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第2/4 页)
禁地走进车站附近的商店里,为那五光十色的商品所吸引,而西德人则对此兴味索然。类似这样的细微差别格外受到西德情报机构的重视。
经过几年的困惑之后,我们终于弄清了西德新的甄别方法。具有讽刺意义的是,泄露这一秘密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迈尔本人。他作为反谍报机构首脑走马上任后,一心想有所作为。于是大张旗鼓地逮捕了16名由第三国混入西德的东德间谍。据各家报纸报道说,还有40个人正在受到审查。以前我们总是怀疑西德人是否有能力从成千上万的旅客中认出混在其中的极少数几个东德间谍。听到这一消息后,我们不再怀疑。迈尔的炫耀实际上等于把侦破我方间谍的方法和盘托出在我们面前。尽管损失惨重,我们还是安全撤回了许多处境危险的间谍,暂时停止了渗透活动。倘若迈尔对破获的案子不声不响,我们极有可能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被他蒙在鼓里。如果他只是有选择性地逮捕一些间谍,或是等他们与所有潜伏特务接上头之后再收网的话,我们的损失会更加惨重。一个情报首脑炫耀自己的结果是个人出尽风头,而工作受挫。
如同这类大规模心理战惯用的手法那样,西德内政部不失时机地向我们的间谍劝降,呼吁他们自首投诚,以免遭逮捕。在东西德间谍战中,这种敲山震虎的手段已司空见惯。但这次收效甚微。大多数的耳目和间谍都是与我们合作多年的老关系,对他们采用恐吓手法一般不起作用。我们的大部分间谍具有坚定的政治信念,而且都受过心理战训练。再说,人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总是不愿投诚自首的。在生活中,每个人都企望坏事不至于落到自己头上。多数时候也确实如此、倘若厄运真的降临,逃也逃不掉。
蒂奇曾是联邦宪法保卫局的一位高级官员,1985年叛逃到我方。她告诉我们,过去10年里科隆共查出200起伪造身份证的案子。根据我的估计,1972年到1982年间,我们共有30余名间谍爆炸(在西德被逮捕)。还有百余人被及时撤回。由于间谍一旦撤回便再也无法派回原处,迈尔搞的甄别行动使我们损失了大约100名出色的情报人员,可谓损失惨重!
尽管迈尔爱出风头,可他想出来的这一套破坏我方在西德间谍网及控制点的办法还是相当厉害。下一步他开始把矛头对准我个人,到处散布我已“来日无多”的言论。《国际先驱论坛报》登了一篇报道,题为:《米沙·沃尔夫是不是没咒念了对放在我办公桌上的另一份西德报纸的大标题是:《沃尔夫一筹莫展》。
实情并不像报纸上渲染得那么耸听。我们的工作照旧进行。针对甄别行动我们对原有做法进行调整的同时,并未减少间谍活动。化名为汉内洛蕾的黑尔佳·勒迪格就是一例。当初吸收她为间谍的那个男子由于整日惊恐不安,不得不召回。为了不失去她,我们研究了人事档案,找到另一位罗密欧候选人,一个化名格特的年轻特工。他已经顶替一个名叫克雷斯的西德公民潜入西德境内。真的克雷斯早已移居新西兰。
我决定亲自出马为他们穿针引线。原因之一是我很想见见这位给我们出了大力的黑尔佳女士。另一个原因是,她说现在面临一个选择,要么随顶头上司调到财政部去,要么留在总理办公室。她通过东德的联络员给我们发了一封密电,问如何是好。面对如此干载难逢的好机遇,我们左右为难。总理办公室有我们的人确实至关重要。但另一方面,黑尔佳同她的上司工作关系非常密切。他对她极其信任,把有关预算和国内政治的材料交由她处理。若要留在总理办公室,她是否还能享受这种待遇可就难说了。 1976年在奥地利因斯布鲁克举行的冬季奥运会给我们这次会面提供了很好的掩护。黑尔佳在奥运村附近租了一间平房。见面之后,黑尔佳表示愿意接受已在西德的另一名特工充当她和我们之间的联络员。格特马上出来与她见面。晚宴上,我满怀希望地察言观色,可并没有发现有任何一见钟情的迹象。不管怎样,我们最后决定她去财政部更稳妥。于是,她调到了财政部,继续向我们提供机密情报。
日久天长,黑尔佳与格特陷入情网。这一次的爱情既非逢场作戏,也非昙花一现。1979年我们被迫召回黑尔佳后,格特也被撤回东德。两人终于可以结婚了。婚礼在风景如画的小山城韦尼格罗德举行。我这个媒人自然当之无愧地成为受到邀请的主宾。
不难想象,我的罗密欧们成了西方情报界绞尽脑汁研究的对象。外界也开始流传各种各样关于他们的传说。《图片报》刊登了12位为我们工作过的妇女的照片,旁边的大标题是:《为了爱情当间谍的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