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部分(第3/4 页)
乌恩小丫头定是去折梅花去了,格格,是不是呀?”
“是的,嬷嬷,我没等乌恩就过来了,想先看看额娘起了没。”乖乖让内谟颜穿上夹袄,说,“额娘,我去把梅花拿过来插上。”
公主轻扯了下衣摆,说“去吧,慢慢的别跑,小心跌倒!”瞧她走出门口,回头笑道:“早先还担心要从头教她说话,谁想到这般快就学会了。莫不是先头忘的东西慢慢记起了??”
“想来必定是格格天生聪慧,公主也教导得法,其他贵女可没有我们格格这般好。”
“你个内谟颜,你又见过几个真正的贵女?”她笑嗔道,转念一想,“唉!满蒙的姑奶奶个个都精骑善射,在草原上像风一样自在得很,我们的雾仁图雅的身体只怕是不成了。”
内谟颜心思急转间,猜到公主的心思,柔声道:“草原风沙大,咱不去学那些个骑马的姑娘们,个个野得像小马驹儿,咱们的小格格斯文和气,何不跟南边的那些闺秀一般,弹弹琴,写写字,多风雅娴静?小格格这样聪明,必是学什么会什么。”
“你说得有道理,只是整日关在房里学这些个东西,会不会太过孤独伶仃?”
“公主,您多虑了,咱们也不求小格格能学出个满腹经纶来,她想学什么就学什么,弹琴累了,就画画,画画累了,就看看书,反正不拘着她,打发时间而已,要是她愿意,还可以请些文静些的小姑娘来说说话,只要她快快活活,平安喜乐的长大!”
公主深深的看了一眼内谟颜,说:“幸好我身边还有你。想得很是周全!这样吧!让噶里到偏厅来见我吧!”
王府偏厅
公主端坐在主位,问:“噶里,早先让你去江南寻访名医,结果带回来了一家子病人,是吧?”
那噶里本是家养的奴仆,世代忠于亲王一家,年前小格格病重,因他是额附的伴当,念过汉书,他的妻子是南边的汉人,就奉命去江南寻访名医,不但未能在小格格危急之时求得名医赶回,反而在此两个月后携一家逃亡的汉人回到王府。虽然小格格幸得宫中御医施妙手救回,但公主仍对其不顾主人危难迟迟未得讯息而恼怒。并将噶里连同那一家汉人赶出王府。虽说是赶出王府,但公主心慈,仍许他在王府产业下做事,
噶里已回来三个月,小格格也已大好了,公主想到当时自己正在气头上,也没问清来龙去脉,之后颇有些疑虑,故召来询问。
一问才知道,那噶里甫到江南,身上银钱就被宵小洗劫一空,当时又急又怕,加之水土不服,竟病倒数日,幸得一户好心人收留,并延医问药直至病愈。临走时还赠以银钱,荐以书信,言道,天下父母心,家主必是心急如焚,江南名医秦如风是其兄长,持书信至,其必会相帮。谁知赶到时,秦如风的药庐已是一片灰烬,转回恩人处,骇然发现大门紧闭空无一人,方得知,秦如风已遭灭门之祸,恩人一家受其牵连应是逃往别处。他暗中寻访冀望能施以援手,一个外乡人何以做到?滞留了一个月正准备往回赶时,终于发现恩人一家藏身之处。随后辗转躲藏,一路遮掩,等回到王府时已过了两个月了。
噶里虽说得简明,这一路逃亡又岂是好受的?公主听了,点点头,说:“知恩图报,是大丈夫所为。他救你于危难,你救其于水火,也算得上是患难之交。罢了!过去之事不必再提,你还是回王府当你的差吧。今儿个叫你来是为了别的事。格格身体不好,想寻个夫子教导,不求德高望重,学富五车的宿儒,但要品格端良,耐心和气,你有没有好的人可以荐上来的?
噶里想了想,回禀道:“回王妃娘娘的话,奴才倒是有个人选,只是身份特殊,怕给王府带来麻烦。”
“你说的可是你那恩人?”
“正是。我那恩人姓周,据奴才所知也是诗礼传家,不但周先生好学问,好见识,周夫人也是书香门第,谈吐非凡。奴才担心的是周家遭逢巨变,会不会——”他没有继续说下去,虽然是为了主家着想,但让他以小人之心度恩人之腹毕竟不该。
公主沉吟片刻,说:“他既知来到咱们王府,再大的仇家也要思量几分,更何况江南离关外何止千里,你们一路又不露行藏,倒不必担心引来祸患。至于他的忠心,”她顿了顿,“就算是知根知底,也难保不会背主弃义,当年额附重伤一事你也清楚。罢了,他既然能对一陌生人施予援手,想必人品也是好的。”
“娘娘思虑周全,是奴才多想了。”
“既是如此,就聘他进府做小格格的师傅吧,至于那周夫人,也是大家闺秀,也一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