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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外形势一定更加严峻,森严的宫禁,不知道他要如何把一个大活人带近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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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了药,又昏昏沉沉地睡了一阵,因着浑身不适,睡的也不怎么舒适,就这样醒醒睡睡终是熬过了大半日。
木易的身手果是了得,傍晚的时候果然将人给带了回来。
殿中伫立着一个身披黑色披风的人,他就那样静静地站着,看不清面目,徒给人以一种神秘莫测的感觉。我从寝室走出来的时候就看到这一幕。他显然也看到我了,把头垂低了企图让我忽略他的存在。
我示意了眼,让阿裳二人先退出殿去。起先木易还在犹豫,但很快还是退出了殿去。
“我早该想到是你了,扁鹊后人!”我凝视着他说,刻意加重的称呼使得他听了之后浑身为之一震。不知是没有料到,还是其他什么。他仍不抬头、不说话,我继续着说:“其实你一早就知道南西西就是太后,对不对。”我这不是猜测,把几次的经历回顾一下就不难推测出。而我是在刚刚看到他的时候才确定了自己的推敲,而他,也许早就知道了我的身份。
他终于是抬起头,掀下帽子,伫立在我跟前的人赫然是那咸阳城内奢斋的老板——项禾。他一点也不惊讶于我的猜测,微扬起头,轻蔑地看了我一眼,说:“既然你已经知道了,那么,你是想将我捉进宫来处死?”很显然,木易只负责把人弄进宫。遂项禾并不知道我让他进宫来的真正目的。他在说完这句后,很快又将目光落回到我身上,上下打量着,蹙起了眉头,“你……”
我苦笑着,“你不是一心想着要替扁鹊报仇,现在好了,我得了不治之症,你甚至不用动手,我也活不了多久了。”
项禾失控地往前靠了步,直问:“难道你传染了瘟疫!”他那不可置信的口气似乎想要说明,他的那碗消毒汤药一定可以保证不被传染。
“并非瘟疫,此乃天花。”我淡淡地说着,除了看到项禾的眉毛微抖了下,半没有看到他过于明显的闪避举止。我不禁要怀疑,是否他也得过天花?这在古代,天花的死亡率不是约等于百分之百么?老医者那个漏网之鱼已经让人大开眼界了,莫不是还有一个在我面前。
项禾却在审视了我两眼后,突然扬声大笑,直言不讳道:“你是想让我医治。”
不然我喊你来喝茶啊!我想白他一眼,想想还是不白了,有求于人,还是低调点的好。以项禾的脾气,极有可能会对我见死不救,我犯不着跟自己的命过不去。遂还是改白眼为笑脸,虽然我这个时候笑起来也不见得好看到哪去,但笑总比哭好。“我是这么想的,就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项禾不太大意地笑了,且当着我的面,坦言道:“师傅若在,或许可以救你,我的医术不及师傅万一,所以……”他收住了声,我自然是知道后面他想说什么,无非就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之类的话语。
“既如此,我也只能认命了。”所谓强扭的瓜不甜,我真若是逼迫他医我,兴许他一个不乐意再来一个不小心把我给医死,那我是该怪他借机报复,还是该怪自己太过于信任他。遂,挥了手,欲令他离去。
“你,让我走?”项禾不太确定地说着,似乎更惊讶于我不为此而强逼他留在这里医治我这个随时有可能死去的天花患者。
“哦,难不成你还想留在这里看着我是怎么死的么。”说话间已感阵阵目眩袭来,撑在案
56、第五六回 。。。
上的双手无力颓下,身子也跟着软进席内。勃然有力的心跳声跟打鼓似的,眼前一阵黑一阵白,神志顿时飘忽而去。
依稀中,我只感觉手背上一阵刺疼,旋即便陷入了无边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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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禾还是留下来了,我不知道他的初衷是什么,能够摈弃积攒良久的怨念而冒着生命危险留下对我施以援手。而我却为当时在骊山放他一马而感到庆幸,不然,今日就没有扁鹊的后人来为我这个天花患者医治。虽然他口口生生说自己的医术不及扁鹊万一,但好歹着是神医的后人,再怎么样也比宫里的那些老废柴要好的多。
自晕倒之后,我的身体状况更加恶劣了,只可惜了没有体温器,但我估摸着应该是超过四十度了。头脑发胀,神志愈发的不清,一天到晚躺在床上昏昏沉沉的,就连支起个身都困难,吃进去的东西也都一一吐回出来,才将两天的时间,我终于也体会到滴水不进是什么感受了,如此赖活着真还不如好死。但问题是,我现在这个样子就连自裁都成问题……灾难,这绝对可以称的上是我