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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神树庆典里送死的又不是你们,所以你们可以在这里高谈阔论,用别人生命换来的时间讲废话,对吗!”
“听着!”
他站到白花旁边,少年人的身子修长,黑发黑衣,脸上还有着血污,唯有湛蓝的眸子亮得灼人。
“我们没有时间犹疑,也没有资格去犹疑!奥丁初死,帝国上下的每个角落都大睁着眼睛,等着狠狠地从英灵殿这块肥肉上啃下来一口!你们既然选择了白花,就应该去信任她,去神树庆典,这是她给你们的信心,也是给你们的交代。用一场宏大的胜利向帝国宣告,英灵殿不是一块鱼肉,它仍然是最为可怕的猛兽,每一个贪婪的凝视都将佐以鲜血!”
“而我!将于白花同行!”
他将手一挥,水晶闪亮,猛地腾起,就如同一颗冉冉升起的星辰。
而后,无数水晶接踵而至。
“赞成!”
“以血还血!以牙还牙!”
在鼎沸的人声里,苏溪偏头看向白花。
少年人悄悄地做了个口型,露出一口白牙。
“一群蠢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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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进去多久了?”水鬼搓了搓手,他像是有多动症似的,一刻也闲不下来,把一截狗尾草在手指上绕来绕去。
袖中客的房间每次只能进去一个人,他和烟枪两个人只能守在外面。跟旁边身材高大却又沉默寡言的烟枪不同,水鬼瘦瘦小小的,就仿佛没长开的孩子一样,但是他面容扭曲,吊眉小眼,头发扎呼呼地,每次都要用无数发胶固定起来,否则看上去就像一只野猴子。
“不急。”烟枪的语调永远都是那么一副冰冷的样子,他挺直了腰杆,像是站岗一般,伫立在门边,“还没到约定的时间,耐心等就好了。”
“这地方也亏得他能够找到,真的是偏得可以,要我住在这里,闷都闷死了。”水鬼撇了撇嘴,“我可是搞不懂你们这些当兵的,走到哪里都跟个木头桩子一样,往哪一站,生了根一样。”
“我不是军人了。”烟枪只反驳了一句,他本来就不是爱说话的人。
“你说,我们要不冲进去怎么样?我还没见过袖中客长什么样呢?都传得那么邪乎,什么一生只能见一次,一次还只能问一个问题。”水鬼嘟囔着,“在这蹲着感觉跟看门儿的似的,掉价儿。”
“关键是无聊!他当初来的时候怎么说的,胸脯拍得震天响,说是一定会干一票大的,妈的,现在他自己进去,留咱俩看门,吃泡屎都接不着热乎的!”
水鬼满腹牢骚,“我可不管,我再等一会儿,今天绝对不可能风平浪静没点事儿,我都得弄出点事情出来!”
“诶我说,烟枪,你当初是怎么跟上他的,你这根红苗正的,用不着跟我似的,净做这种赌命的事情。你还没跟我说过呢,你当初是在哪里当兵来着?”
“皇宫。”烟枪难得蹦出两个字。
“哟,没想到还是个肥差,我就说嘛,像你这种人,太正,在太暗的地方根本活不下去,你就得站在最亮得地方,跟我们这种下水道居民可不同。”
“那你估计也是经历了那件事吧。”水鬼摸了摸脑袋顶上扎呼呼的毛,捏出一根皱巴巴的烟,手指一撮,也看不出来他怎么点上的火,一缕歪歪扭扭的烟雾从他嘴里冒了出来。
“一夜之间,皇族都死绝了。这可是要变天的大事,但到了现在,整个帝国安静得就像一潭死水,什么动静都没有,真是怪事。”他眯了眯眼睛,像是要从烟雾里看出什么一样,“还有那群人,也不知道从哪里蹦出来的,要不是他拦着,我非得……”
话语戛然而止。
水鬼和烟枪互相对视一眼。两个人都是灵能力的高手,刚刚屋子里的动静可瞒不住他们。而伴随着的,这栋小屋外面的整片林子都开始沸腾起来,树叶哗啦哗啦地,风声里混杂着泥土的味道,呼啸着,拥挤着向这个屋子冲来。
“妈的,这可是真是票大的。”水鬼狠狠地嘬了一口烟,浓重的烟雾从他鼻腔喷出来,在风中久久不散。
烟枪没有说话,他仍然保持着那副挺拔的站姿,只是皮肤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泛上了一丝金属的色泽。
风声里,有人缓缓地走来。
那是一个男人,穿着纯白的长衫,袖子垂到地上,同他衣襟的后摆一起在地上拖动着,他头上顶着一个极高极高的头冠,风吹起,把他额前的碎发荡成一绺一绺的黑线。
他径直地向木屋走来,然而烟枪和水鬼却挡在了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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