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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时,慕容画楼占有了他二十几年,如今也该放手了!
直到这一刻。云媛的心才肯接受现实,才对面对现实:白云归,不再是那个无限宠爱她的男人,而是慕容画楼的丈夫,是慕容画楼孩子的父亲。他神志不清时,仍然安慰她,让她别哭!
他言语间,生怕她受半点委屈。
当初,他也是这样对云媛的!
云媛现在才肯承认,他们不是搭伙过日子,他们是爱人,深入骨髓深爱着对方。
“她在淮南。”秘书准确道。
“你用我的专机,去找她,让她……让她快点来!”云媛手有些颤,声音无可奈何的失落。
秘书不敢有异议,道是。
后半夜的时候,白云归终于退烧。
他沉沉睡了半天,再次睁开眼,看到陌生的病房和缩在沙发上睡熟的恬静脸颊,眉头微蹙。
他挣扎着要起身,云媛就惊醒了。
“云媛?”他很惊讶,“你怎么在这里啊?这是哪儿?”
“这是陪都的中央军医院。”云媛很简练的告诉他,“你好点了吗?”
“渴的厉害。”白云归唇色发干。
云媛忙倒了水给他。
他喝了水,云媛让人请了医生来。
陈医生替白云归检查了一遍,然后对云媛道:“只要今晚不发烧,危险期就算过去了。”
云媛欣喜颔首。
医生出去后,云媛又问白云归要不要喝粥。
白云归说好。
端了粥进来,云媛要喂他,他立马接过来,笑道:“我自己来……”
却发觉云媛眼眸微黯。
以前他生病,云媛是一勺一勺喂他喝药、喝粥。
后来跟慕容画楼在一起,每次他生病,让她喂药,她就冷着脸说:“等你断了手,我就喂你!又不是要死了,自己喝!”
白云归就禁不住笑。
慕容画楼最怕看到他生病时无助软弱的模样,很怕他去了,所以总是恶声恶气让他自给自足。
“这些年,我生病都是自己喝粥,我妻子不愿意我被人喂着,习惯了。你别多想啊。”白云归解释给云媛听,似跟一个故友在闲谈,丝毫没有了半分情愫。
………
番外:最后的时光——作者枕头妹妹
自一九四零年一月,日军的战火已经从东北燃烧至了西南,桂南会战已经打响。而1937年11月,南京政府宣布迁都重庆,而日本特务密送汪精卫等进入上海,秘密组织伪中央政府。云媛等一干南京方面的情报人员或转移陪都或转移地下,而白云归的老部下们基本全线拉入战火中,与日军殊死较量。
而自四零年旧历年后,画楼追着白云归回了国,在刚开始的几个月里,她还能收到章子莫或是曾经的李副官传来的零星消息,而白云归又总像是躲着她一样,等她赶到时他又去了别的地方。一年零六个月了,从江南到淮南,画楼依然毫无头绪,中间竟还从陪都传出消息说白云归已经战死,“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倔犟的她不相信那个傲气的男人就这么去了。
“您好,慕容女士。”在画楼栖身的小旅馆里,一个穿着国军制服的清冷女子立在画楼面前,“云局长,让我来接您去陪都,白先生在哪里养伤。”
云局长?云媛吗?白云归在她那里,怎么还受了伤?而这些都不是画楼愿意去深想的,她只知道那个让她找了一年零六个月的男人还活着“好,我跟你们走。”
白白的院墙,深深的走廊,刺鼻的消毒水味和绑着绷带路过的伤员们深深刺激着画楼的每一根神经。
站在白云归的病房前,画楼突然有了一种近乡情怯的感觉,而里面时不时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虽然时隔这么多年,她知道,那是云媛。
静静的推开门,一个男子坐靠在病床上,白色的被子盖在腰际,右手上挂着吊瓶,斑白的鬓角、刚毅的面部线条和眉目间透出的果敢,让这男人散发着一种让人不敢直视的霸气,只是岁月已经爬上了男子的面颊,留下些许苍老的痕迹,又似乎透出一股亲近之意。那人不是白云归又会是谁。
云媛坐在他的对面,左手拿个苹果,右手正欲把切下的苹果送到白云归口中:“我喂你吃点苹果,伤病都要吃苹果。”
白云归却是挥着左手挡着她:“我自己来好了,我这还有一只手。”
一抬眼,他看到了立在门边的那个女子。
“你来了。”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