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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再弟小声笑了几声:“原来如此,大哥过虑了,就凭建奴这点人,他们能有几天蹦头?”
“是啊,原本不该如此的!可是那个梦太真实了,以致我都不敢相信它只是一个梦。”黄石轻声附和道,张再弟看到黄石一脸地严肃,也就收起了脸上地笑意。只听黄石还在继续说下去:“这个噩梦我已经做了八年了。现在它终于要离我远去了,我一定要亲手把自己从噩梦中解放出来。”
……
十二月初十,遵化,
祖大寿威风凛凛的站在城头,戟指冲着城下大骂:“建奴,此处就是尔等的丧身之所!”
范文程就站在祖大寿身旁。他现在连头盔都不带,让漆黑地假发顺着肩膀一直披了下去。听到祖大寿地骂声后,范文程也连连点头,跟着一起冲着城下大吼:“奴酋,我恨不能食汝肉,寝汝皮,方解吾心头之恨!”
听到这骂声后皇太极静静的叹了口气没什么反应,但却惹恼了一边地莽古尔泰,他指着范文程怒吼道:“你这奴才贪生怕死。反复无常,若是让我捉到你。定要把你千刀万剐,心肝下酒。”
面对莽古尔泰地愤怒,范文程只是哈哈大笑不止。
莽古尔泰骂了范文程几句,又调头大骂起了祖大寿:“懦夫,真真狗仗人势!若无黄石在,你这狗也敢正眼看人么?”
祖大寿闻言大怒,一声断喝:“来人,备马,本将要出城杀敌,亲手撕烂这奴地大嘴!”
范文程连忙叫到:“大人且慢,元帅要大人坚守此城,大人重任在肩,又何必与这建奴一般见识?”
祖大寿抚须沉吟不语,似乎隐隐有不甘之意。
范文程见状又大声苦劝道:“大人虽勇猛无敌,但须知建奴狡诈,此正乃激将之法也,千万敢请大人明察。”
祖大寿做恍然大悟状,回头深躬谢道:“先生高见,令本将莫塞顿开,今日若非先生,祖某几坠建奴计中。”
范文程连忙躬身回礼,朗声称颂道:“将军不因怒兴兵,洞悉建奴致奸计,真乃此城大幸,国家大幸也。”
祖大寿和范文程在城上一唱一和的时候,皇太极已经下令军队继续前进:“多派哨骑侦查四方,再留四百兵堵住遵化四门,震慑祖大寿。”
没出数里,前方就有探马来报,对面发现明军堵截部队,他们头上飘扬地旗帜是三种蝮蛇旗,人数大概有六、七千人。
皇太极一言不发的催军前行,很快明军就出现在了他地面前,皇太极亲眼看了看对面的旗帜和军容。一时竟然再也说不出话来。
“撤吧,我们去古北口。”莽古尔泰很快就清醒过来,他对此已经有了心理准备。
这话把皇太极地目光从凝视中拉了回来,他回头看了看莽古尔泰,冷冷的说道:“撤?撤去哪里?我们今天就要和黄石决一死战。”
“打不赢地,我们走吧,把大队都抛下,只带轻兵精锐,一定能杀出一条血路。重返关外。”
“不可能地,而且扔下大队和盟友,我们就是能逃出关外又如何?”皇太极手中地马鞭向着对面地明军一指:“与其不战而亡,何不拼死向前,一决雌雄?”
“这是送死!”
“前进或有一线生机,后退则断无生理,不用别人来打,我们自己的军心就散了。”皇太极双手合十向天,口中喃喃祈祷了几句。然后又把目光投了回来: “明军看似人多势众,其实不过都仗了黄石地势,只要我们拼死向前,一举取下黄石的人头,那么明军再多也会作鸟兽散!现在我军已在死的,必能人人奋勇向前,谁胜谁负,尚未可知!”
说完皇太极就扭头大声下令道:“通告全军,如果不想死在这里。那么就必须打垮对面的敌军。我们地老家就在几十里外,打垮了他们我们立刻就能回家,立刻就到家了!”
莽古尔泰一把扯住皇太极,逼视着他地眼睛:“如果打不垮呢?那我们就连撤退地机会都没有了。”
“我们已经没有了,”皇太极猛的一把甩开莽古尔泰地手,继续对自己身边地人下令道:“把驮马都卸下来,每一匹马都要上战场,每一个能拿得住刀的人都要上战场,后面只留最少地人看俘虏……”
“不行。”莽古尔泰大喝一声打断了皇太极。他一把揪住皇太极地马缰就把他的坐骑往后拉:“我们撤,另外找路。”
“五哥你撒手。”皇太极高声叫着,和莽古尔泰争抢起缰绳来。
莽古尔泰不管不顾的用力扯着缰绳向前,头也不回的大声说道:“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