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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杰神色一黯,摇头道:“头几年还常常跟我一起练功,现在身体越来越差,已很少练了,多数时间都只是看书而已。不过少宫主聪明绝顶,宫中所藏的武功秘笈已被他全看完了,虽然不怎么习练,却能融会贯通,有时候还会教我两招呢。”白云天黯然叹息:“这孩子天赋异秉,可惜……” 燕玲早已是焦躁地坐不住了:“这几日尽忙着过年了,忽略了孩子,还是进去看看他吧。”说着便欲起身,少杰急忙阻拦:“宫主,”见二人一脸诧异,便硬着头皮道:“少宫主昨夜又没睡好,快天亮了才睡着,他一向浅眠,我看还是不要上去了吧?免得吵醒他。啊……那个……今天的药还是我来煎,宫主夫人请回吧。”白云天见少杰神色极不自然,目光闪烁,不禁面色一沉,道:“少杰,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们?”燕玲也自急道:“是不是龙儿有什么事?”少杰见宫主目光如电,先输了气势,知道隐瞒不住,只好点头道:“少宫主昨夜发病,今天早上才醒过来,他怕宫主跟夫人担心,所以让我在此挡驾。”“少杰!”白云天申斥了一声,又忍不住叹了口气,道:“你怎么能都听他的,隐瞒他的病情呢,万一有什么事,我们做爹娘的尚且不知,你让我们如何自处!”夫人燕玲早已焦急万分,道:“别怪少杰了,他也是好心,还是先看看孩子吧。”轻推房门,却见玉龙面向里侧卧在床上,夫妇两人轻轻地走近,见儿子闭着眼睛,俊美绝伦的脸上全无血色,燕玲已是心痛地落下泪来,努力忍着不让自己哭出声来,白云天看见儿子憔悴的样子也是心如刀绞。少杰知道玉龙只是佯睡而已,忙做个手势示意白云天夫妇出去,出得门来才低声道:“宫主,夫人,少宫主身子虚弱,每次发病都会睡很久,各位坛主都还没走,你们还是先回去吧,这有我照顾就放心吧,有什么事我会及时派人通知你们的。”白云天黯然点头道:“少杰,那就劳你就多费心了。”送走了燕玲夫妇,少杰返回房内,见玉龙已翻过身来,正看着自己,忙低声道:“我本来不想说的,可是宫主……”轻轻叹口气,玉龙无奈地道:“算了,我知道瞒不住的,只是……母亲这几天又要睡不着觉了。”“你这个样子别说夫人,就是我都会担心地睡不好觉……”少杰忍不住有些怨忿,却又不知道该怨谁,毕竟这样的身体状况并不是人力所能改善的,这么多年的苦楚,也没有谁能代替他受半分,最该怨怼的该是眼前的少年才对,可是,整整八年了,再怎么痛,也都是他一个人咬牙硬撑着,从来都不曾听他诉过委屈,从来不曾听他有过一句埋怨,直到现在,少杰仍然不清楚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让这惊才绝艳的少宫主小小年纪便中了这恶毒的“血咒”。见玉龙蹙眉闭目,一头冷汗,少杰暗暗叹息,扶他坐起来倚在床头:“既然宫主跟夫人都已经走了,你就不要硬撑了,吃颗止痛药吧。”玉龙微叹道:“少杰,你都快成了我肚子里的蛔虫了,什么都瞒不过你。”“如果连这都看不出来,我岂不是白在这儿陪了你八年!”少杰取了药,又倒了水,小心地递给他。玉龙咬着牙,颤抖着手去接,却听门外响起银铃般的声音:“龙儿,我和大哥来看你了,怎么昨天没来……”说话间一美若天仙的少女已推门而入,正是小仙女白玉蓉,身后紧跟着白玉麟。一进门就见玉龙憔悴地倚在床头,正要吃药,玉蓉不由惊叫:“怎么了,又发病了吗?”人已扑到床前,握住弟弟的手,心疼地道:“脸色这么差,很痛吗?”玉麟也抢上几步,关切地问:“为什么又不告诉我们,现在觉得怎样?”玉龙吞下药,笑道:“没事了,已经过去了,昨天是元宵节嘛,不想让你们也不痛快。”玉麟皱着眉问少杰:“薛先生来看过了吗?这吃的是什么药丸?要不要煎几付汤剂?”少杰一面扶玉龙躺下,一面解释道:“这药是止痛用的,虽然蛊毒已经发作过了,但每次发病后,因蛊虫咬伤了胃,而克制蛊毒的寒香丸又太过寒凉,等寒香丸药效过了,就会疼痛难忍,所以少宫主就自己开了止痛的药方,为了方便才制成丸药,他说这药有些成份跟克制蛊毒的寒香丸一样,吃多了会上瘾,平常他都尽量忍着不肯吃。”玉龙咬牙忍痛道:“能把蛊虫控制在胃肠之内,只怕也就只有薛先生能办到了,这些小事,就不要再难为他了。” 玉蓉和玉麟都沉默,这么多年了,他们只知道弟弟中了盅,身体一直不好,却从未真正见过他盅毒发作,更不知道会有这许多痛苦折磨,心情不由沉重起来。玉龙知道他们替他难过,反倒有些不忍,故作轻松道:“我现在已经好多了,放心吧,我的命硬的很呢。”玉麟见他脸色苍白的吓人,干裂失色的唇上齿痕清晰,额头全是冷汗,不由难过地握住他的手道:“龙儿,你痛就喊出来,不要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