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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几句,才与皇甫荪的亲人一同离开宾馆。
桑葚发现袁涛等人对他横眉竖眼,才意识到先的话把袁涛等人给惹恼了,可他正在想,不敢与校长和书记耍心眼,李馥芳毕竟是捐了钱的,在皇甫荪的亲人刚到的那天也探问过,倒也罢了,却不能让武自理捡了便宜又卖乖,笑说:“哦,武老师,上次碰见你,你不是说过,叔叔和阿姨们来的时候,你要表示点心意,这可是你特意嘱咐过我们的,说以防万一你忘了,让我们提醒你。”武自理没有料到桑葚竟对他说出这番话,然而在校领导及记者面前又不好不承认,还得表现大方一点,一脸歉意的笑说:“桑葚啊,幸好你提醒我,你看我才忙成什么样了,竟忘了。”才慢吞吞的掏钱包。桑葚没管武自理说话为何已不再抑扬顿挫了,抓住武自理的话对校长和书记说:“敬爱的校长、书记,武老师还给我们许诺说,要好好的慰问叔叔和阿姨们一回。”他说时,心里嘀咕:“虽说各种评价表已上交大学了,如果让武自理放血太多,有点过分,校长和书记不定会认为我对他们这天的做法不满,则于我可能有所不利,不过也不能比我少。”他瞟见武自理掏出一百元钱来,欲开口说话,提高声音抢先说:“我们敬爱的武老师说,他要捐三百元钱。”单书等人才喜笑颜开,异口同声的对有些紧张但是仍笑的武自理说:“武老师,我们那天可都听见了。”校长和书记没有想到这是桑葚给武自理设的一个圈套,笑说:“小武同志,你真有觉悟,宁愿小孩少吃两罐奶粉也要捐。”连叹了几声好,又说:“他们不提醒你,我们也忘了,我们这几天可是连开了数个会议,累得不行了,然而现在想起来也不迟。”他没有顾及是否有损形象,硬是用左手去右裤兜里掏钱包,很费劲的掏半天才掏出来,尖着手指抽出五百元钱给皇甫永华,书记才从钱夹子内拿出四百元钱递过去,武自理笑结巴半天,昏头昏脑的掏出三百元钱。皇甫永华等推却不得,尽量在痛苦的脸上挤出些笑来,含泪收下。记者当然没有错过捐款的瞬间及这个深含苦意的笑。桑葚等怕皇甫永华和才丽在接受捐款时又跪下身去,忙扶着,才没有让下跪场面重现。
才丽本不想让骨灰盒暂离身旁的,想及桑葚等人的帮助,及桑葚说他们想代表两个班的同学送皇甫荪一程,才把骨灰盒交给桑葚。桑葚郑重的接过骨灰盒,单书、袁涛、甄义、霍德、耶余、吴吟、吴花及张丽娜帮忙搬遗物,直把皇甫荪及其亲人送上火车,洒泪而别。而十天后,他们收到皇甫永华等寄来的感谢信,忙去买来数张红纸,誊写数份,去校园内的各处张贴栏张贴。然而,在美丽市火车站的进站口,桑葚从皇甫丽蓉处得知了皇甫永华和才丽是如何供皇甫荪上大学的真相,异常震惊,脸色立时变成了土灰色,眼泪差点没有滚落。皇甫丽蓉忙为口风不紧而自责,还改口说她说的话是胡说的。桑葚知道皇甫丽蓉怕他太痛心,才安慰他,忙振作了一点,也忙说没事。单书等人买了火车票及站台票回来,察觉了桑葚的异常,以为桑葚太过劳累所致,在上车时,让霍德照顾桑葚,他们送皇甫荪的亲人上车。桑葚强打起精神,又看手中的骨灰盒数眼,坚持送皇甫荪的亲人上火车。才丽在火车上接过骨灰盒的刹那,没有觉得骨灰盒是滚热的,只是唠叨:“幺哥,我们又在一起了,让妈妈好好抱抱。”又如同哄熟睡的婴儿一般,一旁的皇甫永华的脸色也轻松不少。于时,残黄的天幕中间浮着一团漆黑的云,如被巨刃在中间霹开一条口子般露出鲜红的里层,若欲下血,且似乎暂时还没有愈合的迹象。
返回学校,桑葚又打电话问了王惠兰的情况,又放了心,才把正陪着王惠兰的欧阳兰兰和姚瑶约出来,抱歉的问:“你们怪我吗?我把你们的校服连同我的一起送给他们了。”姚瑶和欧阳兰兰笑说:“在你打电话前不久,我们才想起来,想,我们又不喜欢校服那红黑相间的颜色及样式,送他们得了,正准备打电话的,你却先打来了,而你作主送了他们,不就正合了我们的心意吗?”桑葚知道欧阳兰兰和姚瑶说的是真话,也有些歉意的说:“我也敢肯定你们不会介意的,然而你们说不喜欢校服,是假话,你们可曾经给我说过,校服是你们最喜欢的衣服之一,为安慰我才说不喜欢。”欧阳兰兰和姚瑶笑责问:“为什么你机智时,没有几人能及,而唠叨起来,也没有几人能及呢?”桑葚忙说:“好了,好了,我认错了行不行,我下次再不这样了。”姚瑶又呵呵笑半天,说,她要陪王惠兰去了,就笑走了。
桑葚携着欧阳兰兰的手,向二号楼背后的人行道走去:“你知道吗?其实校服,他们说什么也要还回的,连同垫支的费用及我替他们付的住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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