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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挨遍了大孩子的欺负。
如果不是那个人,剃刀想自己应该早就死了吧。
打开地图,剃刀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跑到了一片未知的区域。他一直在树海中像只无头苍蝇似的奔逃,遇见人了,就只有逃和战斗两条路,而他本身的能力也没那么强力,多数时候就只能抱头鼠窜。
或者像之前那样,拼个你死我活。
他无意地看了眼自己的右手,树皮般苍老的手掌上只有三根手指,无名指和小拇指都只剩下短短的一截这是他进入树海的第一个教训,那个女人趁他递过来食物的时候,用匕首从他肋下刺了过来,如果不是他反应及时,用右手死死地攥住了刀刃,那刀锋应该已经将他开膛破肚了。
不想这些了。剃刀收起来地图,他简单地整理了一下行囊,八颗神力结晶,其中有三颗已经被他用空,但是这些结晶就像充电电池,里面的灵能汲取完毕之后仍然可以灌充,因此他一直没有扔掉。一罐浑浊的饮用水,被他系在腰间。地图被他塞回怀中,还有最重要的东西,他捏了捏手指。他的手指上缠满了绷带,而隐藏在绷带下面,是一截锋利的剃刀。
这也是他名字的由来,剃刀。
在街上流浪的家伙是没有姓名的,救了他的那个人也是同样。那个一直把自己裹在层层黑布下面的人,从死人堆里捡回了奄奄一息的剃刀。
剃刀不知道那个人叫什么,也从来没有见过那个人的模样。
他在破烂的棚区里足足躺了一个礼拜,每天都是那个人扔过来新鲜的水果和面包,还有一瓶不知道名字的药剂。
他也从来不和剃刀说话,只是剃刀康复之后,那条街上的再也没有孩子敢欺负剃刀了。
直到有一天,那个人把剃刀带到一个漆黑的房间里。
他没说什么,只是把年幼的剃刀往房间里面一推。
那是一场梦魇。
那群人用锋利的剃刀划开他的皮肤,在他的肚子上切割出条条划痕。他们让他赤身**,他们同样**着身体,鲜血和体液,还有孩子的惊叫。
在灵能力史上,对于灵能力的掌控一直众说纷纭,幼年的先天种觉醒一直是困扰灵能力学者们的重大课题,幼小的先天种没有强大的精神和体质,但是仍然能够就此点燃神火,只不过这样的神火猛烈,如果在成年之前没有找寻到合适的火炬,几乎没有任何幼年的先天种能够活到成年。
而就在那一夜,那间狭小的房间里。
刀锋从他身体内生长出来,他身体的每一寸都锋锐而鲜血淋漓。
一尊幼小的神明苏醒了。
他从如茧的房间中破出,挂着血和肉的披甲,他回到住处,那个人坐在桌子前。
他看着他的样子,笑了起来。
剃刀也笑了,他亲手剜去了那个人的头颅,割破了黑袍黑布,割碎了那个人的脸。
他原本叫什么名字,早就被他忘记了。自从那个夜晚之后,他就不再有其他的名字了。
他就是剃刀,剃刀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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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一棵树跳跃到另一棵树。
剃刀很享受这样的前进方式,树海里热得像是蒸屉,尤其是正午时分,纵使阳光晒不进层层的密林,但大量的热仍然被投射进密林底层,腐烂的树叶和泥土混合出一股可怕的味道,也只有爬到树木中层才能够稍微躲避一些。
最起码还有些许风。
缺少两根手指也算不上什么太严重的伤势,凭借灵能力者的恢复力,就算被砍掉手臂,只要时间足够都可以生长回来。
但是剃刀却没有,他身上所有的伤疤都被他强制性地保留了下来,他需要一些痕迹来记忆这些教训,就好像他身上层层绷带包裹下的那些伤痕一样。
剃刀一路前进,他没有刻意选择方向。实际上他也没什么选择,进入神树庆典是他的无奈之举。
他灵能力觉醒得并不正常,伴随着他的年纪越来越大,神火燃烧得越来越旺盛,对他身体的负担也愈来愈大。除了野种,几乎没有任何其他的组织愿意接收他,像他这样的先天种,在帝国中一般被叫做【魔孩】。
他们在幼年时期会拥有比普通先天种强大得多的力量,但是越到成年,这股力量就越弱小,反倒是身体上的劣势反而会愈加严重,就算能够找到合适的火炬继续承载神火,也会因为幼年时期透支过多,从而变得弱小和短命。
剃刀今年已经十八岁了。
这是他最后的时间了,他只有来神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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