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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儿向他挤挤眼:“我才没你那么笨?”她可没听出他的弦外之音。
燕离情气得用手指点住她的鼻子:“笨呀,你真是扶不起的阿斗!”哎,这家伙的措辞总是让人有点摸不着头脑。其实也怪不得他多心,实在是自第一眼看到玉嫣,他就有种直觉的不安,他倒不是看出玉嫣是否有什么动机,而是隐隐中感到以玉嫣的才貌绝非久居人下之辈,而攀附云天梦则是最快到达权贵顶峰的快捷方式。而怜儿,他那个傻妹妹,根本连防人之心也没有,又怎指望她去设法牢牢套住自己的夫婿,尤其是云天梦这种根本无法驾驭的夫婿。
感觉一向敏锐的云天梦可是听得明白,但他只是摇摇头,没有解释什么,跟燕离情讲理,才是自找麻烦!
任宝宝在那边开始自作聪明:“阿斗,我知道,他叫刘禅,是刘备的儿子,可是他并没有其父刘皇叔的气魄豪气,而是不思进取,燕大哥,我说得对不对?”她期盼地看着燕离情,希望他能明白自己也是饱读诗书的闺中才女。
燕离情没好气地瞪她一眼:“对极了,我们的卓文君小姐,我是不是该找个司马相如好让你也私奔一回呀?”
任宝宝开始听他把自已比成才女卓文君,心里还在窍喜,再听后来的话,不由得又羞又恼,眼泪也在不知不觉滚落,可是她嘴唇轻颤,竟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燕离情看她一副气怒不已的模样,立时就后悔了,任宝宝虽然单纯脆弱却是个善良可爱的好女孩,自己实在不该把火气迁怒在她身上。可是,此时他又无法收回刚才所说的话,只得默默地从怀中掏出一个大手帕,那是他自已的,燕离情把这个帕子递给任宝宝,可任宝宝却扭头不理,肩头耸动着还在低低哭泣。不耐烦了,燕离情干脆拿起帕子去抹任宝宝的眼泪,动作虽有些鲁莽,却也流露出一抹少见的温柔。
任宝宝也被他吓了一跳,眼泪自然就忘了流了,等她反应过来,却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去。燕离情也觉出气氛有些引人绮思了,尴尬之余,他把手帕塞进任宝宝手中:“给你吧,等再哭了时好用。”
什么话吗?任宝宝不满地想,好像自己很爱哭似的。可是看着燕大哥的手帕,她却不由一阵欣喜。这是燕大哥第一次送自已的礼物,紧紧地攥住那条简单的大手帕,似是再也不愿放开了。看来我们胆小畏事的任二小姐确实对燕离情怀着份特殊的感情,那感情她自己还摸摸糊糊,有信任、有期待、有依赖,还有一份难以描述的亲近。
玉嫣却似看出什么,所以她沉默地坐在旁边,举止间也变得小心翼翼了。
第 43 章
马车一路往北,终于到了郑州,越来越近黄河了。
汹涌的河水奔腾着多少英雄儿女逝落的血泪,它是华夏儿女的脊梁,悠悠千载,云飞云灭,浪起浪消。
云天梦望着滔滔而去的黄河之水,不由得喃喃自语:“看到你,才感离家不远了。”
怜儿紧紧偎依着云天梦:“云哥哥,我们现在去哪儿?”
拉住怜儿的手,云天梦往右边不远处的酒楼一指:“去东来楼,那是我常去的地方,从那里看黄河最好不过。”云天梦带路,五人走向东来楼,这座楼建得颇为古雅,红瓦勾檐,再加紧临黄河,却是一幅好景致。
此时是正午时分,按说酒楼中应该人满为患才是,但情形恰好相反,楼内竟一个客人都没有,静悄悄的,气氛颇为诡异。几人都感觉出这东来楼安静得不太寻常,云天梦声色不露,径自走向临窗的座位,燕离情等人也随他落坐。
一个伙计打扮的人从柜台后走了出来,他头垂得低低的,说话也不象一般下人那等陪笑讨好,只是平和地问:“几位客官想吃些什么?”他的声音有些暗哑,却极为好听。
大家的目光自然都聚向云天梦,云天梦并没去看伙计,略一沈吟:“把你们最拿手的素菜做几个尝尝!”
那伙计沉默了下:“好的,我去吩咐厨房。”他不再多说,竟这样转身去了,而自始至终,他都没有抬过头。燕离情疑惑地看着伙计的背影,怎么这样眼熟?
桌上有刚沏好的热茶,几人一边饮茶一边等待,楼内依然安静得很,即使有一两个伙计端上些瓜果盘点,也是动作轻巧,绝不会弄出一点儿声响。耳边似是只有窗外的黄河水声在回荡。
一个突如其来的声音打破了这种窒闷的静,那是一个穿着破烂、满脸泥污的年青乞丐,他站在酒楼门口,可怜兮兮地求恳着:“掌柜的,行行好,我已经两天没吃东西了,您发发善心,给我个馒头,佛祖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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