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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心意。若太子喜欢,吩咐奴才一声,奴才再回旗下另备好马给太子,这一匹委实不能。”
此言一出,竟是暗指太子明目张胆截了御马了。满座俱静,只听得火堆燃烧的忽忽的声音。
大阿哥暗恨老王爷不会说话,讲得太过隐晦曲折,想着跳出来加一把火,便道:“皇阿玛,想来太子并不知晓马是献给您的御马。若是晓得,必不会如此不恭敬,太子,你说是不是?”阿古拉也未多想,只记得父亲说过的话,不能承认是乌力吉送上的,连忙大声说:“太子是知道的。太子是未来的皇帝,马自然是太子的。”
这话却是大逆不道了!皇帝阴沉着脸看向太子。太子站起身来摇摇头说:“皇阿玛,儿臣从未如此说过!”他身边的伴读站出来气愤的说:“世子不要血口喷人!那马明明是你们的小王子送给太子的,太子并没有问他要!”太子看到皇父眼中火花闪动,情知他动了真怒,连忙大喝道:“苏尔特!你太放肆了!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来人!拖下去重打二十杖!”
皇帝铁青着脸,森然说道:“二十杖吗?这般目无尊长,不分尊卑,没有王法的忤逆之徒,也没有必要活在这世上了!”太子脸色苍白站在座位上,怔怔的看着皇父冷厉的眼,心里一片冰凉。他心知皇父说的那个忤逆之徒就是自己!皇父竟想要自己死!这让他情何以堪?
伴读跟了他二十年,此时听到他痛苦的惨呼声越来越小,直到无声无息,只觉得心痛难忍,却是什么也不能做。不一会儿,行刑的人进来回禀:“至三十七杖时,人已死!”太子闻言强撑着对皇帝说:“皇阿玛,罪人苏尔特虽有错,但他辅助儿臣多年,儿臣恳求皇阿玛,准许儿子差人去敛其尸骨。”
皇帝看着他惨然的脸,沉默着不说话,眼光扫过坐在对面的几个儿子。老十三目露忧色,皱着眉看着太子又瞟向旁边死去的苏尔特,老十四面露不屑,自顾自的喝酒。十五睁大眼睛靠在老十四身边,十六和十七头碰着头一脸害怕。而大阿哥虽然看似平静,眼睛里却满是得色。
过了半晌,皇帝忽转头对太子道:“这马就赏给你了,还不过来跟王爷见礼?”
太子愣了愣,看着皇父不辨喜怒的脸,连忙过来举杯对巴林左旗王爷道:“王爷,本宫在此给您陪罪。今日确是偶遇骏马群,胤礽见猎心喜,未弄清楚原由便以自己的马交换骑回。当时委实不知这是献给皇阿玛的宝马。这一时轻狂,没想到给王爷带来这么多的麻烦!胤礽惭愧!先干为敬!”
老王爷站起身来连声说:“不敢当不敢当!这是本王没有弄清楚原由,这一杯该是本王敬太子才是。”两人彼此敬了酒,绝口不提方才因事枉死了一条人命,宾主都是周到客气。
皇帝暗自瞟过强颜欢笑的胤禔,展颜一笑,开口道:“怎么都停下来了?酒不好喝?继续喝酒,别为些许小事败了兴致。”众人这么惊醒过来,连忙举杯附和。跳舞的跳舞,喝酒的喝酒,看起来像什么事也未发生过。
旧友
圣驾自巴林右旗再次拔营北行移驻草原,途经抵达科尔沁、喀尔喀、厄鲁特、等几个大的部落。行自喀喇沁部落时,皇帝竟传谕在此停伫三日。历次巡幸以来第一次在此停伫,行宫设在杜梭郡王府。整个部落欢天喜地,都道这是莫大的荣幸,沾的是公主的荣光。大清有位公主下嫁于此,就是和硕端静公主。
公主已病得有些时候了,荣宪与这位妹妹最亲近,得了她病重的消息,传信禀了皇帝只说担心妹子,自己赶到喀喇沁照顾端静。竟是朝见都不去了的。巴林郡王乌尔衮知她脾气,只得跟皇帝告罪。兴好皇帝知她素来如此,加之随行的贵妃帮着劝了几句方罢了。
悠然还记得当时皇帝似笑非笑地打趣道:“你不是总在我面前提起这丫头吗?对她真是挂念得紧。如今好不容易来了一趟,她却偏不来见你。可见她对你的心意远不及你的。”自己口上说:“端静是她的妹子,既是病重,自然是要先去看望才是。至于我,今年见不成,明年再见便是了。”心里失望之余也有些担忧。没想到皇帝到底是放不下自己的女儿,竟临时改道伫跸喀喇沁,自已终可以再与她们相见。
见紫墨端着水进来,连忙吩咐道:“快替我将礼物拿出来,我要去看荣宪和端静。”紫墨瞧着素来淡定的主子像个孩子一样急切欢欣,笑眯眯地说:“格格就放心吧,礼物早备好了,您先梳洗完毕,清清爽爽的去了才好,既然来了,也不急在这一时啊!”悠然脸一红,故作镇定道:“嗯,就依你罢!梳个简单些的样式就好。”
话虽如此,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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