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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她正对着雪莲发脾气,不巧,外面来了个人,婆婆忙变了脸,立即堆满笑容,和别人热情地寒暄着。雪莲站在一旁,收起哭相。待人走后,婆婆的笑脸就收了回去,她望着雪莲,脸一沉,教训道:“说什么高中生,连这个礼貌都不懂,人家来了,你喊一下人家呀,俗话说:舌头打个滚,喊人不吃亏!你看你,人来了,你连个笑脸都不打,真是个半吊子!”婆婆说完,就气冲冲地走了。
雪莲脸上就像被人甩了几耳光似的,心里很难受。原来,好话是说给外人听的,笑脸是笑给外人看的。雪莲走到镜前,试着咧开嘴笑,发现自己笑得比哭还要难看。人,哭着的时候笑不起来,笑着的时候却还可以哭她一脸泪水。冷言冷语,让人冷笑人生!
莎莎在家总像个官太太,吃过饭,就悠闲的拧个小包,出门找牌打。她在镇上呆了一段时间,跟邻里已经混得很熟了。
一天中午,雪莲打完杂事后,婆婆就把彭涵递给她抱,笑着说:“一个羊子是放,两个羊子也是放,你就一起放着吧。”婆婆也挺忙的,也是没有办法。雪莲无奈,不乐意地抱过彭涵,心里非常不平衡,“凭什么莎莎出去打牌,你不说她,净来欺负我!”雪莲在客厅里坐下来,把七个月大的彭涵放在腿上玩。
宝晶明明是个小孩,可是她不乐意跟比她还要小的小孩玩,她要出去找大孩子玩。宝晶向外跑,彭涵就急得挺着肚子哭,乱蹦乱跳的,扭人得很。雪莲就哄宝晶:“宝晶,回来,乖,陪弟弟玩,要是弟弟睡着了,我就去买一根棒棒糖给你吃,好不好?”宝晶最喜欢吃棒棒糖了,就乐得跑回来,逗彭涵玩,彭涵在雪莲腿上快乐地嬉闹着。
雪莲想:“为什么别人都活得那样轻松?那样开心?为什么就我一个人活的这样累?这样痛苦?我为什么就不能拥有自己的时间?拥有自己的空间?你们为什么从来就不顾及到我的感受?”
雪莲憎恨地看着彭涵,“掐死他,掐死他,只要掐死他,你们就会和我一样痛苦!”以前宝晶哭时,婆婆总是淡漠地说:“葫芦是吊大的,娃娃是哭大的。”可是如今,只要彭涵一哭,婆婆就慌了,连忙跑去哄,说:“乖乖,不能哭啊,把声音哭撕了,可不得了!”一件一件的小事从雪莲心里辗过,虽然都是小事,但人比人,终究气死人。“莎莎不就是生了个儿子嘛,就啥了不起?”雪莲嘴角露出了一个恶毒的微笑,“都是你们逼得我,都是你们逼得我!”她把双手放在彭涵的肩膀上,慢慢地向他脖子上拢去。她似乎看见他们都伏在彭涵的身上哭。
彭涵以为她要挠痒痒,就歪着脑袋,缩着颈,咧开小嘴冲她笑。多可爱的眼睛啊,那眼睛就像小鹿的眼睛一样,不染一丝杂尘。“孩子有什么错,孩子是无辜的!”她徒然俯下身,用脸摩挲着彭涵的头,婴儿的头很温软,身上还带着一股奶香。“不,我不能够,我不能因为自己痛苦,就嫉妒别人的幸福!我怎么可以去杀死一个天真的小孩呢?”她为自己的残忍吓了一大跳,她痛苦地想到,“我是不是要疯了?要疯了?”
这是一条毁灭的路。鲁迅说过:“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死亡。”她不想死亡,却不知道该怎样爆发?
雪莲曾经想过要分家。云飞不同意,说:“外人知道了,岂不要看笑话。以前别人都说我们家怎么好,怎么好,我们再不好,也不好意思分家呀。”
有一天,雪莲婉转地对婆婆说了自己的看法,她说她不想总是拖累婆婆。婆婆讥笑道:“这是不可能的事!老古话说,添个媳妇,添个灶,分家分到鸡子叫,就是老头婆婆没有人要!我们才没有那样苕呢?再说,三个儿子,你叫我怎么分?何况这是我们老人的屋,等我们眼一闭,脚一蹬,你们再分不迟!”
家是分不成的,大锅饭让雪莲越吃越瘦,雪莲一天天地憔悴下去。
第四十七章:爱在情已逝1
国庆节,雪莲和云飞一起回了娘家。是嫂子蔡怡婷开的门,怡婷像一般的女人一样,生了孩子,就发胖了。小侄儿江国彬,已有八九个月大,在楼下的大客厅里,正站在学步车里东摇西晃,这头滑那头,那头滑这头,见有客人来,喜得两手直打直打的,嘴里还伊伊呀呀的叫个不停。
国彬和宝晶似乎有天生的血缘关系,两人一见面,就显得格外亲热。
雪莲的父亲在二楼客厅里看着电视。他们和嫂子说笑了几句,就上楼给父亲打招呼去了,几个人寒暄了几句,就坐下来看电视。云飞素来口拙,不善言谈,在屋里转悠了几圈,就出门寻牌打去了。雪莲装做不知道,云飞除了打牌,别无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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