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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船上的人们冲李辉他们招招手,理会抬头仰视那艘巨大的帆船,心中充满无限崇拜。
“请进港!”国际标准化旗语打出欢迎的信号,顿时码头上鼓乐喧天,更有好事者弄了几枚二踢脚叮叮当当的放起来,而鼓乐吹得也不成调子,细听之下,李辉鼻子都气歪了,竟然是《凤求凰》的段子!
“大哥,热闹吧!哈哈,刚来的戏班子,被我们接过来了,正好派上用场。”徐有田还真是有田啊,总也摆脱不了自己那点趣味。
“停停停!”李辉伸手向下压了压,“有别的吹别的,要不就别吹。传令码头马上准备酒宴,今天是贵客登门,不能失了礼数。你过来,有点事情要你去办。”
两个人一番耳语,码头上已经是人声嘈杂,锣鼓喧天了。
远处,那三艘大船已经停靠,那艘西班牙大桅帆船个头实在过于庞大,只能在海上下锚,郑鸿逵坐着船上自带的小船,一边摇橹一边四外打量着。
“这掘港的码头,也忒小了些!”郑鸿逵看看那如山般的西班牙帆船,再看看李辉引以为自豪的惊雷号,嘴角撇起,轻蔑的神情溢于言表。
岸上,上百个精壮的小伙子手持红布条,挥舞着喊喝:“欢迎欢迎,热烈欢迎!”
郑鸿逵一见这架势,嘿嘿一笑。李辉急忙迎上去:“东山军总兵李辉,未曾远迎,还请贵客恕罪则个。”
“你是李辉?”郑鸿逵冲李辉一抱拳,“素闻李将军大名,如雷贯耳,今日得见,果然英雄!在下郑鸿逵!”郑鸿逵冲李辉一抱拳。
“在下李辉,崇祯十五年举人!现为江北总兵。”李辉又为自己多加了一个总兵的头衔,郑鸿逵呵呵一笑,“李兄,不知这总兵为何人所封?”
“非帝王所封,乃四镇百姓册封!”李辉笑道,“如此,使不得?”
“自然,自然使得!”郑鸿逵点点头,这乱世尽是草头王,李辉现在自称为一个总兵还是比较谦虚的,“不知李兄拥戴哪家为正朔?”
“这个”李辉觉得有点难以回答,沉吟了一会,郑鸿逵见此,知道李辉现在处于骑墙派状态,“李兄,听闻你满怀忠义之心,以十九人起兵,凡大大小小数百战,终于保一方安宁。真令我等佩服啊!”
“哦,尺寸之功,如何入得尊兄法眼?国姓爷乃旷世英豪,在下佩服之至,若有时机,定要亲自登门拜会。”李辉含混的表达了要与郑氏家族亲近的意愿。
“甚好,甚好!”郑鸿逵听到李辉这样说,心里的石头稍稍落地,“到时候可要和兄弟好好喝上两杯,咱们把酒言欢,岂不痛快!”
“把酒言欢,今日正当时!”李辉也笑了,“郑兄,请!”
“请!”两个人并排大步向码头的港务室,里面已经准备了酒宴,郑鸿逵大手掀开门帘走进去,发现里面也布置一新,就连天棚都擦得铮亮,看来为了迎接自己,李辉还真是下了大本钱了。
“李兄,何必如此破费?便宴即可。”郑鸿逵看着满桌子的饭菜,激动的认为李辉实在太过热情了。
“即是国姓爷的使节,自然不能等同与凡人。”李辉殷勤的给郑鸿逵夹菜,“国姓爷近来可好?”
“唉!”郑鸿逵叹了口气,放下筷子,“我军屡败,七月败于海澄,八月败于泉州,损兵折将,徒费钱粮,纵然合抱之木,亦不能撑起朗朗晴天啊!”
“是啊,各地义军风起,但是各自为政,互无联系,被满酋各个击破,志士们流血流泪,总也是独木难支。我们一定要联合起来,同抗满酋,为复兴大明江山而努力。”李辉善意的劝解道。
“李兄所言,正合吾兄之心!”郑鸿逵听到李辉这样说,顿时来了精神,“前月,舟山张煌言遣使前来,约定联合进攻浙江,吾兄闻下,欣喜万分,急忙派遣骁将进攻温州,牵制敌方大量兵力,话说回来,那传播得沸沸扬扬的狼山之战,我们郑家也是有功劳的!”
“这个自然,若无国姓爷在南方策应,我军怕要有很大的麻烦,这杯酒先敬国姓爷和郑兄,小弟在此谢过了!”李辉端起杯子一饮而尽,将空杯子传视周围,大家忍不住鼓掌称赞。
“以后咱们两家联军,自然要多亲多近。”郑鸿逵也自斟了一杯,仰脖喝下,又是一阵喝彩声。
“李兄,初来你这江北,见你手下的兵丁精神饱满,士气高昂。然衣衫破旧,器多毁损,所为何故?”郑鸿逵一路观察,发现东山军都很精神,但是身上的衣服大部分都是补丁摞补丁,手中刀也都残缺不全,多有崩刃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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