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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不欠咱们了。”
花千树听得六王这么说,遂轻轻一叹,临走之前他又道,“六王可要千树为您寻御医过来瞧瞧?”
温于意缓缓摇头,冷道,“不瞧了。便这么吊着,一时间也死不了。”
花千树淡冷一笑,这才推门而去。
六王以身体为注,盼能得她一丝怜惜。可她,终是要嫁人了。是么?冷风,迎面而来。他想起他二人初见她时,正值帝都大雪。那梅花儿开得娇红潋滟。
她便如同那迎雪而放的湖边寒梅,只可远观,不可亵玩!
“花大官人。”黑衣的细作在他身边低头。
他一震,收敛心神,淡淡的应道。“嗯。”
“苏小姐曾跟皇帝说过要嫁六王的事儿,要回禀六王么?”那人又道。
花千树缓缓摇头。轻道,“有些事儿,他不知道,总比知道了要强得多!”
那人应道,“是!那事儿我会永远咽下。”
花千树满意的道,“去罢。”
那人应了声,这才起身退了去!
花千树见他一走,便也跟着出了六王府。来时无声,去时无息。六王宅子里头只余香风袅袅吹过。时而轻叹,时而悠泣。
二王府
温清零听得她要成亲,反倒是出了书房。他与她分开时,心中对她毫不恋栈,可如今,她却要嫁作他人妇!他突然笑起来。
苏流水是他弃下的女人,按理来说,该由他先娶新妇。让她伤心垂泪到天明的。可为什么,率先成亲的人,竟会是她,反倒是他,竟把自个儿关在了书房一月有余!
这一月之间,他想明白了许多事儿!他爱苏流水,是必然的事儿!可他,却也同样的爱皇位!太子位一空出来,人人都瞠大了眸儿。都想得到那个位置。
旁人不知父皇心意,他却是知道的!父皇,这是要给太子立军功了!可父皇却是不知,若是真把太子放了出去,他却不一定能活着回来!
既然他能抢他的发妻,那他自然也能抢了他的天下!他洗漱干净,换了身干净的衣裳。这便坐了轿子进宫。行经太子府时,却见太子府门上贴了副大红的对联儿。他心中一楞。情知这便是太子娶苏流水家中置办的新物件儿了!
他冷冷一笑,这才放下轿帘。前次他娶她时,正值大雪封城。迎亲队伍绵延十里,在皑皑白雪之中,如同一线线跳跃的火焰。那般排场,若不是后来有了苏家那件事儿,这婚事该是人人称羡才是。
可如今,她却落到这般田地。纵是嫁个已废太子已是不丑,可太子府作这般安排,却让他心中微酸。
分开后,她该是时时惦记他,处处寻他示威,好让他更注意到她才是。可她非但没有如此,反倒在青阳办了件儿人所共知的大事儿!
这样的女子!他咬牙涩笑。他竟会错过了!
他闭目凝神,心中已然苦涩一片。眸儿再睁,眼角竟已湿了些。他狠狠的擦去。
始终,还是要与他们对立成敌!
承德殿
皇帝斜在榻上,淡淡的瞧向温清零,淡冷的道,“怎么?打书房里头出来了?”
温清零应了声,低头回道,“是!父皇!儿子这些日子所思良多,终是觉着往日的错处来!”
皇帝知道他的意思,便道,“嗯,你有何话要说?”
温清零又道,“枝繁村血案至今查无头绪。儿子斗胆请命,亲自去查这件事儿。”
皇帝抬手打断他。“他能屠数千人,必难留下蛛丝马迹。这事儿我已交给于意,你就不必操心了。”
“可六弟一直缠绵病榻,迟迟未见起身去枝繁村。这般怠慢,边疆将士必然心生不满。”他又道。
皇帝冷笑道,“他缠绵病榻也还为朕解决了青阳酒业的大事儿。可你却镇日独坐书房。突发其想,背起那四书五经来了!现在才想出面解决枝繁村的事儿,你到底有何居心?”
二王赶紧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道,“儿子哪儿有居心!不过是想为父皇分忧罢了!”
皇帝半坐起身,淡冷道,“这事儿六王已经着手去办。堂堂皇帝六子,哪儿有必要亲自去找杀人凶嫌?一声令下,底下能为他办事儿的人,便接着留用。不能,便一个个的罢了职!岂不简单?你出身不高,可也总算是皇室中人,怎么连这些都学不会?”
二王面色一窒,苦涩的道,“是!父皇!儿子知道!”
皇帝冷哼了声,又道,“听说你有个小宠叫简红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