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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样有样,一体如淮安般办理。
翁同和难得一次进言成功,当下也很是得意。其实他这时候也就二十四五年纪,又没有经过大哥被先判死刑,然后流窜军台,而老父忧惧而死的惨祸,所以论起性格来并不乖戾,而一直在张华轩面前表现的有些自负和格格不入,这也是自幼才名在翁家三子中最高而倍受赞誉弄出来的骄狂之气,其实他刚入淮安不久便被折服。商号林立生民安居乐业,这倒不是很让他敬服,不过论起整个城市的精神面貌和配套的那些设施,还有城管局成立后整个城市的环境都大有改变,对翁同和这样的正经的儒家弟子来说,淮安城里的秩序井然和卫生状态,还有公共福利,再加上对士兵豪奴的约束,甚至根本看不到三班衙役耀武扬威安府的衙役和公务人员早就被淮军营务处架空了,衙役们也全部下岗,有经验的被留了下来,准备加入不久后就要成立的公安局内,整个淮安城内根本看不到流民和一点新兴商业城市的混乱,而且也没有沿街乞讨的叫花子,这一点翁同和特别的赞赏,简直对张华轩是佩服之至。
他当然不知道,淮安本地原本的赤贫之士固然得到了安置,按张华轩的打算,将来还会在淮安择地造一批五层左右的楼房,用来安置那些无房无地的贫民居住,对沿街那些破败的房屋也逐渐拆迁重新建造商业楼房,不过一个城市发展起来总会有乞丐的产生,然而在淮安不允许这种情况的发生,当真是年老无依的被收容起来统一照顾,那些年轻力壮跑出来逃荒的早就被统一收容送到海门和启东一带的棉田里种棉花去了下。
翁同和对张华轩的处理办法也算满意,在他看来能做到这样的一步也算不简单,他虽然是个儒生,却也并没有生活在真空之外。
只是他原本想趁胜追击,劝张华轩考虑一下他的土改政策,话到嘴边,看到笑吟吟的张华轩却又是颓然住嘴。
其实论说起来,翁同和对张华轩还是服气的。毕竟张华轩年纪比他小,论家世还不如他,当着乱世一起,眼光明显高出同辈人不止一里二里去,混到现在这个地步,朝廷也倚为重臣,按翁同和私下里的想法,其实还是朝廷忌惮汉员,不然就凭吉尔杭阿在九华山大营里的那几个绿营兵,凭什么他做江苏巡抚,而张华轩只是一个按察?
(77)倔驴的用法
大人论起世事洞明来,其实远强过我,我就不饶舌了
一瞬之间,翁同和由着原本的盛气而来,变的有些颓废而缺乏自信。醉露书院
其实这也难怪,比之张华轩,翁同和原本的那点成就和自信根本就不算什么了。而经过这些天的相处,对方的涵养气度也明显强过自己,今天他盛气而来,就是抓到张华轩一点错漏,可惜对方又迅速弥补,根本不给他借题发挥的机会。
翁同和的这点沮丧和小心思张华轩怎么会看不出,这个时代的人没骨气的多,不过有几个有骨气的,却又多半目无余子,总是觉得老子天下第一。
他心念一动,这个时候也算是作养人才的时候,不仅是翁同和,其实最近收罗的生员秀才和举人也不少,加起来可能有过百人,这些人都是受过良好的儒家教育,读聪明的人也有好处,就是能举一反三,比那些目不识丁的老百姓要强的多。其实就拿淮军将领做比较,到现在来说,淮军中哨官一级的能识三五百字,看懂简单地图的已经算人才了,虽然淮军中扫盲教育一直就没有停过,不过那些老粗在入伍前一个大字也不识,脑子里却有一些奇思怪想和莫名其妙的旧俗。当年劝奕山用马桶阵迎敌的杨芳虽然是人,其实在根底上和这些农民是一样的,愚昧和无知罢了。
求是学堂的学生入学才几个月,要想当人才用最少还得过一年半,所以不论怎么说。眼前这些落魄儒生还是有其可资利用的价值。
张华轩现在地决断极其明快果决,心里想到了,嘴里的一套说辞也早就想好:“声甫,你其实也是天资聪颖,不过在世事洞明上有些欠缺,我看这只是少了历练,现下朝命迭下。淮军已经开拔出动,我暂且并不过去。醉露书院
不过最多一两月后。可能也需亲临战阵。这么一点时间,我打算用来去海州实地勘探一下,除你之外,还有幕府中数十人一起随我过去,再给你们一个名义,嗯,就叫海州调研班吧,你们先在淮安附近转悠几天,看看实地情形,然后随我一起往海州去。随我一起走走看看,做些实事,如何?”
这一套说辞让翁同和极其满意,他现在只是一个举人,其实还没有资格对朝政和朝廷大员指手划脚,不过仰仗着与张华轩的亲戚关系,没事就喜欢过过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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