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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狗”是大山里有名的光棍汉,好吃懒做,四十多岁了还没有娶媳妇,由于他那张嘴喜欢乱说,乱咬人,再加上他头发一年四季不理不洗,又脏又臭又长,因此,大山里的大人小孩都叫他外号“毛狗”。
飘摇找到了“毛狗”,他正在看两只公鸡在打架,飘摇想用武力来教训一下“毛狗”这狗娘养的,飘摇只有乘他不备偷袭。飘摇悄悄的向“毛狗”靠近,趁“毛狗”不备,狠狠的给他腿上砍了一刀,鲜血顺着他的腿往下流。
“毛狗,你,看你今后还敢不敢说我‘土匪仔’‘野种’,我今天就‘土’给你瞧瞧。”飘摇一边大声地说,一边准备再砍第二刀。
“毛狗”毕竟是大人,虽然他腿上受了伤,但是他的力气很大,一掌挡住了飘摇对他挥去的第二刀,柴刀被“毛狗”挡飞到几米远,他们扭打了起来。
瓢摇从小就学了些拳脚棍棒,那是飘摇养父教的,目的是从小锻炼飘揺的身体,让他少得病,那年头得了病去看病的钱也是花不起的。飘摇自小跟养父习的武术此时可派上大用场了,“毛狗”没有占到什儿便宜。
只见“毛狗”把飘摇推翻在地,飘摇一个鲤魚打挺翻起身来站立,并迅速退后五米拉开距离,然后猛然跳起来一个双飞燕,双脚揣到“毛狗”的胸前,把“毛狗”揣到三米之外翻倒在地,但飘摇也重重地摔倒在地。
“毛狗“被飘摇揣翻在地的背后有一把刚才被“毛狗”挡飞的柴刀。“毛狗”迅速捡起背后的柴刀站起来,双手举着柴刀欲向飘摇迎头劈来。说是迟,那时快,飘摇抓起他身旁的那根挑柴用的桷杄,借桷杄的杠杆作用迅速敏捷地蹦了起来,一个空中旋转棍重重地打在“毛狗”举起柴刀的双臂上。只听“哎哟”一声,柴刀掉落下来,砸在“毛狗”的脚背上,“毛狗”的脚背上也出了血。
青青见到“毛狗”和飘摇打了起来,便被吓得直哭。青青赶忙跑去找大人过来劝架,还好被及时赶来的大人把飘摇和“毛狗”他们给拖开了,才得已平息这场打斗,不然今天可要出人命的,因为双方都是拼命往死里打。“毛狗”和小孩飘摇打架是没有道理的,虽然飘摇先动手砍伤了“毛狗”的腿,但祸起“毛狗”的嘴多,说飘摇是“土匪仔”“野种”五个字。事后养母和养父知道了,赔了五元医药费给“毛狗”,算是了结了这场流血打斗事件。事后,“毛狗”知道了飘摇的打斗功夫,害怕了,再也不敢在背后里说飘摇是“土匪仔野种”了。
……
第十二章 那种岁月
那年冬天,飘摇的妹妹青青得了一场大病,她差点离开了人世。青青的身体很虚弱,她是养父养母晚年生的姣女,全家都快急死了。由于家里贫穷,生产队里分的口粮不够一家人吃,因此,每顿饭都是半斤大米,四五斤红薯切成的颗粒或晒干的红薯丝煮成的“苕米饭”加无油的青菜和萝卜。青青病情虽然有所好转,但还是需要营养,可家里也没有什么好吃的东西给青青补身子。那种年代的大集体,每家每户是不允许养鸡养鸭之类的家禽。虽然属于“文革”中后期,家里搞一些副业,那就是搞资本主义。“割资本主义尾巴!”;“阶级斗争是纲,其余都是目”的口号在大山里也喊得轰轰烈烈的震天响。
在民不聊生的“文化大革命”中,那些狂人把农村的自留地当作资本主义尾巴给割了,把房前屋后的果树也当成滋生资本主义的土壤给砍了。
春天,飘摇从山上捡回了五只小野鸡仔,他拿回家养。冬天,小野鸡仔长成了大野鸡,又肥又壮。飘摇选了一支最大最肥的大野鸡杀了,给久病在床的青青烧着吃。然而,肉未煮熟,祸便飞来。一群狂人破门而入,不问青红皂白便端起锅子,连锅带肉一起扔到了屋门外。锅碎了,肉撒了。
“谁让你们擅自养鸡,发展资本主义?”那些狂人指着养父的鼻子,气势汹汹地问道。
“这是野山鸡!”飘摇大声地说。
“你们说养鸡是资本主义尾巴,没有说养野山鸡也是资本主义尾巴呀?”养父对那些狂人说。
那些狂人是从公社抽调驻大山里生产大队的工作组人员,其实都是一些游手好闭好吃懒做,读了点书但初中都未毕业的所谓知识分子的年轻人。平日里他们监督各生产队的革命生产工作,那组长满脸横肉,蛮不讲理。
“反正都是鸡,只要是资本主义,我们就要割掉他们的尾巴!”那狂人组长说。
养父无话回答。
“什么是资本主义,你知道吗?”那狂人组长又问道。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