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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先,但偏私也仅限于闻斌本人,任何其他飞行想发展他这条关系网,都是不可能的。
从自己没资格接他降落,到自己接他的航班指挥他的机长降落,到自己指挥他降落。他不想说自己等这一天很久了,说出来就忍不住糟自己鄙视。——但是人遇到这种事情,很多时候都是在自我唾骂中心甘情愿着的。
出租车的计价器上了发动机一样往上跳,严岫的头疼让他在温暖缺氧的车内快要昏睡过去。临近春节,机场流量成功飙出一个新峰值,还好在自己的强烈要求下局里借调了其他分局的一个管制员过来帮忙,不然自己真的得以身殉职了。
但是工作负荷重或是身体不舒服确都实无法构成什么障碍——能忍不是他严岫的强项吗?七年不都一声不吭得忍下来了?况且还忍得很漂亮,其他人从来没有察觉过,包括另一个当事人。严岫自认在“装”的问题上非常有天赋,他有把握自己那张淡定脸往你面前一戳,张嘴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他说谎从来真真假假的,毕竟丁丁点真心都没有的假话,根本骗不住人。
对了,那时候自己是怎么跟闻斌说的来着?
——“闻斌我跟你说实话,我大二那会儿真有一段儿喜欢过你。”
——“我靠严岫!你来真的啊!咱们俩不就聊个同性恋话题嘛,你不至于给我以身作则吧!”
——“激动什么,”淡定的鄙视一眼旁人,“不是有研究吗,很多男性在青春期都会有短暂时期产生同性恋倾向。李银河,你又不是没听说过。这是科学,承认一下而已。——况且你觉得我要是现在还喜欢你,我能跟你说这个?”
严岫用过去式把自己撇的非常干净。闻斌也信得非常快。
不是他没想过进一步,只是他看闻斌为女人喝酒苦闷愤怒伤心太多次了,闻斌是直的还是弯的他严岫真是不能更有把握。何必自讨苦吃摊了牌,硬生生亲手把两人原本很近的距离给拉远呢。
既然已经在不知不觉间爱到这种地步。
严岫不愿意承认,但是并不意味着他羞于承认。他迷迷糊糊地翻出钱包付了钱,一开门就被冷空气扇得一激灵。巡航那暗淡的店名灯刚刚够打在他眼前灰黑色的马路上,给人一种很安静的错觉。
“那个什么来着?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
严岫就是下意识触动了关联记忆,突然想起来了这句话而已,等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文艺了一半了。
他走进巡航的店门,面无表情地骂了自己一句“真他妈矫情”。
作者有话要说:。。。。。。。。来了航空航天大学之后就一直想要写的飞行和空管的cp嗯。。。。。。。。。。。。 开荒。
☆、ATS再高端也是服务
“空中交通管理由三部分组成:空中交通服务,也就是ATS;空运管理A□和空中交通流量管理ATFM。当然,其中的核心就是ATS。管制员将来的工作核心也是属于ATS的部分的,所以归根结底,说是管制,其实做的还是服务嘛……”
严岫打了个哈欠,抹了把生理性眼泪,低头继续玩手机。
“喂,听到了吧。”
“什么?”他对闻斌突然的询问没有任何线索,“老师刚说的?没听到。”
“你们空管,说是管我们的,其实归根结底做的还是服务。”
严岫抬头看了一眼仍在讲ppt的民航概论老师:“你也别太当真。学长不也说了,空管是‘局方领导’。ATS是吧?那也就是那么叫的,性质是这么定的没错,你们该听我们的还是得听我们的……”
严岫隐约记得俩人曾在大一每周一那困爆了的民航概论课上争论过这些没营养的话题。那时候他其实也并不怎么在意这些,反倒是现在,有些无奈的发现那种“ATS再高端也是服务”的说法在他身上应验的还挺完美。
大一课堂上那个和他聊天讨论的人,如今已经是机长了啊……
闻斌一直是学院的焦点之一,前途光明的飞行员本来就比较有吸引力,又加上他确实很优秀。——他是不喜欢做飞行的,但他做的意气风发。
“严岫……严岫?”严岫感到有人在剧烈的摇晃他,眼前那个大一教室的情境慢慢淡掉了,周围的吵闹声开始浮现出来,“严岫你醒醒!闻斌那边快打起来了!我们拉不住他!”
什么?
他就觉得自己本来已经麻痹掉的脑子像是被一根针很戳了一下,刚刚还人事不省,下一刻就应激性的直接站了起来,花了一秒明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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