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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临了!
暗底下愁着这事,又不敢不接老爷的话,便又连忙颤颤地回道:“不敢、不敢,全亏老爷治理有方!”
“可惜”柯寒果然就将话锋一转,却又不急着说白。
张财主已经是心惊肉跳的,他就快沉不住气了,急等着柯寒的说辞。
这时,鲍爱根又换了一壶茶水,正要给柯寒的茶盅续茶,就听见柯寒不满的一语双关地道:“中看不中用啊,这哪成呢?”
鲍爱根不明就里,差点就将开水倒在自己的手上,吓得他连忙扶起翻掉的茶盅。
“啰唆,换一只大点的杯子,老爷我口渴得很,没工夫闲扯!”柯寒抬起手,一把打掉那茶盅,喝道,“做事要对路子!”
“大老爷请息怒,小的知罪了!”张财主以为柯寒真的就为那些礼钱的事情火冒了,感情那秀儿真的就被他降服顺了他了?这样一来,真没自己好日子了,于是,头就一阵嗡鸣,干脆噗通一声跪下,央求道,“恳求老爷给一条明路!”
柯寒一时间竟被张财主的动作弄糊涂了,没想到,竟然有意外的收获,不过,究竟这老东西有什么事瞒着,就不得而知了,于是,就朝马常发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再给这个土财主施加一点压力。
马常发心领神会,他跨步走到桌前,站在胖子的旁边,顺着鲍爱根微驼的后背猛地挥刀劈下,直接砍掉八仙桌的一只角,顺带着在鲍爱根的后襟劈下一块布来,然后,拿着那块布擦拭刃口,笑着说道:“四只角的桌子不够大气,嘿,张老爷家的也该特别一点啊!可惜我这刀比不上木匠师傅的刨刀来得齐整,就将就点吧。”
管家鲍爱根早已尿湿了一裤裆,脸也吓得煞白。
“那钱,我,我这就给退、退出来”张财主筛糠一样的抖着,费了好大的劲才说完这话,然后,就瘫倒在地。
柯寒很是惊讶,不过,谁会跟钱作对呀,管他呢,这是意外之财!
“好了,好了!”,柯寒一直就坐着不动,看那胖管家鲍爱根和张财主的惨样,依旧不动声色,略微停顿了一下,再“大度”地道,“难得你有如此高的觉悟,桃花坞由你这样的人来管理,老爷我还能有什么不放心的呢?”
张财主苦笑着,不住地点头。
“额,那个啥,张老夫子!”柯寒走到张财主的跟前,拍拍他的肩胛,然后,露出一副笑脸拉他起来,似乎很平和地说道,“其实本官今天来,就是要看看桃花坞的境况。嗯,说实在的,这个交通还真是个问题!好在张老夫子还很殷实,大概在老爷我下次过来的时候,会有所改良吧?”
“那是那是!”张财主头点得像小鸡啄米,却没能明确表态怎么做法。
“县里开支也大,怕是没得支持呕!当然,以张老夫子的名望和作风,这一点也不会是什么问题的。另外,本官也可以发个公文,就让那些乡民出工,冲抵部分该交的税费,也能省了工钱,岂不是两全其美呀?不知意下如何?”柯寒慢条斯理地问道。
这分明就是命令,哪有商量的余地?
张财主只有应允的份,不敢有半点地违抗,这一刻,说话倒也干脆,不再拖泥带水了,诚惶诚恐且又讨好似地说道:“有劳老爷费心。”
鲍爱根还战战兢兢地瞄着马常发,看他拿着从自己后背上砍下的布条擦拭刀刃,害怕他又要做出什么动作,就听见张财主语音颤动,像是念电报一样急切地道:“快去,那个‘点心’,给老爷的,取来”
柯寒这才好生让那财主随自己一起坐下,随和地笑道,“呵呵,老爷我娶了桃花坞的秀儿,便都是自己人了,怎么还这般客气?不要见外嘛,有事相互帮衬一下也是应该的!呵呵,那个,倒是本官眼下还真有一件事情要麻烦张老夫子呢。”
张财主还未坐稳,又是一惊,乖乖地站着,不敢拿屁股去碰那椅子了。
“都是自家人了,怎么就不问问老爷我是如何过来的?”柯寒绕了个弯子,他有些责怪地说话,虽然还带着笑,却让张财主更加地害怕。
柯寒再对马常发使了个眼色,便闭眼不语。
“我们老爷体恤民情,却不料这里的乡亲曲解本意,将陷在泥沟里的马车毁了。我是要做个了断的,还是老爷深明大义,不做追究,反而又使得马儿受惊跑了。你说你这是咋管理的,这乡民们都宠成啥样了?就这么容易暴躁?”马常发有一搭没一搭地指责起来。
鲍爱根取了一个包裹连滚带爬地过来了,马常发这才住口,直接从胖子手中拿过包裹,站到柯寒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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