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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叫什么话呀?雪莲常常感到委屈。她早已失去了往日的风采,云飞根本不把她当回事,有时,雪莲轻言细语的劝他几句,云飞就大眼瞪小眼的,吹胡子走人,倒又成了他不回家的理由。
一天傍晚,一家人到街上亲戚家去吃客饭,婆婆在出门前就向雪莲嘱咐好了的,“吃完饭,你叫云飞一起回来,千万别让他留在那里打牌!”
在桌上,云飞喝了几杯酒,草草吃完饭,晃悠一下就不见人影了。等雪莲喂宝晶吃完饭,却发现云飞早已坐上了麻将桌,牌兴正酣哩。
雪莲想:在外面可不能当众泼了男人的脸面!她就静静地在云飞身边站了站。云飞抬头看见她,不耐烦地叫她先回去,她就一个人拖着宝晶回家了。
公公婆婆没见着云飞,对着雪莲大发脾气,不依不饶,叫她再抱着宝晶坐到云飞身边去,无论如何也得让他回来!
雪莲实在不愿意,路有点远,一个人把孩子抱来抱去,真把人累得够呛,膀子都抱酸了,但她还是照做了。
云飞见雪莲又跑来了,并拉丧着脸,一声不吭地坐在他身边,便心知肚明。桌上的人也在向云飞使眼色,示意他回去。好不容易一局打完了,云飞笑着向众人说报歉,失陪!一出大门,云飞就铁青着一张脸,抱过宝晶,怒气冲天地往家里走。
到了家门口,他把宝晶递给雪莲后,一脚踹开大门,和他父母吵了起来,三个人都很凶的样子,宝晶在一旁吓得大哭。
激烈争吵过后,云飞气呼呼地跑到客房里脱衣服,叫雪莲上楼去睡,尽管他知道这是他父母的意思,但见了雪莲还是莫名的生气。雪莲抱着宝晶在他床头刚劝了几句,云飞余怒未消,把衣服掼在椅子上,扭头便吼道:“离婚!离婚!离婚算了!”
雪莲徒然听见“离婚”二字,心仿佛被锥子戳了一下,痛得掉下眼泪来,好像她孤儿寡母,正站在寒夜的大街上,不知该往哪儿去。云飞见她哭了,语气稍微软了一些,连连摇手叫她带上门出去。
雪莲一夜无眠,不知吞了多少眼泪,她果真考虑了一下离婚的事情。她就像一只在笼中关久了的小鸟,对外面的世界很陌生,内心有一种本能的惧怕。一个人飞出去,该往哪里去呢?
第二天,云飞气消了,又向雪莲道歉道:“我昨天正在气头上,说了不该说的话,你千万不要向歪处想,我主要是想气气我爸妈的。”
啊?原来是这样!这种气人的方式真是太愚蠢,太残忍了!雪莲听得目瞪口呆,简直哭笑不得,但一颗心却是真的伤了。
一天,雪莲记得有一笔存款单到期了,她想到银行去转存一下,顺便把利息钱取出来。她在抽屉里翻来覆去地找,就是找不到,心里便明白几分。雪莲平时心细,每笔存款单的帐号,她都记在一个日记本上。
她心焦地到农业银行去查了查,工作人员说:“钱是昨天取走的。”她一细想,怪不得云飞昨天下班回来,一反常态,对她那么好,还有说有笑的,原来是做了亏心事啊!
工作人员见她一副伤心的模样,便关心地向她询问:“单子是不是自己弄丢了,还是被人偷走了?”雪莲忙说:“不是,不是。”便转身出了银行的大门。
第四十四章:赌博,赌博,越赌越
宝晶一岁过了,会走路了。雪莲拖着沉重的步履回到家,看见宝晶和另一个小孩蹲在门口太阳底下,用玩具勺舀着沙玩,嘻嘻哈哈的玩得不亦乐乎。雪莲径直上了楼,伏在书桌上,撕心裂肺地哭了一场。
她没料到事情会越来越糟,完全超过了她的想象,日子简直过不下去了!跟着一个赌棍,无异于被他拖着一起在往悬崖下跳。婆婆听见哭声,气喘吁吁地跑上楼来,惊问什么事?当婆婆得知此事后,眼睛都急红了,在那里臭骂云飞是个败家子!
雪莲早就发现了一个规律:如果云飞不常回家,说明他手中还有钱,他就会躲在单位里继续打牌;如果他手中没有钱,输光了,他就会天天回来蹭饭吃。那天,他回来得倒很早,摩托车在门口一停,他母亲就迎了出去,把他劈头盖脸地训了一顿,还把雪莲大哭的事给说了。
雪莲整个下午都坐在书桌边,发呆,前后回想起这段不幸的婚姻,心如死灰,面容枯槁。
云飞轻轻地上楼来,顺手锁了房门,屋里的光线顿时变得阴暗起来。他静静地蹲在雪莲身边,握着她的手,只往自己头上打,嘴里连说对不起。
雪莲看他头上满是头皮屑,头发和胡子长了很长,像个犯人一样。雪莲不由的讥讽道:“怎么啦,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