
只要敌步兵受到我炮兵或机枪火力的压制,德军飞机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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