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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杯这个酒的啊,那才是真男人。”
一听见“真男人”三个字,阿撒兹勒大人没有多想,脑子一热,砰砰砰当场饮尽三杯。杨大婶连连叫好,又转头看向安朵斯。安朵斯不爱喝人间界的酒,但此时此刻,看着阿撒兹勒挑衅的脸,他冷哼一声,不甘示弱,当场喝了四杯。
阿撒兹勒赶紧又喝了两杯。安朵斯又喝了五杯。阿撒兹勒急眼了,一把夺过杨大婶怀中的酒罐,仅仅用了几秒钟,就将剩下的接木酒一饮而尽。
他得意勾唇,轻轻拭去唇边酒液,打了个酒嗝,拍着肚子说道:“安朵斯,睁大你的猫眼,看看谁才是真男……”话还没说完,恶魔大人一个踉跄,晕了过去。安朵斯也没能幸免,晃了几下后,也栽倒在地。
杨大婶脸上的惊讶之色渐渐褪去。她面无表情地踩了踩两位尊贵的恶魔,确定他们是真晕之后,嗓门洪亮地高喊道:“乡亲们,抄家伙嘞。”
门外一下子涌入了几个大汉和凶悍妇人,俱穿着村子里的传统布裙。几人蹲着身子,将喝醉了的恶魔们像捆死猪一样绑了个严严实实,栓到了棍子上,随即口中吆喝着奇怪的口号,把昏迷不醒的恶魔们抬了起来,往门外走去。
苏蜜静静观赏着,默不作声地笑了,特地掏出手机偷偷拍了几张照。照到满足之后,苏蜜女王背着手,跟在这群人后面,满心期待着接下来的好戏。
第14章 移花接木的村庄(下)
第十四章
“一棵树上一窝雀,雀公雀母生一对。雀儿少了愧祖先,雀儿多了争粮田。一只雀来一只去,飞飞回回传万年。”五大三粗的村民打着赤膊,扛着两头恶魔,口中吟唱着祖先们传下来的古老歌谣,一摇一晃地走在乡间略显泥泞的小路上。
杨大婶走在最前面,神色肃穆,村民们每唱一遍歌谣,这杨大婶便敲一下手中的铜锣。在旁各自忙碌的村民们听了铜锣声和吆喝声,默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都整了整衣裳,跟在了这支奇怪的队伍后面。
天色愈渐阴沉,乌云漫卷而来,似乎在短短的一刹那间,整个移花村寂静到了极点。
阿撒兹勒和安朵斯毕竟是强大的恶魔,虽然在温泉的作用下暂时失去了魔法,身体也提不上劲儿,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不一会儿,这两位就昏昏沉沉地醒了过来。
阿撒兹勒被横吊在木棍上,手脚均被捆住。他眯着眼,磨了磨牙,开始在心中念起咒语来……然而这并没有什么卵用。
叱咤魔界的阿撒兹勒大人,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顶上的蓝天,和束住双手的粗绳,以及抬人的汉子们的腋下,阴沉着脸,晃悠了一路,被抬到了一个神秘的地方。同样遭遇的,还有以“和谐”为能力的恶魔安朵斯。
到了地方之后,阿撒兹勒和安朵斯黑着脸,看见两个男村民开始磨刀霍霍。
苏蜜看着两位恶魔大人铁青的脸色,忍俊不禁,蹲在两人身边,捂嘴窃笑起来。
恰如赵靓所说,在这里诡异的移花村里,为了维持人口平衡,村民们采用了最为残忍而原始的方法——杀人。
数百年前,村民们一同盟誓:约定统一婚期,任何人均不可随意婚娶生子;每对夫妻最多只准生一男一女,若第二胎与第一胎性别相同,则需搬来移花村特有的接木酒,将第二胎溺毙于酒中,唯有这样,死去的婴孩才会无怨无恨地回到山神的怀抱;村子里每出生一个婴儿,便需按年龄顺序杀死同样性别的一位老者,如将要被杀的老者不愿死去,则有两种办法——用钱买下本村人的性命,让对方替自己死,或是……杀死一个村外人,焚烧他的尸体,将骨灰撒在山间,献给山神,唯一的代价则是这位老者以后必须不出屋,不事生产,当一个活死人。
现在,村子里刚有两名男婴诞生,相应地,便要有两个性别为男的成年人死去。村里人不愿死,便将目光投向了新入村的这几个城市人——倒霉的阿撒兹勒和安朵斯。
眼看着村民的刀越磨越亮,阿撒兹勒大人眼都红了,咬着牙,哑声说道:“安朵斯,你能用魔法吗?”
安朵斯眉头紧蹙,深呼吸了两下,又试了一遍,低声怒道:“该死。用不了。身体也没力气。”
恶魔大人整活了几千年,从没遇到过失去魔力的状况。此时此刻的他,心情有些复杂,眼前都出现漫长一生的走马灯了……从做为天使,立在云端俯瞰人间的模糊过往,到羽翼化黑,堕为恶魔,再到叱咤魔界,呼风唤雨……恶魔大人起起落落、跌宕起伏的传奇一生在他眼前渐渐清晰。
事实上,恶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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