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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知道了晏存继身份之后,满心满脑想的都是这人危险,要尽快离了他,越远越好。此时洗了热水澡躺在床上,冷气驱散,浑身的筋骨舒缓开了,方觉这才是天助他也。
他费尽心机要在影卫选拔中获胜,不都是为了留在在北堂朝身边吗?壶心说南怀与西亭终有一战,让他做了北堂朝影卫,不就是为了让他能在开战之时助北堂朝一臂之力吗?而现在,他若是离了晏存继,要面对的就是之前留下的烂摊子,两个人之间谁也没有台阶下,他在东门肯定是混不下去了的。而这晏存继,货真价实的西亭大王子、日后西南交战的敌军主将,此番来帝都,早晚会亮身份。而他混在晏存继这里,岂不比混影卫选拔要更快接近北堂朝。
季华鸢躺在床上懊恼地揉了揉眉间,心道,成日和那些没头脑的野蛮人混在一起,自己的脑子都不转了!
唯一让他觉得苦恼的是,他该怎么理所当然地留在晏存继密访帝都的队伍里。
也许是倒霉了一整天后,老天终于开了开眼,决定帮季华鸢这一次。季华鸢在床上躺到傍晚时分,没想出什么法子,却是把阿九等来了。
“公子,主人叫我来问,您愿不愿意在他身边留下。”
季华鸢听罢心中一个激灵,面上却是不动声色:“我为什么要留下?”
阿九顿了顿,缓道:“主人说,您跟着他,有可能能知道一个大秘密。”
季华鸢嗤道:“晏存继秘密来我南怀帝都,已是天大的秘密,还有什么秘密怕人知道的。”
阿九摇头道:“不,这不是关于王爷的秘密,是关于您的秘密。”
“我?”季华鸢一愣,随即又乐了:“我一介习武的书生,怪胎一个,能有什么秘密。”
阿九见了季华鸢怠慢懒散的样子,毫不愠怒,而是不疾不徐地吐出一个名字来:“谢司浥。”
季华鸢愣了,这回是真的愣了。谢司浥这个名字,他很熟悉,但是听西亭王子手下人口中说出,可是他从来没有想过的事。
要说这谢司浥,和季华鸢,和北堂朝,都可说是颇有渊源了。
两年前,季华鸢陪同北堂朝去江南处理事务,意外地重逢了谢司浥。那时的季华鸢天真烂漫,哪有什么算计,一开始只是和谢司浥勤加走动,却不知谢司浥受了北堂朝敌家利用。季华鸢自己入局犹是不知,后来竟是迷迷糊糊地拐了北堂朝入套。
北堂朝那时爱重季华鸢,也信重季华鸢,大意落入敌家手中,几乎丢了性命。也是那件事,让北堂朝伤重回帝都,与季华鸢长诀。
然而其实真正寒了北堂朝的心的,并不是季华鸢傻里傻气害他受伤,而是季华鸢与谢司浥二人暧☆昧不清,本已惹得他极为不快,而后季华鸢又因这人害他落入敌手,便是踩到了北堂王的底线了。
其实季华鸢也是无辜。他原本是弃婴,被人装在篮子里随便放在了一个大户人家门口,而这个大户人家,正是昔年的谢家。他和谢司浥从小一起长大,一起读书,一起乡考。他中了乡试那天,谢司浥却落了榜,季华鸢正愁怎么安慰谢司浥,却意外地等来了谢司浥的表白心迹。
当时的季华鸢尚且不知何为男男之爱,但他知道,自己不爱谢司浥。即便有爱,也是兄弟之爱,朋友之爱,绝无半分越界的情感。
那之后,季华鸢选择了一级一级地考去帝都,而谢司浥则选择了等待。直到两年前,他们重逢,已是功成名就的华鸢公子不知怎么和谢司浥解释,更不知如何告诉谢司浥自己与北堂朝的事,只能是满心的愧疚,也最终是,满心满意的入了别人设好的局。
这思绪飘得远了,季华鸢绞尽脑汁,却怎么也想不明白。谢司浥再有背景,充其量也不过一介江南商户,怎么就和西亭王子扯上了关系?当年利用谢司浥设局刺杀北堂朝的那伙人,会是晏存继吗?
还有一个最大的疑问,放在季华鸢脑子里,他却不敢仔细想。若是晏存继,那么,当年的谢司浥,真的如他季华鸢想的那般无辜、同样受人利用吗?
阿九见他惊愕愣神,不由得一笑,道:“公子放心,我家主人对公子并无任何恶意。如果公子对谢司浥的秘密不感兴趣,船马上靠了岸,雨也停了,公子可自行离去,我家主人绝不纠缠。”
季华鸢的脑子很乱,却转得很快,他翻身起来:“我可以留下,但我要知道,晏存继为何会对我感兴趣?”
阿九又笑:“公子机敏过人,自是应该知道,主人对您感兴趣,是因为北堂王对您感兴趣。”
季华鸢道:“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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