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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龙心头略一松,但仍不敢稍有动作,腹中血咒并没有再闹,剧痛渐止,只剩蛊虫爬动引起的胃壁的刺痛,他轻轻揉了两下,感觉没什么大问题,这才继续向上爬,可是身上系的绳索不知是长度到了尽头,还是被什么东西卡住了,竟然拉不动,摸了摸那把匕首还绑在腿上,幸好刚才缩骨也没有将其失落,他拔出匕首将绳索割断,又把随身带的那皮囊也一起系到了铁环上,又重新将匕首绑好,这才爬到井口处,探头张望。眼前是一间屋子,这井就在屋子的一个角落,正好可以对整间屋子一览无余。这房间不算很大,顶壁上嵌了几颗巨大的夜明珠,照的室内十分明亮,整间屋子空荡荡,没什么摆设,墙角一个兵器架,上面只有两把剑,地上有两个坐垫,看来这是一间练功房,只一有道门,似乎是铁质的,锈迹斑斑,上面的黑漆已经斑驳。玉龙没发现那龙蛇的踪迹,便纵身跳上来,先恢复了原来的身形,感觉舒服了好多,这才走到那铁门前,伸手推了推,竟然推开了一条缝,原来门并没有锁,只是因为久不开启,门臼不甚灵活,他心里一喜,这倒省却好多麻烦,于是毫不迟疑地闪身穿过。眼前更加明亮,又是一个房间,而且是一间卧室,比外间还要大一些,橱柜、桌椅,一应用具都很全,所有的家俱都是上好的金丝楠木所做,散发着特有的香气,一点腐朽变形的迹象都没有,精致华美的让人不敢相信是真的。靠左边墙边摆放一张硕大的玉床,一副森森白骨躺在床上,双臂搂抱着一具大小跟真人相仿的白玉雕像。正对这扇铁门的那面墙上也有门,铁门,不同之处在于这是双扇门,左右两扇各绘了一副人像,是一男一女相对而立,他又上前推了推门,这回却是纹丝未动。“这里面大概就是那藏宝之处了,想必有机关控制。”玉龙对宝藏没有兴趣,所以也不想费心去找那机关,只从随身携带的背囊中摸出包袱,将那骨骸装了包严系好,背在了身上,便打算离开。忽然一转念,又想到还没找到那龙蛇,虽然来的时候他并没有对此事抱希望,也不是冲那蛇珠来的,但既碰到龙蛇,若拿不到蛇珠,便错失了一次救自己性命的机会。他摸了摸兀自刺痛不已的胃,不甘心就这么回去,而且没发现有另外的出路供那么大一条蟒蛇出入,那它应该就在这屋子附近,在这里与它斗总比在水里强上百倍,于是他放弃马上离开的想法,继续在屋里搜寻。转了一圈,并无所获,最终他的目光还是落在了那两扇门上,而此时门上所绘的两幅画像,引起了他的注意。这屋子里虽然没有水,但受水汽蒸腾的影响颇大,虽然家俱因了楠木的材料没有半分损毁,但墙皮都被侵蚀剥脱了,门也锈蚀的厉害,那画像也有些斑驳。那男子着蒙古服饰,面貌不甚清晰,但轮廊倒十分英武,女子身材纤瘦娇小,依稀可以看出有几分与珠儿相似,两人旁边雕刻的名字却仍十分清楚:阿图、芙蓉。这果然就是天璇的师祖卓力格图和水芙蓉。☆、玉龙没来由的感觉亲切,仿佛眼前真的是珠儿一样,忍不住伸手去擦拭她脸上的灰尘,蓦地一股异样的感觉从指尖传来,他倏地缩回了手,惊疑地望着那张姣好的脸,这感觉太诡异了,那张脸竟然是温暖的,如真人一般的温度!纵是艺高人胆大,但在这湖底密洞里,玉龙仍免不得喉咙发紧,身上直冒汗。他怀疑是错觉,是因为自己的手太凉了,才会感觉温暖,于是他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镇定下来,转而去摸那男子的脸,这回,却是冰冷潮湿的金属触感,没有那种温热的感觉。 他定下心神,换了个角度去观察那副女子像,那画像身上的衣饰已斑驳的色彩浅淡凌乱,唯有面部轮廓仍然完整,虽然口鼻都不够清晰,但却给人一种神情幽怨的感觉,玉龙更加诧异,怎么会有这种感觉?端详了半天,他才恍然:眼睛!是因为她的眼睛,那眼珠乌黑灵动略有一层水汽,恰如含泪的明眸。“水汽?”玉龙脑中灵光一闪,铁质的门上沾了水汽会锈蚀,而颜料沾了水汽应该洇染或者淡化才对,可为什么她的脸部轮廓如此清晰?而那眼睛又怎会是如此有质感的含泪的眼睛?他伸手摸了一下她的鼻子,果然手上沾染了颜料。那眼睛难道是这门的机关?他没有贸然去碰那眼睛,而是凑上去仔细地观察,果然发现,这女子的眼珠并不是画出来的,而是嵌进了两颗罕见的黑珍珠!再细看她的脸颊,伸手触摸,这才恍然:原来她的面部竟是一块暖玉雕成,怪不得会是温热柔和的触感。看来不是机关,只是为了能将她的面貌最大限度的保真。玉龙心里忽然便有些感动:如此用心,他果然是深爱着她。他心生敬意,毕竟是前辈,何况这女子还是珠儿的先人,于情于理都该先行个礼才对。于是在门前跪倒,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头磕在地上,感觉有些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