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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是先伸筷子抢着吃。王国庆硬是不让,宫学斌就撒谎说:“老弟呀,鸡头鱼头有嚼头,你三哥脾气怪,就好这一口哩!”以至时间长了,他们夫妇还真认为这是他的嗜好呢!所以每次留宫学斌家里吃饭,两个人都争着往他碗里夹鸡头和鱼头。
还有人说,朋友是自身的一种财富,但财富是需要不断积累的,更需要不断巩固和加强。就像一盏油灯,只拨弄灯捻照亮自己,不注意加油是不会亮得持久的。一天,宫学斌和卸任了工交办主任、已经承包镇办钢窗厂的宋乃红到城里办事。临近中午饭时,迎面碰到饮食公司经理刘国清,以及莱阳住宅公司书记张树林,他便按多年形成的老做法,邀他们到距饭店不远的王晓东家吃饭。王晓东何许人也?正是张树林的搭档、莱阳住宅公司尚无经理之下的主持工作的副经理呢。
改革开放之初,县城的宾馆饭店还很少,所谓的雅间也不多,大家嫌在大厅里吵闹得慌,有时同事或朋友相聚,都习惯在家里设宴款待。因此,面对四位熟人的蓦然闯进,王晓东并不感到惊奇,他边吩咐老婆沏茶倒水,边挽起袖子亲自下厨。宫学斌也闪身溜进来,把不知什么时候在饭店买来大包小包的猪头肉、炸小鱼、煮大虾等等现成的菜肴,帮他摆好盘,装成碟,再一一端出上到桌来。
这天中午喝的酒,自然还是宫学斌买来的莱阳老白干。大概一次次让人家掏腰包,被视为做东的王晓东实在不过意,他声称老白干不好喝,硬是拿出自家珍藏的广州产的稻米曲来让大家喝。席间,宫学斌见王晓东三四岁的儿子王睿,绕着酒桌转来转去,便从盘里夹个大虾往他手里塞,懂事的小家伙拿眼瞅着爸爸,一双小手直摆,连说:“俺不要,俺不爱吃!”
宫学斌心头一热,埋怨王晓东管教太严,孩子连个大虾都不敢吃。正当王晓东支支吾吾强辩时,大家发现王睿已在厨房大口小口地偷吃,都忍不住笑起来。笑过了,吃罢了,宫学斌瞅个空子到饭店买来一斤大虾,独自悄悄交给孩子。这并非通过孩子讨好大人。他认为,朋友之间,你来我往的,任何一件小事都值得去做,而且要诚心诚意,专心地去做。只有这样,才称得上朋友。
这次小聚,宫学斌直言相告了窖场营销的困难,王晓东也真是个仗义之人,打这以后,莱阳住宅公司每年60万块砖的需求量,不用窑场上门推销,谁也别想揽过去。其实,住宅公司坚持全部用宫学斌窑场的砖,并非一顿饭和一斤虾的事情。早在前几年砖瓦紧俏时,王晓东每次求购,宫学斌从未驳过他的面子。有时实在太紧张,但只要张张口,最起码也批给1万块砖。这个情明摆着,有来无往非礼也,他王晓东知恩图报,不会做也不能做过河拆桥的事儿。
第四章 最后的突围(5)
不过,一旦发现砖瓦质量存在问题,就是再硬再铁的关系,也另当别论。烟建二工区主任胡乃国与宫学斌平素关系最好,我用砖你供砖,来来往往,都像亲戚一样走动了。但是,在工区承建莱阳肉联厂的时候,材料员盖文贤发现窑场送来的20万块砖,有的平面不平,有的还夹杂着石头,便向他们的主任做了汇报。胡乃国毫不客气地对宫学斌提出退货。
说退货就退货,央告的话宫学斌一句没说,人生最重要的价值在于克制自己本能的冲动,他立即带人将砖拉回窑场,沙子过筛似的,一块块分拣。坏的留下,好的出场,一丝不苟。
这件事情过后,就砖瓦的质量问题,宫学斌停工停产,杀鸡执牛耳,专门召开了窑场全体干部职工大会。会上,握惯了锄把子,已经养成游击习气、懒散作风,依然还是一头高粱花子、两腿泥巴的农民百姓,第一次在脑海里产生质量意识,第一次把“质量就是生命”深深地融进血液。
“谁砸窑场的饭碗,窑场就砸谁的饭碗”以及“今天工作不努力,明天努力找工作”这两条直言不讳、带有警告性质的大字标语牌,明晃晃地竖在工地,当时就是宫学斌提出来的。
快马还需再加鞭
人生如棋,高手博弈,须先确定战略。做企业也是如此,要分析盘面大势,犹如炒股,大盘好了,个股赚钱不难。所以,看大势、定大局,显得尤为重要。上世纪80年代初,中国经济全面复苏,日新月异,形势逼人,宫学斌不敢不加倍努力,快马还需再加鞭。
张治国和宫建民率人自北京郊区学成归来,没有辜负宫学斌的期望。他们打破漏粉条和做粉丝的传统手工操作,为实现机械化或半机械化,在一无图纸、二无经验的情况下,自己动手,自行设计,什么切碎机、搅拌机和打糊机,该开发的开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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