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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不错的一群人,非常有礼貌。我今天必须去修其中一间房舍的水槽,那个女主人真的非常不错,她甚至要给我小费。美国人真是令人难以理解,只要你帮他们做事,他们就会给你钱。”水管工人喝完一大杯酒之后又叫了一杯。
“你在基地里工作吗?”波卜夫问道。
“是的,已经有十二年了,做一些修理水管之类的事。”
“那些SAS部队的人干得真不错,我还记得他们扫除爱尔兰共和军的那件事。”波卜夫尽量用英国蓝领阶级的口音说道。
“他们的确干得不错。”水管工人同意。
“有些美国人现在也派驻在那里吗?”
“是的,大约有十个人左右,还有他们的家人。”他大笑,“其中有一个太太,我上个礼拜坐她的车,结果她把车开到相反的车道上,差点没把我给吓死。你必须小心这些人,特别是在开车的时候。”
“我可能认识其中的一个人,他叫作克拉克。”波卜夫大胆地问。
“哦?他是领导人,他太太是本地医院里的护士。我还没见过他,不过据说他是个非常严肃的家伙。他们是我所见过最令人害怕的一群人,你绝对不会想在暗巷里遇到他们——他们当然是非常和善,不过他们也不是好惹的。他们一天到晚都在作体能训练,练习枪法,看起来就像狮子一样危险。”
“他们有参与上星期发生在西班牙的事吗?”
“呃,他们没有说,不过,”——那个人笑了——“当天我看到一架C—一三0从跑道上起飞,而他们当天晚上则到了很晚才回到俱乐部里。安迪告诉我,他们看起来很兴奋。好家伙,他们把那些混蛋东西全部都给撂倒了。”
“没错,他们竟敢杀害病童,真是混蛋。”波卜夫继续说。
“是啊,真希望能亲眼看到他们。和我一起工作的木匠,乔治·威尔顿,就常看到他们在练习枪法。乔治说他们就像电影里的人物,很神奇的。”
“你当过兵吗?”
“很久以前在禁卫军团待过,干到下士退伍,而那也是我得到这份工作的原因。”他喝了一口啤酒。此时电视上播出的节目已换成板球比赛,波卜夫对这种运动一窍不通。“你呢?”
波卜夫摇摇头。“我不是军人,虽然曾经有过这个念头,不过后来决定放弃。”
“那几年的军旅生活倒也不坏。”水管工人说,一面伸手去拿花生。
波卜夫把酒一饮而尽,付帐离去。他今晚的运气还不错,得知克拉克的太太是当地医院的护士。他必须去查清楚这件事。
“对,佩琪,是我做的。”丁一边读著早报,一边跟他的太太交谈。关于世界乐园事件的报导刊登在报纸头版,幸好没有记者看出来有一支虹彩部队存在,只是一味地称赞西班牙警方特勤小组的训练精良。
“丁,我——呃,你知道的,我——”
“是,宝贝,我知道。你是医生,而救人是你的职责。我也一样。他们绑架三十多名儿童,而且杀害其中的一名……这件事我还没有告诉你。在他们下手时,我离他们只有一百尺的距离。佩琪,我目睹那个小女孩被杀害。那是我看过最可恨的事,但我当时却无能为力。”他黯然地说道。这件事让他心神不宁,也许会害他做好几个星期的恶梦。
“哦?”她扭头问道,“为什么?”
“因为我们没有——我是说,我们不能出手,因为他们手中还握有其他人质,而且那时候我们也才刚抵达现场,来不及作好准备,况且他们又想要展现他们的决心,以杀害人质来让我们知道他们不是好惹的。”丁放下报纸,又开始想著这件事。早在美国陆军教他武器使用的规定之前,他就坚持著自己的信念;绝对不能伤害无辜。如果违背此一信念,就将永远背负著杀人犯的恶名,不配穿上制服赢得他人的尊敬。不过,却有人对这种恶行乐此不疲;他们到底是哪里有毛病?他拜读过贝娄博士的所有大作,但还是无法理解这些人的行为。反正对付这种人,只要知道如何开枪射中他们就够了。这招一直都很有效,不是吗?
“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宝贝,我也不知道。贝娄博士说,他们可以为了深信不移的理念而背离人性,不过,我还是无法理解。像我自己就做不出这种事来。做这种事一定要有个好理由,像是我们社会认为重要的事情,或是因为有人违反应该遵守的法律。不是因为它有趣或好玩,而是因为它很重要,所以我们才会开枪。你父亲也是一样的。”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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