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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双鹤点了点头,随后看了一眼怀中的晏亭,对别夕轻缓的说了起来:“如今鹤的身子实在虚弱,自己一个人还勉强可以翻进晏府的高墙,若然带着流云,是万万不可能进去的,因此,别夕,你多劳了。”
别夕看了看苍双鹤,又看了看沉睡着的晏亭,老半天才迟疑的问了起来:“见了卿玦,上大夫也没醒过来么?”
饶是再怎么掩饰,可这由着心思问出的话还是泄了别夕的底,苍双鹤抬了抬眼皮,纵然心中早已经了然,不过在晏亭的情感走向上,苍双鹤却从未将别夕放在眼底,卿玦至少还得了晏亭的允婚,而别夕却是连感情都未曾出口便已经失去了机会。
嘴角的笑容是别夕总要模仿的,却也从未模仿到真髓的,轻缓的,好像当真不知情一般的说了起来:“想来还是没歇够,再过个一日两日的,等她缓过乏来自然就醒了,卿玦是回来的时机没掌握好,倒也就错过了。“
听着苍双鹤后面的两句,别夕的脸色一瞬间极其苍白,垂了头轻应道:“也是啊,算错了时机。倒也就错过了。”
萱草雅挑着眉梢撇嘴道:“什么错过不错过的,你若是还站在这里这么婆婆妈妈下去,想必这脑袋也要错过了,赶快将流云送回她房间里才是,那个大王很变态的,我可是亲眼瞧见了。他拎东西砸人,能一下子砸出血来的,就他那个好看的什么似地王后也砸,都破了相了,若是知道师兄回来了,啧啧,太可怕了。”
萱草雅出声将别夕点醒。终究训练有素,并没有过多的询问。从苍双鹤怀中将晏亭接了过去,回了话之后便想转身,不想苍双鹤竟在这个时候出声,“稍等。”
别夕一愣,抱着晏亭转过身子,瞧见苍双鹤已经站起了身,伸手将一直挂在自己身上的披风解了下来,随后轻柔的搭在了晏亭的身上,轻缓道:“雨后总有些凉意,这样好一些。”
待到苍双鹤将晏亭围了个严实之后,别夕才小声的说了起来:“先生对上大夫当真的上心。”
苍双鹤但笑不语,这次别夕才算是真的慢慢走远,看着别夕呵护至宝一样的动作,萱草雅撇嘴道:“怎么感觉好像把小绵羊送到了狼口中去了呢?”
转身回到了马车内,苍双鹤并未给出萱草雅一颗定心丸,只是清淡的语调道:“绕到晏府后院去,你本就留在晏府了,即便睿王瞧见了也不会待你怎样,不过稍后你尽可能的避开睿王,瞧瞧张效有没有一道跟过来,若是他也到了,让他找个由头将睿王引回宫中去,绝不能让他在流云身边耽搁太久。”
提到耍诡计对付睿王,萱草雅眼底就浮出亮晶晶的光芒,苍双鹤并不去看她是怎样的兴奋,交代完了之后,软软的靠在了身侧的车厢上,捏着温热的紫玉,嘴角勾了一抹笑,闭了眼小憩,这几天他实在太累了,累的没一丁点的力气,体内的毒液随着他的操劳而愈发的张扬。
每一天要用更多的力气去与毒液抗衡,夜深之时竟也出现了害怕的感觉,怕晏亭还未醒来,他已经倒下了,或许他是理智的,能冷静的分析了晏亭对卿玦究竟是怎样的一种感情,可他也有如萱草雅说得那般盲目的念头,那便是希望在晏亭睁开眼的那一瞬间,看见的人是他!
那厢别夕才将晏亭送回房间没多久,睿王便寻了借口斥退了阻着他的晏痕,直接冲向晏亭的房间。
虽然昨夜风雨飘摇,可苍双鹤将晏亭护得极好,别夕送她回到榻上,小心翼翼的将晏亭安置在她这几日一直躺着的榻上,盖上锦被,倒也看不出曾经被人带出去过,许是贪那一瞬的亲昵,别夕竟没来得及脱身,睿王已经进了门来。见到立在晏亭榻头的别夕,眼睛射出一道凛冽的光芒。
或许会在苍双鹤面前露出惊颤的表情,可应付睿王的时候还是十分淡然的,别夕跪地行礼,恭谨道:“草民参见大王。“睿王板着脸审度着别夕看似淡然的表情,寻着可能外现的异常,此时的睿王是疑神疑鬼的,夜半之时偶然惊梦,醒了之后满身冷汗,看着睡在他怀中的赵娥黛,念着却是那一张难看的脸。
在梦中,苍双鹤闪着诡异的淡金色眸子无情的盯着他,手中的利剑
直指在他的胸口,问他要天下还是晏亭,要如何选择,央安王半生的痛苦在睿王梦中清晰的浮现,得了天下却要尝那样的痛苦,可若不得天下,他又如何甘心这么多年的隐忍,迟疑间,利剑穿胸,醒了后沉思,若当真有那么一天,苍双鹤不会对他手下留情 —— 因为换做是他,也断不会对苍双鹤留情,他们很了解彼此。
天不亮,朝华殿外的雨声恁般的清晰,睿王却没有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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