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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
原来不是那样。
她不是自己想象中那样不在乎。
她不是不想对朱氏亲近,不是不想要这一世的亲情。
可是因为得不到,所以,她才告诉自己,自己是成熟的,自己不必在乎那些身外物,不用在乎那些小事,不用在乎那得不到的亲情和温暖……
阿福痛痛快快的哭了一场,把李固的半条袖子都弄的潮答答的,一边擦脸,一边觉得不好意思。
明明是李固心情不好,最后怎么哭的畅快成了自己了?
这解释怎么解释成了这样了?
李信笨拙的奔跑,跌跌撞撞,脸红扑扑的,额上亮晶晶的都是汗珠。阿福要给他擦汗,他扯着阿福的手,把拾的一片金红的叶子放在她手心里。
阿福忍不住抱起他来,在他颊上狠狠亲了两口,李信咯咯笑,有样学样,在阿福脸颊上也笨拙的亲了两下,沾了阿福一脸口水。
阿福抱着他,转头看李固。
暖融融的阳光照在身上,李固的轮廓带着金色的英挺。
人们常说,春光无限好。可是阿福觉得,比起春光来,秋光更显得明媚动人。春光多少还透着冬寒的荒芜,有一种浮躁的不真实。
可是秋光,透着一种经过沉淀的喜悦和踏实。
他脸微微有点红,小声说:“我知道……嗯,你别圣骑,是我小心眼,我给你赔不是,别生气好不好?”
阿福忍着笑,点了点头:“好,我不生气了。”
那些曾经发生的事情,就像脚边那些纷杂的落叶。
被风一吹,就纷纷的飘远了。
都过去了。
全都过去了。
正文 五十三 家事 四
张氏好说歹说哄走了李信,这个奶娘做的很知进退。毕竟现在李信用不着吃奶,奶娘并不一定非得是她。她主要就是个保姆。在王府中,李固与阿福自然她要讨好的。阿福觉得她对李信还是很尽心的,也不像阿福知道的其他皇子公主的奶娘那样觉得自己有了皇子做依仗就不知深浅了。
杨夫人找过来,二话不说就先请罪。
阿福有点懵懂,这还没什么没什么呢,杨夫人有什么事情做错了?
“王爷与夫人这几天不在,我就抽着空子和朱夫人朱姑娘讲了一讲礼仪。朱夫人是个宽容大度的人,很体谅我的难处,所以……但是朱姑娘么,说着没用,我又不能打她……”
阿福算是一下子就明白过来了。今天朱氏那番挺通情达理的话,原来根子在杨夫人这儿呢。
至于阿喜,她前十几年没人和她说过道理。后面几十年……大概再说道理也没有用了吧?这就像树儿苗儿长,根儿长歪了,那枝啊干啊的再长不可能长的齐。
杨夫人突然来这么一出,阿福肯定不可能怪罪她的,别说人家杨夫人没做错什么,就算做错了,那出发点也是好的啊。要是杨夫人能把阿喜教的懂规矩知进退,阿福可真想抱着杨夫人喊一声亲娘啊。
“所以,我听王爷一说想去庄子上,倒也有了个主意……”
杨夫人很少给人出什么主意,可要出主意肯定是好主意。阿福急忙说:“您快说,什么主意?”
杨夫人含蓄一笑:“夫人现在是正经主子,一品夫人,和我说话还这么客气……嗯,其实王爷分府,名下有三两个庄子的,一个离京城近点儿,土地肥沃,院子也大。夫人要是喜欢,咱们也可以去那儿住。还有一个庄子远一些,也偏一些,有田地还有山地,嗯,我记得内府的册子上写的清楚,还有,咱们出宫那天,那庄子的管事也来拜过主子。”
阿福只记得是有庄子,可是这些天也没顾上庄子的事情。
“那夫人的意思是?”
“朱姑娘不是不肯走么?我觉得,她不走,也好,以免夫人呢你念及姐妹亲情,时常惦念……”阿福想,杨夫人这纯属睁大眼说瞎话,她和阿喜十年二十年不见面恐怕也不会惦念上,不过她知道杨夫人下面的话一直更值得期待:“不如这样,我们迁到庄子上去,请朱夫人和朱姑娘一道去。一来么,乡下养人,住三个月,叫回城都不肯呢。二来么……”杨夫人笑笑:“朱姑娘也可以静静心,我呢,腾出空儿来好好跟她亲近亲近。”
咳,这个亲近……
阿福十分赞成!
这个亲近……嗯,到了荒山野岭远近只有他们一家的地方,阿喜是再怎么折腾也不可能让外人看了笑话了,杨夫人只要一将朱氏这块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