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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太空!
你本是大地的生灵!
吮吸你家园的气息!
不再做太空的僵虫!
我摇摇晃晃地一头撞开了舱门。歌曲唱完了,他们都坐在那里哭泣,大概有20来个人。
“船上有医生吗?”我问道。
一个块头很大的家伙扭过头来,他泪流满面,不吱声地指了指对过的一个舱门。手风琴又开始演奏起来。
好不容易才看清门上的标志,上面写着“保健医生,请勿打扰”的字样。
我使劲推开了门,跌跌撞撞地闯了进去。一股强烈的烂肉和酒腥味几乎把我熏倒。墙边的平衡床上一个人正睡得鼾声如雷,我费了不小的劲才总算把他弄醒。
这位医生目光呆滞,眼角里挤满了眼屎,典型地反映了他那一行的特征。当然不是歌曲和小说中描绘的样子,而是现实生活中的本来面目:一堆臭气熏天的东西。
“不知怎么回事儿,”我说,“这只手一下子就动不了啦!”
“喔,买只新的嘛。”说完他又想转身睡去。
我用力把他给拽了起来。“我是要付钱的!”我大声说道。
这话起了作用,他对我客气起来。
“我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说道。
我用一只手解下皮带,又费力地脱掉上衣,而他根本没有过来帮我一把的意思。他开始检查受伤的手臂,我还得不时地提醒他集中注意力。
在一连串的哈欠声中,他一边用手捏着我的手臂,一边问我是否感到疼痛,并不时地走到一边灌进肚子里一杯辣摇酒。
随后,他又推过来一部机器,让我站到前面。我真希望他是在看着机器,却分明听见他又在喝酒。
“没有弹片,没有骨折,也没有烧伤。”嘟囔完后,他耸了耸肩膀,并示意我把上衣穿上。
他十分古怪地看着我。“噢,”他说,“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我刚扣好皮带,就见他捻了捻两个指头。我掏出了那张钞票。他给我所做的一切多说就值两克莱第,于是我示意他找我钱,然而他却拿过钞票塞进了口袋。
他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然后说:“诊断的结果是,你这只手臂废了。”
说完,他急不可待地要回到床上去。我挡住他的去路,“你不能就这样算了!”
医生很不耐烦地看着我。“你是想听听行话吗?好吧,你的病是上肢关节肌肉暂时性瘫痪。”说完他往床上爬去。
我吼叫起来:“可是你什么也没做嘛!”
“没有必要做什么,”他说,“你显然没有注意到你穿衣服时手臂是很正常的。”
我瞪大了眼睛,甩动一下胳膊,又伸了伸手指。没一点事!一切都正常了!
他又往床上爬去。“别忙,等一等!到底是什么原因呢?”
“从检查结果来看,你头上并没有弹片之类的东西压迫脊椎神经,所以并没有什么原因!”
“你最好告诉我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我用威胁的口吻说道。
他清楚明白,要么把我赶走,要么说出让我信服的理由,否则他就无法回到床上去。
医生无可奈何地耸了耸肩膀。“癔病?战争恐惧症?你是个军官,不会有人对你进行电击训练的,总之会有很多原因。”
“比如说?”我仍然堵住他,不让他回到床上去。
他看上去模棱两可的样子:“暂时性神经崩溃?催眠术?”
“你不能就这样打发我!”我说道。
“就凭10克莱第?我可不是平民窟里那些洗脑工。”
“你可是多收了5倍的钱!”我说。
“进来时你可比这会儿要着急5倍!”说完他把我推到一边,躺上床去很快就打起鼾来。一个十足的宰客!
第三章
回到车子旁边,我心事重重地绕车走了几圈。此时天色已近黄昏。我不时曲伸一下胳膊和手指,症状已经完全消失了。
我冷静地思索着,想把医生的话理出个头绪来。
凭着在地球心理学方面的造诣,我排除了他所说的神经上的病因,因为我并没患有神经过敏症。那就是催眠术了,然而除了接受过语言训练外,我并没有被人催眠过。
我十分清楚目前的处境十分危险,要是再出现这种情况怎么办?我必须向对方开枪时,整个手臂竟然动弹不得!想到这里我不禁感到毛骨悚然。
那该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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