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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想起儿时的帮衬,她倒是没有拒绝过。跟白云归更加是言谈投机,便比旁人要亲热几分。
就连偷偷跟霖城老乡慕容家的大公子慕容半承爱恋,她都告诉白云归。
倘若白云归没有出国,当年出事的时候,也许会有一个哥哥帮衬她,她也不至于最后走到那一步!
不过,回想这些年在慕容家的岁月,也是美好的。老爷子对她真心,敬重她,处处替她考虑。她从小没有父爱,倒是真的没有嫌弃过老爷子年纪大了。老爷子跟她做了四年多假夫妻,生活上无微不至关心她。
后来倒是她主动的……
年纪差那么多,却是鹣鲽情深,爱意绵绵,她自己也意外。若不是亲身经历,她是不信的。
后来老爷子说把慕容画楼嫁到白家去,只说白老爷子知道当年的内情,会替他照顾画楼,还会替慕容家保住颜面,是最好不过的。就是白云归年纪太大了,委屈了画楼。
她记得自己当时说:“看缘分……老爷娶我的时候,比白云归还要大呢……我们不也是很好?”
老爷子当时颇为感动。
往事原来这样一幕幕清晰。
他们吃过饭,又跟白云归说了些儿时玩伴的事情。
直到电话响起。
白云归接了电话过后,脸色铁青。他强撑笑意跟她说要出去一下,便带着近侍急匆匆走了。
第六十二节 抚养
在医院见到无言,慕容画楼惊觉跟自己想象中一模一样:脸颊消瘦苍白,鼻梁上架着玳瑁眼镜,下巴胡子邋遢。
见白云展进来,他微微而笑,眼眸慵倦而不羁。
目光从慕容画楼身上掠过,略微错愕。
白云展忙给他们介绍:“这是我大嫂……这就是你崇拜的无言!”
慕容画楼落落大方道了一句你好,然后问伤口如何了,什么时候可以出院等语。
无言也一一答了。
“那日夫人枪毙政府要员,又高昂陈词民主与自由,在下言犹在耳!”无言的赞美倒是情真意切,“将门夫人果然英武,巾帼不让须眉!”
英武一词,让慕容画楼恶寒,她笑容款款:“我也是逼急了,一时间脑袋发热。督军在养病,整个俞州又乱了套,我也就手足无措了,杀人只是一时鲁莽。真当不起你的赞美!”
无言笑称她谦虚了。
三个人又各自寒暄了几句。
最后,慕容画楼道:“·……无言先生针砭时弊,言辞犀利,我一直佩服您的大胆与睿智。只是您对白督军的评价,我并不是很赞同。新闻界看到的是那个人前的他,无言先生可了解背后他做了什么?”
白云展唇角浮起讥诮。
无言则眸色深敛:“那白夫人说说,白督军人后都做了什么?”
她隽雅眉目闪过浩然之气:“功过自有后人评!比如这次无言先生遭遇暗杀,我并不认为是白督军所为……”
白云展冲她使眼色。
无言却淡淡笑了:“我也不认为!在俞州除了我,谁敢骂白督军?我若是死了,新闻界定会认为是白督军以泄私愤,对他的名声大有损益。白督军从一个小小协统,成就今日一方霸业,可见他不是一个愚蠢的人!”
白云展闻言,微微错愕:“是……是吗······”
他这样神态,略带憨厚与尴尬惹得慕容画楼与无言都笑了,刚刚紧绷气氛一瞬间松懈下来。
告辞的时候,无言对慕容画楼道:“无言的笔并不是廉价的。倘若无言觉得白督军已经无可救药,我定是不肯浪费笔墨去攻讦他……”
慕容画楼与白云展皆是一愣。
回去的时候,白云展还问她:“无言说的,都是真的吗?”
她微诧:“你是指哪一件?”
“遇刺那件······可是人家都是是白云归下的手······”白云展茫然瞧着慕容画楼。深秋骄阳妩媚透过玻璃窗,洒在她玲珑颈项。雪色肌肤闪过白玉色的光泽,青丝微垂,缭绕迷人。
只听到她声音含笑:“自然是真的!五弟你要想成为一个杰出的报人,像无言那种,便应该有自己独特的思考方式。人云亦云是大忌!”
白云展偏过头,一时间怔怔。
她拉过他的手,冰凉指尖覆在他的手背,似上好的绸缎般凉滑,嗓音更是酥软:“你读新时代的书,道理比我懂得多。但是你被督军抓来,就对他存了偏见,反而蒙住了双眼。我不知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