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笛子看着对方不断地摇铃,心中有些不满,“这是我找到的魂魄!”祭司又是闲闲一笑,“我知道。”依旧摇着铃试图招走这只魂。笛子拔出自己腰间的长笛,冷声道:“你这是何意?”祭司看着对面的遇奂,开心地说道:“因为这是唯一一只会听你话的魂,我可不能让你如愿。”遇奂摇摇头,“你召不走我的。连收魂者都收不走我。”祭司显然不相信,他举起手中的三只铃,一挥手,三只变成了六只,连绵不绝的摇铃声从他指间传出,但是对面的幽灵依旧不动丝毫。祭司神色大变,“这是,这是……”与此同时笛子吹起了长笛,声音尖锐难听,祭司只得收回自己的摇铃,“好了,笛子,我认输。”
少女收回长笛,“你刚才想说什么?”祭司看了看遇奂,欲言又止。终究说道:“主人已经等不及了,你带着这只魂尽快回去复命。”不过,不知这样的魂魄对主人有没有帮助。祭司又闲闲一笑,这可就不关他的事了。
眼看祭司离去,笛子转向遇奂,“你愿意跟我去流族之宫吗?”遇奂看着面前的少女,“我愿不愿意还有什么关系吗?”笛子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的眼睛,“杀你,是为了我自己,寻你的魂,却是为了主人。”遇奂微叹一口气,“笛子,你为什么恨我?”白衣黑发的少女凝视着他,“遇奂,当初你又为什么放我走。”遇奂没有回答。
淮涟摇摇头,“你都为她做到这个地步了,她竟然还问你为什么?!”鸣吃惊地看着她,“你在跟谁说话?”淮涟晃了晃手中的葫芦,“当然是里面这个家伙!”“啊,那对面那个是谁?”淮涟又神神秘秘地看向鸣,“你想知道吗?”鸣点点头,“那我们跟着他们去流族之宫。”“啊,这个,”鸣的眼睛躲躲闪闪,“我忽然不想知道了,你自己去吧。我先走一步。”刚跨出一步,一只纤细的手伸出抓住了他的袖子,“鸣少爷,回家不好吗?”淮涟微微一笑。鸣吃惊地看着她,“你怎么知道我的身份的?”淮涟指了指他腰间的玉佩,“普通人家可挂不起,再说这玉佩上的纹样是流族的王族独有,流族可只有一个鸣少爷。”
☆、噬魂盛宴
流族之宫是流族人最敬仰的地方,在所有人的心目中,它神圣,高大,纯洁。每一条充满预言性的神谕都从宫中祭司神秘的口中吐出,然后就如冬天的风,在人群里无孔不入地流传着。每一个人都虔诚地遵照着神谕的指示,战争,农事,婚嫁,祭祀等等方面都有条不紊地进行着。一代又一代,一世又一世,从来没有人提出异议,更没有人反抗。
淮涟站在宫门之前,她上次到这个地方已经是多年前了。这里丝毫没有改变。她看着城墙之上的红色血旗,微蹙眉,“鸣,为什么挂这面旗?”一旁的鸣垂头丧气,“当然是出大事了。”淮涟转过头,“我当然知道是出大事的意思,我问的是出了什么事?”鸣摇摇头,却不肯回答,神色间依稀有着憎恶感。淮涟微叹一口气,“这里,到底还是出事了。”
前方白衣黑发的少女早已踏入宫门。她脚步有些仓促,看来是急着去见她的主人。鸣看着她单薄的背影,“真是不懂,流煊有什么好呢,让她这么效忠他。”流煊是这座宫殿的主人,而鸣就这样直呼他的名讳,竟然没有丝毫敬意。淮涟摇摇头,“她跟你一样,也很想离开这个地方。”鸣一愣,良久没有说话。淮涟扣紧自己的帽子,“我们就在这里等。”“等什么?”淮涟嘴角露出一丝微笑,“一场盛宴。”
笛子一步步走向高高的大殿,重重宫殿的一旁是一座塔楼。就在这时,白色塔楼的顶端一个白衣老者仰面朝天大声呼喊着:“结束了,快结束了!”笛子停下脚步,仰头看他。她紧抿的嘴唇暴露了她紧张的情绪。然而这名老者喊完这句话后,就直直地跳了下来!一朵极大的血花开在他白色的衣衫上。笛子眉眼一松,重新抬脚朝着大殿走去。在流族之宫,自杀,或者杀戮是一件见多不怪的事。整座大殿又陷入寂静的氛围中。
在十二级玉阶之下,笛子仰望着大殿之门前站着的男子。他正伸着手,仿佛要去托住什么。她听到他一声低叹,“又是一条人命。”笛子挺身跪下,“主人。”他缩回手,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你回去好好准备,待会去祭台待命。”“是!”少女趴下,吻了吻地面。然后起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而身后,男子的眼睛一直看着她的背影,直到她走远。
黄昏的时候,忽然刮起了大风。淮涟呆在宫门一根大柱子后面,苦不堪言。而离去的鸣迟迟没有回来,也不知去办什么事。
太阳的光芒正在渐渐消散,淮涟怔怔地看着天边淡金色的流云,心里有了不好的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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