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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粗犷风格更是罕见,细看之下,倒像是中州外南部诸国的风格。”
青莲宫主殿最大一副壁画前,高瘦颀长的中年男子负手而立,棱角分明的面庞上带着一丝赞叹。
杜雍飞引温墨情到主殿,之后便退到角落垂手侍立,温墨情走近那中年男子,恭恭敬敬行礼:“墨情见过师父。”
“你还认我这师父?”秋逝水冷哼一声,慢慢转身,不满地瞪了温墨情一眼,“明知为师喜欢研究有特色的东西,怎么你就不说一句青莲宫如何如何?早知道能在渊国内见到异域建筑,老子才不会让你们在这里胡闹破坏!”
温墨情瞥了一眼周围圆柱、墙壁上斑驳剑痕,不徐不缓淡道:“就因为知道才不能说。师父任性起来什么都不管,如果早就对青莲宫产生兴趣,诛杀青莲王、血洗青莲宫的计划还有可能实现吗?反正我已经让他们尽可能不破坏建筑,师父什么时候来都一样。”
“屁话!”秋逝水勃然大怒,抬起腿照着温墨情就是一脚,“就你会说!就你这嘴皮子厉害!胡乱参与朝政老子睁只眼闭只眼不管你,你还得寸进尺了!我认她青莲王是什么东西?她死不死与老子又有何干?把好好的宫殿损毁成这样,老子真该狠狠抽你一顿!”
“师父息怒,请保持隐士高人应有风度。”
秋逝水和温墨情这对儿师徒一个暴跳如雷、一个静如止水,看在杜雍飞眼中惹来一阵窃笑,看看热闹,见怪不怪——君子楼中谁不知道温墨情是楼主秋逝水克星?别看二人师徒身份高下有别,温墨情的刀子嘴可从不对师父留情,偏偏秋逝水又最得意他这个徒弟,那也就只能又爱又恨、风度尽失了。
前提是,如果秋逝水真有所谓隐士风度的话。
温墨情言语虽犀利,对秋逝水的态度却也算尊敬,丝毫没有面对其他人的冷漠:“师父整日忙着无关紧要的闲事,按理说应当没时间特地跑来看我,我想想……师父是与谁见面后才顺便来青莲宫的?”
“明知故问。”秋逝水甩甩衣袖哼了一声,“老子怎么就不能特地来看你?你在外面做了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来向你兴师问罪不行吗?”
温墨情自然明白为什么秋逝水会出现在这里,当时温墨疏为言离忧与他谈条件时,他可是特地遵照师父秋逝水的指示提出与楚辞见面的。秋逝水爱才惜物,凡是有价值的奇物和人才都舍不得放手,求贤若渴之心比常人更甚,必然是在得到楚辞点头应允的消息后第一时间赶到帝都,而青莲宫之行,应该是列在第二位甚至更后面的目的。
“只有你自己来了?”秋逝水刚才只是佯装生气,摆够架子后恢复常态,把玩着手中玉石球看向温墨情。
“碧笙和我一起来的,怕她聒噪伤了师父的耳朵,支走了。”
满意点点头,秋逝水似是对碧笙也十分头痛,因此对“明事理”的温墨情态度和缓三分:“青莲王呢?不是喊着跳着要杀她吗?”
“师父又说笑,我岂是那般凶残之人?”脸不红心不跳说着违背事实的话,温墨情终于有了几丝表情,“我一直想找机会与师父谈谈,有关青莲王和最近我所作的事。”
见温墨情露出严肃面色,秋逝水猜到他当是有重要的话想说,点点头指了指主殿西侧隔间,而后又朝杜雍飞使了个眼色。杜雍飞会意,急忙从脚边包袱里取出蜡烛酒盏等东西,动作麻利地放置在隔间桌上,掸去灰尘后才将秋逝水和温墨情请入。
温墨情看了眼恭恭敬敬退出隔间的杜雍飞,眉头不易察觉微皱:“这么多年了,还是不喜欢被长辈服侍的感觉。”
“君子楼内地位高低不论辈分年龄,全以能力作为评判标准,当年带你入楼时不是说得很清楚么?行了,不说这个,谈谈你的问题吧。”秋逝水不耐烦地打断温墨情,拔掉酒壶软木塞微倾,色泽清透而气味醇香的酒液汩汩流出。
秋逝水爱酒,无论走到哪里都会让杜雍飞带着,而他喝酒往往都在心情不错之时。这会儿秋逝水究竟是因为见到楚辞还是因为看了青莲宫宏伟建筑而高兴不得而知,但温墨情有预感,与脾气急躁的师父交谈几句后,好心情大概就要被驱散了。
“三点。”温墨情伸出手指摇了摇,“第一,我从青莲宫放走后又逮到的,五成可能并非青莲王本人;第二,她没有相关记忆,不知道自己是谁,也没有任何人能明确证实她是或者不是青莲王;第三,如果她不是青莲王,我想让她拜入君子楼。”
秋逝水没有立刻回应,捏着酒盏浅斟,微眯眼眸落定在温墨情脸上,过了许久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