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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行云淡淡的应道,“儿子知道!”
“你身边有个苏流水,此人心计颇深。谋略甚远,若能听着她的意见,便听着一些。”皇帝又道。
温行云回道,“是!”
“她虽性烈,可却心地善良。对那姣杏也很是照护。你把那婢子也带了去,放在身边儿!”说话间,他二人已经进了皇宫。
“儿子知道!”温行云心里一酸。应道。
他二人进了御书房。皇室拿了宝印圣旨,为他二人下了二道圣旨。一明一暗,明的一道,是赐婚。
暗的一道,是允苏流水不入户籍,不入宗祠,不同房,不摆酒,也可随时离去。
温行云敛眉瞧着那道暗旨,眸中锁着失落,跟痛楚。帝王的女人虽是靠抢靠夺,可她今儿冲口而出的那句话,却刺伤了他!
若是要嫁,不如嫁六王!
他手握成拳,面色铁青。
“行云,若哪天父皇去了,答应父皇,不要为了苏流水杀六王!”皇帝缓缓的道。
温行云心里一悚。原来自个儿对六王起的那点杀心已经被他瞧出来了!遂应道,“儿子知道!”
“自古王孙公子,都该胸怀天下!将来他若与你政见相左,你杀他千次,父皇也会赞成!可若是为了女子,却是万万不可!”皇帝说到此,咳嗽了两声。
温行云低头应道,“是!父皇!”他边说边卷了圣旨,揣入怀中。
“此出帝都,你便再不是太子之尊。若是碰见各路藩王与旧时政敌有心为难,断不可轻率行事!定要活着回来见朕!”他又叮嘱道。
温行云低头回道,“儿子知道!”他说罢,便转身退去。
行出门外,皇帝又道,“定要活着回来!”
温行云心中一酸,只点了下头,便消失在夜色之中。
皇帝见他离去,无力的靠坐在龙椅上,唇角扬上一抹涩然笑意,道,“苏卿走了,小李子杖毙了,行云也要走了,如今,真的只留下朕一人了么?”
他仰天而叹,许久,便自起身,负手在御花园漫步而过。行经月妃宫外时,他远远的瞧了许久。月妃屋里的灯已然熄灭。
他苦涩一笑,是了!她从来不想见他。从来不会为他等门!从来!沉默许久,他终于长长一叹,往承德殿去了!
且说苏流水与姣杏二人救完火,重新回了落花阁。这屋子损毁的情况并不严重。
姣杏见她进屋,赶紧给她沏了茶,道,“小姐。您怎么竟那么大胆!那人是皇上啊!”她瞧他一眼都不敢!她竟放火烧她!
苏流水抿嘴一笑,无力道,“皇上,就不怕死么?”
姣杏见她毫无悔意,轻轻一叹。“这般,您跟太子殿下的婚事便算是定下了!”
苏流水心知避不过,不觉眉锁愁波。“既然他要赐婚,便让他把我的事儿当众澄清了!这个世道,女子贞洁大如天!我不能变了这个世道,只能改了这个局势!如此苏流水三字,将不再是青阳的耻辱,而是青阳人人羡慕的对象!这样很好。是的!这样很好!”她说到这儿,心里不觉委屈,眼泪儿便这么落了下来。
龙写意个性坚忍,是有名的铁娘子。可如今到了这世上,她却不得不对这现实低头!皇权之下,终生不能自主!
她不愿嫁的那人,却终是要嫁!
虽然不必同房,虽然皇帝允了她随时离开,可是她,终算是嫁了他!
姣杏见着她落泪,心下大惊。手忙脚乱的道,“小姐!您别哭!您不愿嫁殿下,咱们就逃罢!”
苏流水缓缓的摇头,她一抹泪水,深吸口气,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逃,咱们能逃到哪儿去?好在我跟皇上求了道随时允我离去的圣旨,我应下这事儿,是要太子认了我被人行抢一事!这事儿有人认比没人认强!等咱们一回青阳,便随便找个借口下堂求去!那时,便海阔凭鱼跃,天空任鸟飞了!”
姣杏心知她说得有理。自打小姐被人当街一抢后,旁人的闲言碎语几乎捅破了天!这事儿只要有苏流水的一天,便堵不住青阳人的嘴!
想平息这件谣言,便只有让太子出面认了这事儿!并娶她为妻!如此一来,他们便再无脊梁骨好戳。
第三日上,苏宅却来了两位客人。一位是刚刚被封为至善公主的苏善水,一位便是苏流水的亲娘蓝姑草!
原来苏家自打离开帝都后,苏隐龙越想苏流水的事儿越生气,连带的也不想瞧见蓝姑草,便把她留在了半道的水月庵中带发修行。那蓝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