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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场的医务人员也很无奈,都知道面前的是大老板,得罪不得,只得小心翼翼地回道:“我们是想通知你一声的,可是那位客人让我们不要打扰你,也不是什麽致命伤,我们也就……”
这样都不算什麽致命伤?那什麽样的才算?可是面对这些人,严臻明又能说什麽,只得摆了摆手,忧心忡忡地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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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当时在他旁边坐了那麽久,怎麽就没发现他的痛苦?他是什麽样的人,自己又怎麽会不清楚,是宁死也不愿意麻烦别人的人,正是因为自己在场,他才会选择强忍痛苦,拒绝出声。他该默默承受了多大的痛苦,才会把衬衣都汗湿了?
严臻明独自开著车,穿梭行走在人潮密集的市中心,心中百感交集,不知不觉中,已经来到了米时的房屋外。
严臻明下了车,见到屋里一片漆黑,这才想到,那人已经离开了米家,必定不会再住在这里了。严臻明不禁愕然,那人回来的时间也不短了,自己竟然连他新的住处都不知道,这对自己来说不是什麽难事!
是的,严臻明怨米时无情无义,他自己又用了几分心?
严臻明突然觉得有些无力,一种良久以来不曾觉察的无力,为何自己拥有无上的金钱与能力,被众人追捧、拥护,却无法拥有一个心仪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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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臻明去找唐助理的时候已经很晚了,本来计划的晚饭是吃不成了,但还是觉得礼貌所需,必需去打个招呼。
照例是敲门,对方并未休息,很快便开了门,见到是严臻明,对方并不惊喜,也不意外,随意地打了声招呼,“你来啦。”
严臻明亦无心思留意对方的反应,他还沈浸在对米时伤势的担忧之中,虽身为上帝的宠儿,但却因为不能在感情上也如他所愿,面上涌起一副丧气之相。
严臻明随著对方进入房间,见到房间的床上摆著一个行李箱,对方正在收拣衣柜里的衣物,总算提起了一些精神,惊讶著问道:“你要走了?”
对方这才解释道:“是的,家里出了点事,打电话催著我回去,再说,我出来时间也不短了,也该回去了。”
“怎麽提前没通知我?”严臻明仍旧是惊讶。其实,对方是新加坡人,来这只是为了办公,回去是早晚的事情,只是他严臻明从来没考虑过这个问题而已,所以这会有些愣住了。
唐家在新加坡那边也算是家世显赫,身为唐家独子的,唐助理断不可能为了一段刚刚开始还未定性的恋情便放弃那边的一切,更别提,这段恋情就算成功,也不可能得到世俗的共勉。
严臻明深谙其中的道理,他是讲究风度与礼仪的人,因而也不可能提这样无礼的要求开口让对方留下。
对方还在收拾著,一边说:“以为你还要出差几天,就没打扰你。”等到收拾完毕,对方合起箱子,来到严臻明面前,伸出手,“反正两地离得也不远,随时欢迎你来新加坡!”
严臻明看著摆在面前的手,不知道握还是不握,两人到底也还算是情侣身份,怎麽这会像是两个陌生人在道别?於是一时空无语言表达。
虽说唐助理当初并不是gay,是因为严臻明的“勾引”才变成gay的,但两人走在一起了却是因为兴趣相投,谈不上爱情。可以说,彼此都当对方是暂时的“伴儿”,不能说未来没有发展下去的可能,只是要视具体情况而定,合便继续,不合则散。
只是这会有人要离开了,而这段关系仍旧未有明朗的出路,理所应当便要提前画上休止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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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坐在酒店的阳台喝著酒,做最後的话别。
“几点的飞机?”严臻明问。
“11点多的,坐不了一会就该乘车去机场了。”
严臻明不解,亦有些坐立不安,急躁地问:“干嘛这麽急?明天白天走也是可以的,总不急这一会。”
对方笑了笑,说:“不是的,我喜欢晚上上路,人少,清净。”
既然是不能开口留对方,严臻明这会也不知道还能说些什麽,两人默默地喝著酒。
两人静坐了一会,唐助理看了看表,想是时间也差不多了,起身跟严臻明拥抱道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