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惦记哀家的铺子?”
“皇孙奉父皇旨意筹建慈善堂,没动用朝廷的饷银,靠皇孙昔日从李家分得的家产无异于杯水车薪,颖国公少夫人也捐了嫁妆,皇孙以为皇祖母仁慈,您的产业铺子每年也要做善事的,步云禅院哪年没得了您老人家的香油钱?
孙儿这才斗胆想要帮您老人家料理铺子,孙儿以为,铺子的收益留着做善事最好不过了,您老人家为赵家赎罪,千秋万代之后,您老人家享用宗庙的供奉也无愧于心。”
周蕴神色淡淡的说着这些话,就好像他的要求再正常不过了。
“好,好,好”太后怒极而笑,“哀家要是不愿意呢?”
“您老人家又怎么会不愿意了?”
太子明亮的眼睛闪着光辉,“您在鼓楼大街的香料铺子是百年老店,说起来还是皇祖母的嫁妆产业,还有绸缎铺子、珠宝铺子什么的,都是内府提供的便利,您那些产业记在赵家家奴名下,上回查抄成了漏网之鱼,也是孙儿帮您打掩护,把几处产业摘出来了,孙儿想着皇祖母仁慈,您想必愿意为慈善堂捐款。”
这简直就是**裸的明抢!
太后气得胸膛炸开一般,就连皇帝都不敢这么和她说话!
太子把她的几处私产都查明白了,身为皇族与民争利,怎么说都不是光彩的事情,尤其赵家多事之秋,博望侯还被关押在大牢,赵家的产业充了公,百年经营毁之殆尽。
最让太后痛心的是赵弘毅,赵家的长房长子承重孙,赵家最优秀的儿郎也被无辜的牵扯进来了,她倚重的赵家成了拖累,皇帝真要绝情起来,她这个太后算什么呢,太后沉沉浮浮了几十年,心里也是通透的。
太后强压住心中的厌恶,长满老人斑的手攥在一起。
“到了哀家这般年纪,哪里还在意钱财小事,哀家也痛心赵家的冥顽不灵,博望侯难逃死罪,皇帝容他活着已经是法外开恩了,哀家还有心愿未了,想见见弘毅那孩子,不知道朝廷给他定了什么罪。”
太后缓缓地说着,就算把铺子交出来,也得讲讲条件。
周蕴笑道,“弘毅赤子之心,他哪有什么罪过,他不幸被博望侯牵连了,孙儿心里也挺惋惜的,皇祖母想要见他,孙儿帮您安排。”
太子答应的痛快,太后抽动着嘴角看着太子,掂量他的话有几分是真的,皇太子狡诈,比那个不声不响的皇帝还要狡诈十倍,那些铺子给出去也罢了,若能护得弘毅平安,赵家将来还有希望。
太后露出了和蔼的微笑,赏了太子妃朝阳五凤钗挂珠钗,又赏了皇太子一块玉佩。
皇太子笑着告退,“孙儿明日再过来给皇祖母请安。”
太子和太子妃告退出去了,太后看着晃动的珠帘一阵眩晕。
太子、太子妃出了万春宫,皇太子乘舆先行,太子妃的轿子随后,但见万春宫遍地的奇花异草,美不胜收,更有挺拔的花树十六株,都开着碗口大的白花,花瓣细长,花香浓郁,远远看去宛如三月堆雪,满目芳华,近看玲珑剔透,花瓣莹润。
张太妃的宫殿就没有那般气派了,多年没有修缮过,执事女官迎了出来,太子、太子妃进去拜见太妃全了礼数,张太妃打量玉沁,“你姐姐怎么不来看看哀家。”
玉沁只好笑道,“臣妾也是多日没见过方少夫人,不知道她那里如何了,方少夫人身为宗妇,想必抽不开身。”
张太妃见皇太子一脸严肃,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有些话就不敢说了。
老一辈只有这一后一妃尚存,其他的妃嫔身份低微,没资格留在皇宫,都到皇家寺院修行去了,张太妃又说了几句体面话,皇太子、太子妃告辞出来,往凤仪宫这边来了。
皇后戴了凤冠,穿着翟衣,含笑受了太子、太子妃的大礼,国礼完成。
赵贵妃、吴贵妃等十几位有名分的妃嫔坐在两边,女官引着太子妃拜见,玉沁拜了两拜全了礼数,皇后便说一声散了吧,十几位妃子都告辞出去了。
周蕴坐在皇后身边,皇后含笑看着玉沁,“私下里沁儿叫婆婆就是了,我们家人之间没那些讲究,你们爹爹那里也是如此,你们爹爹为人最是洒脱,沁儿时间久了就知道了。”
玉沁连忙含笑叫了声婆婆,按民间的规矩奉茶,皇后眉开眼笑,接了茶喝了,携了玉沁的手细看,“沁儿比上一回瘦了一些,也是礼仪太累人了。”
太子笑着陪母后说话,“往后蕴儿不在身边娘亲也有人陪着了,太子妃还小,她要是哪里做的不周到,娘只管告诉蕴儿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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