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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龙断然道:“既然知道人被押在哪里,那就趁机赶紧救人。”少杰拦住他道:“你不能去!”玉龙沉吟一下,道:“好吧,你们三个去救人,我在这里等。”见少杰兄弟三人悄悄进了寺庙,玉龙也飞身上了房顶,向大厅中悄悄望去。就见大殿中间坐着一个人,想必是那三江五湖总舵主张飞虎,只见他五旬左右,长得豹头环眼,相貌堂堂,此刻却正横眉怒目,他面前跪着一人五花大绑,正受鞭刑,随着皮鞭声声,那人一身黑衣已是破烂不堪,身上更是血迹斑斑,却硬是一声不吭。玉龙不看也知道挨打之人正是楚鸿远,想不到这张飞虎下手竟如此狠毒,丝毫没有父子之情,心里不由又急又痛,正要出手相救,却见那张飞虎一抬手,打手立刻停手。张飞虎面色稍霁,缓缓地问道:“鸿远,你还不认错吗?”楚鸿远慢慢抬起头来,玉龙看不到他的脸,只听他声音颤抖,想必是强忍疼痛,道:“鸿远说过,未能完成义父之命,是鸿远的错,只是这等不光明的手段,鸿远宁死也不能为……”“畜生!”张飞虎大骂道:“老夫辛辛苦苦把你抚养成人,又悉心栽培你,你就这样报答老夫吗?”楚鸿远沉声道:“义父大恩,鸿远永生不忘,只是如果义父栽培鸿远是为了……是为了培养一个不问是非、惟命是从的打手,鸿远……鸿远只怕要让义父失望了,鸿远的命是义父给的,义父随时可以拿去……”“你……”张飞虎气得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指着楚鸿远道:“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畜生,枉我一片真心待你,你……你竟然说出这等大逆不道的话来,既如此,我就成全了你!”他还未有行动,旁边早有一名青年扑通跪倒,哀求道:“义父,鸿远只是一时贪玩,才耽误了大事,您老人家念在他一直对您忠心耿耿的份上,饶了他这一回吧。”张飞虎一脚将他踢开:“江南,怎么你也想造反吗?”那青年连滚带爬地扑到他脚边,道:“江南不敢,义父,您老人家息怒,让孩儿再劝劝鸿远,他只是一时糊涂……”楚鸿远厉声道:“江南,你不用为我求情,要杀要刮,由他好了。”张飞虎怒极反笑,阴森森地道:“好!既然你不打算为我卖命,那我留你何用?!”话音未落已是一掌拍向楚鸿远胸口。玉龙听他口气便知他起了杀心,不及多想,抖手便打出一锭银锭,同时穿窗而入。张飞虎显然没料到有人偷袭,躲闪不及,只觉胸口一阵麻痛,掌力不由一减,就听楚鸿远闷哼一声,一口鲜血喷出,显然这一掌若是全力打中,此刻定无命在。玉龙抢上去替楚鸿远解开绳索,只见他面白如纸,神智却还清醒,目光中有深深地痛楚,哑声道:“义父,你真的要置我于死地吗?”玉龙知道他心里的痛苦比身上的伤势要重的多,只轻轻地在他耳边道:“你别想太多了,保重自己要紧。”张飞虎此刻胸口剧痛不已,半边身子酥麻,动弹不得,只气得七窍生烟,怒道:“畜生,原来你早跟敌人勾结,怪不得敢如此大胆背叛我。” 玉龙扶住楚鸿远,只见他身子颤抖,咬牙道:“义父,今日鸿远性命可以给你,只想听你说一句实话,当初……义父真的是从人贩子手里把我买来的吗?”张飞虎闻言一愣,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楚鸿远定定地看着张飞虎,道:“是真的吗?”张飞虎被他看得心虚,目光躲闪:“你听说什么了?你……你竟然怀疑是我把你掳来的吗?”楚鸿远惨然一笑,道:“我什么也没听说,不过现在我知道了。”张飞虎嘿嘿冷笑道:“原来你是诈我的,既然到了今天这个地步,老夫索性就告诉你,当初我看上的并不是你,可惜错抱了你,我见你倒也聪明伶俐,就将错就错了,看来当初还是下错了注,早知道这样,我就该杀了你,也省却这多麻烦。”楚鸿远心头凄苦,甚至是痛心疾首:“我明白了,原来我们只是你苦心经营的一部分,是你培养的工具,可笑我们还将你当作大恩人一样膜拜,原来……原来是你害得我们家破人亡……哈哈,这可真是天大的笑话!”说着大笑不止,直笑得口吐鲜血。玉龙扶住他,低声劝道:“你现在明白还不迟,要保重自己,你父兄还等着你团圆呢。”那张飞虎本来被他笑得毛骨耸然,此刻听玉龙这样说,干笑两声道:“原来是你小子从中作怪,我说我的乖儿子怎么突然会背叛我呢,你就是那个白玉龙吧?你到底是什么来头?”玉龙冷冷地瞧他一眼,道:“我只道三江五湖的总舵主是何等英雄,原来是个拐骗幼童的江湖骗子而已。”张飞虎大怒:“住口,你懂得什么叫英雄,谁有势力谁就是英雄,如果不是我老谋深算,早早就笼络了一批忠心之士,早就没我立足之地了,又何谈什么英雄?”“笑话!”玉龙冷笑道:“大英雄襟怀坦荡,行为磊落,你却偷人孩童,靠欺骗换来为你卖命的真心,全然不顾别人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