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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蔬菜瓜果、花卉。
四周竹篱笆上爬满青青藤蔓,即便是供出入的院门上也自然垂挂着大小不一的葫芦,颇有乡间农家意蕴,确实像是哪位文人隐士的居所。
一条鹅卵石jīng心铺就的小径,连接草堂与紧挨着湖畔的一座回廊式观景凉亭,泄漏一些不寻常的气息——寻常人家不可能拥有这般排场!
凉亭也是竹木结构、草铺顶,可不论是立柱还是栏杆都刷着上好的生漆,在月光下熠熠生辉。更重要的是呈凹字形布局的凉亭,竟然带有一个向湖面延伸的木结构码头。
湖面上靠泊的两艘小汽艇,更加证实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拥有的条件。
不谙内情者,远远地瞥上几眼,多半以为苏州城内某位权势人物,趁着战火间隙跑来享受难得的“安宁祥和”。
作为沪宁杭铁路、苏嘉铁路的交汇处,苏州自开战起就是鬼子空袭的重点。
火车站、桥梁、铁路是轰炸重点,什么高门豪宅、官署衙门、古迹园林,像寻常人家那样挨上些炸弹也不是稀罕事。
rì机频仍的时rì,几乎没有多少人乐意呆在城内,可是躲到郊外也不见得安全些。
穹窿山是苏州附近,乃至滨湖地区第一大山,林木葱郁、山坞幽深,以至于名寺古刹遍布,似乎可以用以逃避战火,供临时藏身。
这所谓大山,只是对于稀缺山峰的平原地区而言,小鬼子的飞机居高临下投弹,平时看似巍峨坚固的不少寺庙、道观轰然倒塌不说,还引起几次山林大火,好在这时雨水丰沛季节,环挨弹处烧烧一阵也就自己熄灭。
战火烙下满目苍夷的疤痕,已然全无往昔美景气象,戴笠当然不会费那力气去登山查看鬼子罪恶劣迹。
他诚邀两位军中好友、几位友邦人士,特来欣赏“月夜天火”美景。
跟常人,尤其是咱们民族不知羞耻的所谓文化人一样,戴笠很喜欢向文人雅士方向发展,觉得哪怕当个被世人视作武夫的将军,那也得被人夸作“儒将”才巴适。
何况是jīng心编排演大戏,用以招待、安抚很有文化的友邦人士。
俞济时、胡宗南两位,少了他这样的心眼,早早走出右边那座宽大许多的草房,窃窃私语走向被称作望月亭的凉亭,不时朝西洞庭山方向焦躁地望望。
“寿山兄,看来老头子这回是真生气了,有这帮赤匪好受的啊。哈哈……”俞济时拿着手绢在嘴上捺捺,有点大出一口恶气后的狂态。
都说胡宗南是蒋委座最为器重的得意门生,占尽黄埔一期毕业生“第一”的荣耀,其实个中厚薄跟小了好几岁的奉化乡党俞济时比比,明眼人不难觉察端倪。
匆匆组建的74军,暂时是不能跟第一军相提并论,可用以组编的老底子却是“历史上”74军成为所谓五大主力的根基。
“良桢老弟,我怎么觉得老头子对吴毅这个小赤佬很客气,雨农也对他忌惮三分?”胡宗南志大才疏没错,孤傲自诩为黄埔太子却也不完全傻,至少在揣度“上意”、观察同僚的基本功方面不差。
“寿山兄何以如此感慨?”俞济时不过三十出头,奉化乡党的灵通,不至于不知这客气与忌惮一样意思,弄得跟“文化人”一样以为说不通。
胡宗南刚想说说理由,却瞥见草堂那边几个人有说有笑地过来,将到嘴边的话咽回去。
“二位将军果然好雅兴,不愧风流人物,一派儒将风范,贵国栋梁之杰也!在下草莽之人,请多关照!”一个举手投足间有点机械木讷的矮个子,不大顺溜地恭维着,还抽筋般猛地一鞠躬。
“哪里、哪里,青木中佐家学渊博啊!作为rì本军人,竟能对我国文化了如指掌、博古通今,鄙人佩服、佩服,来,青木中佐请坐……”胡宗南一边十分受用地客套,一边热情地摆手让座。
俞济时却是略略含笑点点头,便与戴笠低声窃语几句。
“来,来来,都坐下,请坐下,喝喝龙井茶,坐看赤匪大火烧红半边天……”随意地半袒丝绸短衫的戴笠,听着俞济时窃语,只是高深莫测一笑,随口热情地招呼着。
被称作青木中佐的,假意摸摸鼻梁,向一道来的三个同伴轻轻摇头,制止他们生硬的戒备动作。他是rì本海军省资深谍报员,什么中国通谈不上,深知和眼前这些支那人,在这样的环境下动粗,讨不到便宜,也没那必要。
在这处不起眼的乡间茅屋四周五六公里范围内,任何无关人员别想出入。
也清楚,支那人现在最急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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