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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们一起长跑,后来虽然并不带队,不过自己每天长跑不缀,再加上种种招数,身子骨又是年轻,刚是二十左右,自小就做养的好,大鱼大肉养出来的和贫民百姓不同,两年功夫下来,皮肤是没有以前那种富家公子病态的惨白,开始变的红润黝黑了下来,身体越来越结实,精神头也比这时代的普通人健旺的多,每天几十上百件的事,也亏丝毫不倦,而且处理起来头头是道,丝毫不乱。
这么着一来,张按察少保大人的名声可就更加响亮。这会子在淮安的不仅是他的淮系人马,还有南来北往的大商人,其中浙商、徽商最多,前者刚刚崭露头角,后者却已经掌握这时代南中国的经济命脉达百年,在商场也好,官场也罢,都有寻常商人难及的庞大能量。
除了这两个地域的商人外,这一年的年底也来了几个晋商,在淮安转悠了几天后,悄没声响的在府城了开了一家规模很大的联号,专门为南来北往的商人提供钱庄服务,这样一来,虽然还不能与近代银行的作用相比。却也方便了许多南来北往地客商。
这一点倒提醒了张华轩,他不打算等过两年淮安繁荣后让洋鬼子的银行过来抢占市场,现在几家老牌的英国银行都在上海宁波等地准备开设分行,淮安这里暂且还没有洋鬼子的银行涉足于此,金融业是后来列强掠夺中国民间财富的一大利器,既然已经有山西人在淮安开设联号,张华轩决定等腾出手来后就规范钱庄,制定新规,把这些老字号的钱庄往近代银行制度上引领。
这么着忙活了大半月的功夫,饶是张华轩精神健旺。很多账目上盘算的事又是清楚的紧,就这么着,也是忙活的晕头涨脑。苦不堪言。
倒不是他能力不足,其实是很多事情枯燥无味,而且做起来满不是滋味,却是偏生非做不可。
两江地那些大佬们的年敬是非送不可的,怡良也好,吉尔杭阿也罢。或是传说中要来代替怡良地何桂清,这些人的年敬必须得送。而且还得恰到好处,不能薄了,却也不能过厚,这里面的官场学问海了去了,送礼还得针对个人爱好。比如何桂清,就不能纯送黄白之物或是古薰,就非得送名家字画。在价值上也得与怡良靠齐并肩,比如吉尔杭阿的年敬,就得比福济要丰厚一些,毕竟一个是落魄要开缺的巡抚,一个正在苏州统领大兵,对淮安与扬州的事一直没有指手划脚横加干涉,如何把这种良好地合作关系继续下去,这里面全都是官场学问!
再有,就是北京官场那些大佬们和穷京官的冰炭敬加年敬,一样要费心费力,当红地军机中堂不能怠慢,非得重视送以大礼,可那些在都察院苦熬的小京官御史,也断乎不能小瞧,没准儿你年敬少了几两银子,就会惹得哪个摇头大老爷狠参一本,或是咬住不放,张华轩纵是不怕,咸丰也好恭亲王也罢,这时候都指着他稳定苏北与淮北的大局,也指着他开春去收复庐州,改变安徽全省的战略态式,这样断不会真正有什么处分给他,不过被那些御史咬的多了,风评总归会不大好,还是能免则免地好。
这么着一来,张华轩整个人陷进了这些繁杂却又无聊的事务当中,如果是淮安的政务和军务,他已经算是得心应手,唯有这些北京官场地事,却是做起来事倍功半,令得他苦恼非常。
原本这些事务也能让他的幕僚去做,不过丁宝原本就是个二百五楞头青,阎敬铭水火不进,原本自己做京官时冰炭敬年敬一个大子儿也不收,指望他出主意,非得被反过来教训一通不可,薛福成是个才子,这阵子和一群洋人技师打的火势,成天什么人权议会的念叨,张华轩正担心这个江南才子走火入魔,哪还敢把这种分寸细节都要握握到位的大事交给他?
其余的幕僚庸庸碌碌,也是不能指望。
于是只能他自己忙到飞起,每天挑灯夜战,人就住在淮安城里的张家府邸当中,连老爷子一整天也难得见他一次。
直到了一月初的功夫,诸多杂务还没有理清头绪,这一天上午张华轩忙的焦头烂额,正觉抓瞎的当口,却见张五常蹑手蹑脚的进来,
探脑的看向自己。
他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这个家奴出身的心腹手下,不管怎么着用大道理来调教,行止之间,总是有点儿鬼樂味道。
当下提气喝道:“五常你做什么!”
他久居上位的人,前世今生都有极大权力,虽然尽力保持平和的气度神态,让人不觉他高高在上,不过上位者的气质仍然根深蒂固,就这么着一喝,张五常却是吓的一跳,当下急忙进得房来,垂手行礼问安。
张华轩板着脸道:“早就和你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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