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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岁的时候,姚伯母突然去世了,我与他只好相约,等一年孝期守满之后再议此事。可是,在我十五岁生日快要到来的时候,在我和他终于商定要请父亲和姚伯父议婚的时候,父亲与姚伯父亦双双离世。只留下我和他,守着偌大的家产,辛苦的经营着。”
画面上又出现了姚佩每日起早贪黑,辛勤打理生意的景象,看得薛问儿心里一阵酸楚,明明是那么柔弱的身躯,却要挑起这么大的担子。
“刚刚处理完父亲和姚伯父的后事,我便感觉出了他的疏离,我隐隐觉得,有什么东西,在慢慢变化,我和他,亦再难回到过去。”
“他突然变得只懂吃喝玩乐,再也不理其他的事情,我只好亦将郑家的生意揽过来,直到其步入正轨。”
“一年丧期终于结束,接连两年我和他都未能如愿,结为连理。今年,我想,我们该有个结果了,不管是好还是坏。”
薛问儿面前,一个身穿大红喜服的女子正兴高采烈的站在镜前,两颊微红,眼含春水。
“我和他商定好了大喜的日子,他说一切随我安排,我看着镜中那一身红装的女子,突然很想在成亲前先让他看一眼,挑挑毛病。”
“可是,现实向来是残酷的。我知道他一向在外拈花惹草,可没想到,他竟然把那些女人带进了府中。”
“然后,我从他口中得知了真相。其实这些,我早就该猜到的,只是我一直不想承认自己一向敬重的父亲会是这个样子。”
“我知道,我与他再也回不到从前,于是,我选择了离开。幸好,他要的只是姚家的家产。可是,我不想欠他的,所以,我还他一条命。”
薛问儿感觉到脸上滑过两道湿痕,不知何时,她竟然哭了。
“姚佩,你好傻。”她突然明白过来,这是姚佩在向她讲述她的故事,一个为情所困,为情所伤的傻女人的故事。
“是啊,好傻。可是我不得不这样做。”姚佩突然出现在薛问儿面前,伸手拭干了她的眼睛,看着她微微一笑,似是终于解脱了。
她说:“所以,我要离开了。我命已绝,而你却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不过你别害怕。在我知道了所有真相后,我便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也留下了一条后路。可能还是有一丝恋世之心吧。想着如果没有死,起码不会让自己活得太狼狈。”
姚佩苦笑一声,温柔地看向薛问儿,身影慢慢向后退去,直至消失不见。
黑暗中,只听她的声音犹如飘渺的幽灵,一点一点传入薛问儿的耳中。她说:“去找他吧。他的一切都将是你的。谢谢你,让我解脱~”
薛问儿见她要走,急得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去找谁?他是谁?“姓姚的,你把话说清楚再走啊!”她想喊却喊不出来,胸中一股闷气提上喉咙,顿时眼前一黑,又失去了知觉。
到底,那个他是谁啊?
第六章 要吃饭?先喝药!
薛问儿怒目圆睁,一言不发的瞪着头顶上方的屋顶,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
“我要吃饭!”她终于无法承受不远处一老一少大吃大喝的声音,更加不满的朝着屋顶说道。
不是她不想扭过去去狠狠骂那没良心的、成天馋她的一老一少,只是她胸口的伤口已经被她不知道扯裂了多少次了。这次要是再裂开,估计天皇老子也难救回她的命了。
可是她好想吃饭。
以前是那个飘来飘去的鬼幽魂也就算了,只能看不能吃。可是现在她明明有了身体,为什么还不让她吃东西?
薛问儿心里十分的委屈,嘴里不停的嘟囔着:“每天只会灌那些黑漆漆的苦药汁,再不就是些见不着一点米粒的稀饭。我现在是病人,我需要吃饭,我需要营养,我需要~”
“你需要喝药!”花白胡子的老者终于受不了她的碎碎念,啪的一声将一碗泛着苦味的黑汤药放在了床边的一个木柜上,喝止了她那召魂般的声音。
“我~”
“停!”老人在她刚刚开口抱怨之阵,突然将手一伸擒住了薛问儿正好大张的嘴巴,另一只手快速的拿来药碗,看也不看,一股脑将整碗药迅速的全倒进了她的口中。
“咳咳咳!”顿时,房间内咳声大起,然后便再也没有任何声音响起。
“师傅,”刚才与老人一起吃饭的约摸十二三岁的小男孩微微皱着眉头拉了拉老人的衣摆,小心地说道:“她昏过去了。”
老人笑着拉着小孩的手走到了饭桌旁,不急不缓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